,想來恐怕是昨晚上著了涼,過會兒得趕緊喝些薑茶驅寒。這噴嚏打起來竟還沒了完,她低著頭擦鼻子,繼續往前走著。
沈英卻忽然止住步子轉過身來,往前走兩步便將她按進了懷裡。
光線熹微,晨風略涼,孟景春的臉卻陡然間燙得厲害。沈英方才連外袍也未穿便出了臥房,只著一單薄中衣,她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前,感受到他體溫與心跳,臉燒得發紅。搭在她腦後的那隻手稍稍用了些力氣,孟景春正要打噴嚏,腦袋卻移也移不開。“阿嚏”一聲,有些悶悶的,孟景春心道還好沒有鼻涕
天氣已轉涼,孟景春想沈英只穿了單薄中衣,竟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回抱了他。那細細手臂輕輕環住他的腰,手掌搭在他背後,沈英身子頓時一僵。
孟景春吸了吸鼻子,也不知自己做得對也不對,紅著臉不好意地開口,聲音悶悶的:“天真涼啊,京城的夏天過得這樣快。”
若是喜歡一個人,不必列陳理由多好。
那她便不需琢磨沈英到底喜歡她什麼,亦不必琢磨自己對沈英的這微妙感情是從哪裡生的根,如何發的芽,又怎樣枝繁葉茂到現在這般情態。
念至此,她放鬆地嘆口氣,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相爺還是多穿些罷,這天轉眼就涼了,凍著了不好。”
沈英心尖像是被硬毛刷掃過一遍,又疼又麻,不由地輕輕嘆出一口氣。
孟景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覺得這麼抱著也挺暖和,有些怕他忽然鬆手似的。
她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小女兒心態給嚇了一跳,連忙鬆開了手。牛管事恰好路過,沈英亦是放開她,伸手揉了揉她頭髮,轉身繼續往前走。
牛管事面不改色地拐了個彎,往後頭伙房去了。孟景春在原地愣了愣,趕緊跟上沈英,道:“相爺先回去穿衣服啊。”
伙房的早飯做得豐盛,孟景春埋頭吃著,卻見對面的沈英興致缺缺,連一碗粥也沒吃下。孟景春隨口問了一句:“今日都這個時辰了相爺難道不去上朝麼?”
沈英回她:“今日不想去。”
“”孟景春心說相爺竟也有累了想罷工的時候,又想起他昨晚差得一塌糊塗的臉色,便猜朝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不敢明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