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裡,夜色已深,然而謝雲策的書房內卻燈火通明。
他坐在案前,面容鐵青,手中的筆重重地摔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顧宛虞聞聲而來,輕輕推門而入。
顧宛虞一襲淡紫色羅裙,步履輕盈,她看著兒子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嘆。她走到謝雲策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雲策,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生氣?”
謝雲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他咬著牙,恨恨地道:“母親,您可知道,今日我在朝堂之上,被那群腐儒諷刺、排擠,他們說我年輕氣盛,無才無德,不堪重任!我謝雲策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顧宛虞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她輕聲道:“雲策,你可知,人生在世,總會遇到挫折與屈辱。這並不能證明你的無能,反而證明了你的優秀。他們嫉妒你,才會如此攻擊你。”
謝雲策聞言,心中的怒火稍減,但他仍有些不解:“母親,那我們該如何應對?難道就讓他們如此踐踏我們的尊嚴嗎?”
顧宛虞坐在謝雲策的對面,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道:“雲策,你要記住,尊嚴是自己的,不是別人可以給予的。他們可以這樣說你,但你不能因此就失去自信。你要更加努力,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價值。”
這時,謝府的管家匆匆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道:“夫人,這是剛從宮裡送來的信,說是要緊的事。”
顧宛虞接過信,開啟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她將信遞給謝雲策,道:“雲策,你看看吧。”
謝雲策接過信,只見信中寫道:“朝廷有變,北方邊疆有急報,匈奴犯境,聖上決定派兵迎戰,特命你為先鋒,速率軍前往。”
謝雲策讀完信,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便平靜下來。他看著顧宛虞,眼中充滿了堅定:“母親,我知道該做什麼了。我會立刻準備,前往邊疆。”
顧宛虞望著謝雲策,微微一笑,道:“雲策,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
謝雲策轉過身,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道:“母親,您看到了嗎?那個謝安琪,她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顧宛虞輕輕嘆了口氣,走到謝雲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雲策,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你要記住,謝府的榮耀和地位不是靠生氣得來的。你要學會包容,學會忍耐。”
謝雲策咬了咬牙,道:“母親,我不是不能忍,但她的行為太過分了。她分明是在挑釁我們謝府的威嚴。”
顧宛虞笑了笑,道:“好了,別生氣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回房休息吧。”
謝雲策猶豫了一下,還想再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謝雲策的心情仍舊無法平靜。他坐在桌前,拿起一本書,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專心閱讀。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謝雲策抬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妹妹謝雲蘿。
謝雲蘿走進房間,看著謝雲策,關切地問:“哥哥,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剛才和安琪姐姐吵架了。”
謝雲策嘆了口氣,道:“是的,妹妹,那個謝安琪,她實在太過分了。”
謝雲蘿皺了皺眉,道:“哥哥,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母親說得對,我們要學會包容。而且,安琪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性格直爽了一些。”
謝雲策搖了搖頭,道:“妹妹,你不懂。她分明是在故意挑釁我們,讓我們難堪。”
謝雲蘿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哥哥,你知道為什麼母親會那麼看重家族的榮耀嗎?”
謝雲策疑惑地看著謝雲蘿,搖了搖頭。
……
謝雲策眼睛一亮,來了興趣。他放下手中的書籍,轉身朝向母親所在的客廳。腳步聲漸漸清晰,顧宛虞正坐在紅木椅上,細緻地端詳著手中的茶杯,面帶微笑。
謝雲策走進客廳,欠身行了一禮,道:“母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宛虞放下茶杯,目光溫和地看著次子,道:“雲策,我聽說你最近對詩詞歌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謝雲策微微一笑,道:“母親,確實如此。詩詞歌賦之美,令人陶醉,孩兒忍不住想要深入研究一番。”
顧宛虞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道:“好,既然你有此興趣,我有一事相托。近日,謝府將舉辦一場詩詞宴會,款待各方名士。你作為謝府次子,應當親自主持這場宴會,以展示我謝府的風采。”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