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自動衝進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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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一切都是好好的。
和煦的笑容,謙卑的言語,向熱心幫忙的蕭孺人千恩萬謝。
可待二姑娘戰戰兢兢走到母親面前時,就變了!
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掌,以詭異的速度和角度狠狠扇在小女孩臉上。
非常響亮的‘啪’一聲!
蕭孺人愣住,她身旁的五姑娘當時就縮回母親懷裡。而柳氏房裡的丫鬟和宦官們則面不改色,熟視無睹。
舊傷之上,添了新的——她母親親手打的!
本來經過敷藥已止住血的傷痕再度綻開,血珠順著女娃娃消瘦的面頰慢慢地、慢慢地滾落。
“哇……哇哇!”小女孩的哭聲,響徹雲霄。
哭的人,不是捱了打的二姑娘,
而是蕭孺人懷裡的太子五女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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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讓兩個保姆進來照看女兒,
蕭孺人讓相里嫗和侍女們小心些注意別弄出聲響,端著東西跟自己去外面。
外間,相里氏趁著女主人洗漱的時候,低低唸叨著太子宮的新聞,比如太子又歇在了周良娣那裡,比如慄良娣昨天才說想吃小牛肉,皇莊今兒一早就送了進來……
蕭氏忽然打斷乳母:“保氏,二女……何如?”
“呃?”相里氏沒想到會被問到這個,愣了愣,遲疑地動動嘴唇。
“保氏?”蕭孺人很奇怪。
揮手讓侍女們快點,伺候完洗臉漱口就退下,相里氏這才改用閩越方言回答:“孺人呀,二女昨晚又捱揍啦!”
“什麼?!”蕭孺人驚跳起來。
“孺人,孺人……”相里氏急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女主人——蕭孺人從小就不是多健康的孩子,沒吃早點的話一旦激動容易暈倒。
“孺人,別激動,別激動!”乳母竭力安慰:“已經打聽過了,這次打得並不重。至少不像上回,綁起來吊在房樑上打……”
“不重?還不重?”蕭孺人顯然不同意乳孃的觀點,同樣用閩南話反駁:“二女還帶傷呢!乳孃,你當時不在場,沒看見阿寶下手多厲害!”
乳孃沉默。
作為陪蕭孺人入宮的武陵侯家舊人,她當然知道太子和周良娣的心肝寶貝兒有多‘活潑’!
“保氏,”蕭氏抓了乳母的袖子搖晃,迷茫而糾結:“保氏,你說柳氏怎麼狠得下那個心?她親生……親養,親骨肉呀??!”
“孺人,孺人……”相里氏看著自家姑娘,堅定地重複:“種種,皆與孺人無關!這太子宮中,上有皇太子,中有兩位良娣,還有諸位孺人……”
相里嫗:“二女乃殿下之女,乃柳姬之女。孺人……已做了‘太多’!”
“不錯,我已插手過多!”蕭孺人沮喪地放下手,黯然神傷:“保氏,我不是不知道……非我女,多管了,有人會說閒話,弊大於利。可,可……”
“誰能想到,堂堂天家之孫女,何等尊貴,竟過得比傭人都不如。”蕭氏仰頭,向乳母求證:“保氏,我們家執事家老女兒孫女……都比二女過得好,對不對?對不對?”
“對呀!可誰又能料到看上去如此柔順謙恭的柳姬,會虐待親生孩子?!”相里氏聞言,沉痛地點點頭——蕭氏家族待下人素來仁厚;別說管家級別的,小頭目小執事的孩子最少也能豐衣足食,沒聽說隨隨便便朝夕打罵的。
“弊……大於利?”蕭孺人的嗓音聽山去十分艱澀:“就因為人人都這樣想,我、酈孺人、周孺人、慄良娣、周良娣都這麼想,所以,二女才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被長期虐待……阿?”
“娘子,娘子,非吾家小娘子之錯……”相里氏竭力寬慰著蕭孺人,連在孃家時的稱呼都帶出來了。
發現女主人的情緒低落,神情悽迷,
相里氏急忙扯出個比較有趣的話題:“孺人,家裡派人來過……”
一聽到孃家,孺人蕭氏的注意力立刻被成功吸引掉:“哦?家裡?父親母親可安康?還有我阿母?”
“君侯,侯夫人,還有如夫人皆安。”相里氏對轉移話題的效果相當滿意,站起去搬長案上的盒子——大大小小的漆盒竹盒:“夫人給您稍了許多物什……還讓捎話,說醫藥供奉說啦,您阿母今年身子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