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維聞言皺眉思索了一陣子:“引入一個全新的力嗎?這個設想確實很大膽,但在沒有被完全證偽之前,我倒也不能說這個思路是錯的。嗯你找到這個力的數學表示式了嗎?”
“恭敬不如從命。”
亞瑟見狀,也同樣道一聲早安:“早安,先生們。”
“早。”
從現實經驗來看,壓力並沒有明顯的影響運動流體各部分之間的分子作用所產生的阻力,而這些阻力更多的來源於相鄰分子的速度大小或方向差異。所以,基於這個前提,我進一步在尤拉方程的基礎上推導了相鄰分子的運動作用在分子上的力的分類表示式。
納維剛剛想拉開圖書室的門,卻發現門自己從裡面推開了。
科里奧利聽到這話,忍俊不禁道:“您說得對,柯西先生的暫時離開,是整個法蘭西科學界的不幸,但卻是所有法蘭西科學家的幸運。他在科學院的時候,簡直就像是阿爾卑斯山一樣,壓在所有人的頭頂。能夠對他滿不在乎的,估計也就只有泊松先生這樣的同級別天才了。”
畢竟在法蘭西科學院,助教們天天進進出出,新人來舊人走,這也沒什麼稀奇的。
克勞德路易納維,繼承導師讓巴蒂斯特約瑟夫傅立葉衣缽的高徒,法蘭西科學院院士,前巴黎高等法院橋樑建設高階委員會委員,現任巴黎綜合理工大學微積分及力學教授與法蘭西國立路橋學院力學教授。
“嗯,那間圖書室位置太偏僻,所以很少有人去。不過像是我、安培、柯西,我們都喜歡安靜的地方,所以都希望往那裡扎堆。你覺得如何?”
科里奧利也笑著說道:“我也一樣,我覺得力學還是比電磁學更有意思一些。電磁感應固然神奇,但是我對您剛剛提到的那個流體運動方程顯然更感興趣。”
幾乎每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傢伙在這兩位先生面前都會生出敬畏之心,但是與大夥兒想象中的學術大拿之間的思維碰撞不同的是,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也不總是討論些學術問題。
科里奧利聞言,忽然想起了什麼:“啊!這麼說,您提出的那個土木工程結構設計方法容許應力法,就是在這座橋樑建設失敗後才歸納總結出來的?”
假設:
科里奧利開口道:“我暫時還沒有做到那一步,這陣子我一直在用水車之類的轉動系統做相關實驗,從實驗結果來看,這個假設極有可能是正確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要邀請您與我一起研究類似轉動系統中的能量轉化與守恆關係。畢竟您也知道的,不是人人都是尤拉、傅立葉、泊松和柯西,數學表示式這種東西對於大部分研究者來說,也許要花費足足數年的時間才能摸到一些門檻。”
納維一邊走一邊開口道:“說起泊松先生,我聽說不列顛的皇家學會好像打算把今年的科普利獎章授予他。昨天他們派來頒獎的人還專程派人來科學院聯絡,詢問泊松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接受那枚獎章。”
納維詫異道:“如果是助教的話,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呢?我在巴黎綜合理工大學教了那麼多年書,每一屆的每一個數學與自然哲學系的學生我都認識,但是剛剛這個人我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科里奧利頗有些羨慕道:“這種等級的榮譽,估計科學院會專門替泊松先生召開一次頒獎儀式吧?”
科里奧利感受著清晨微涼的清風,開口詢問道:“納維先生,你真的不考慮重回橋樑建設委員會任職嗎?”
科里奧利問道:“您是說最東邊的那間圖書室?”
劉維爾領著一位他們不認識的紳士從圖書室裡走出,正好撞見了他們倆。
再後來,柯西在聊天中又把我的這個新發現告訴了泊松先生,結果泊松同樣只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便又在同等條件下,透過對尤拉方程的推導,建立了一個描述可壓縮流體的運動方程。”
但是第三種
說到這裡,納維一邊覺得高興,一邊又覺得腦袋疼,他開口道:“法蘭西科學院最大的幸運,就是我們擁有了柯西和泊松這兩個數學怪物,所以在許多問題的研究過程中,他們有意無意的幫我們省了不少事。如果不是他們倆,我相信目前科學院的許多研究肯定還只是停留在假設和推導階段。而法蘭西科學院最大的不幸,則是這兩個數學怪物裡有一個在去年出走了。相較於讓我重返橋樑建設委員會,我還是覺得政府應當首先想辦法把柯西給請回來。”
“三個假設?”
科里奧利問了句:“頒獎嘉賓是誰?”
“亞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