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道了聲罪過,便再無言語。
忽必烈走出牢門,門外金輪法王,尼摩星,尹克西,馬光佐等人都堪堪而立,見到他都連忙拱手施禮。忽必烈掃視眾人一眼,搖頭嘆道:“此女不過明教中一介婦人,竟也有如此胸襟氣度,看來我大蒙古國,當真遇到了勁敵啊。”
尼摩星與尹克西二人聞言,不禁訝然相顧,金輪法王傲然道:“王爺何必滅自家志氣,長他人之威風?諒她小龍女再有氣節,也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在老衲看來,也不需等那葉衣等人前來救人,我等這便遣入明教與襄陽地界之內,斬殺葉衣與郭靖二人,如若成功,則我等南下之軍便暢通無阻,江南一片地域,亦是唾手可得矣。”
忽必烈喜道:“諸位豪傑有如此本領,本王自然暢懷萬分。先不說那葉衣如何,便是這襄陽城內郭靖,當年在我蒙古軍徵西途中創下浩大聲威,就連先王都誇讚他智勇雙全,南朝人數眾多,可本王所忌者,唯郭靖一人耳。幾位義士若是當真剷除此二人,那便是我大蒙古國之功臣,本王當上報大汗,封賞公侯世爵,誰若親手殺死二子,更當得我蒙古‘第一勇士’之稱號。”
諸人聞言,俱是眼前一亮。那侯爵賞賜他們倒是並不在乎,可這第一勇士的名聲,實乃名揚天下的最佳途徑。要知此時蒙古帝國鐵騎幾乎已踏遍整個歐亞大陸,幅員之廣,簡直曠古爍今,若能得此名譽,普天下眾豪傑自是敬仰萬分,是以便連金輪法王這般高人都聽得滿面紅光,躍躍欲試。
忽必烈又問道:“對了,不知瀟湘兄體內之毒可好些了麼?”金輪法王道:“葉衣手下暗器毒性十分厲害,雖然王爺遣得下人送來許多珍貴藥材,可也只能堪堪壓制毒性,若想要一清體內毒素,卻是難而又難了。”
忽必烈嘆了口氣道:“瀟湘兄一代英傑,卻落得這般下場,實在太可惜了。諸位可有什麼法子,好叫瀟湘兄快些恢復麼?”
那尹克西笑道:“那小龍女是葉衣的夫人,即便武藝修為有差別,可這暗器解藥必然也是相互瞭解的。王爺若是想要救瀟湘老兄,這法子只怕還是落在那小龍女身上。”
小龍女的玉蜂針雖頗為厲害,可畢竟極少現世,所以並不像李莫愁的冰魄銀針那般聞名天下,當日瀟湘子中了葉衣所發玉蜂針,其毒頗為怪異,是以旁人便都以為那是葉衣的手筆,誰都沒有想到,這卻正是古墓派另一項絕頂暗器。
忽必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道:“這位葉夫人性子十分剛烈,若是強逼於她,只怕她反而更加不相配合,是以此事咱們還需得從長計議。。。”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高聲道:“四王子殿下,不出您所料,當真有人前來營救這群武林中人,現下正被我們近衛親兵包圍在城內!”正是忽必烈帳下侍衛。
忽必烈大喜道:“來者何人,是明教弟子,還是襄陽的丐幫高手?”
那侍衛皺了皺眉道:“都不是。。。是個年輕女子。”
諸人聞言一愣,隨即都是滿臉不可思議,金輪法王皺眉道:“誰家姑娘這麼大膽子?我們先去瞧瞧。”忽必烈點了點頭,立刻領著幾人走向大牢門口。
那侍衛領著諸人走出大牢不遠,便聽到前方隱約傳來一陣呼喝之聲,眾人相視皺眉,連忙皆奔赴上前,卻只見不遠處一塊空地上,一名黑衣女子正被忽必烈帳前護衛團團圍住。
眾人仔細瞧去,卻見這女子武藝頗為不凡,一雙玉手翻飛連舞,不過片刻便將幾名欺上身來的軍兵擊得吐血倒地,雖然己方軍士眾多,可也只能勉強不讓她逃脫,想要將她擒住卻是極難。
金輪法王瞧著這女子身形頗為面熟,仔細一回想,登時訝然道:“竟然是她?”
忽必烈聞言,好奇道:“國師認識這女子?”金輪法王連忙施禮道:“回稟王爺,這女子似乎便是那明教教主葉衣的另一位夫人,好像。。。叫作石青璇。當日我等在陸家莊英雄宴上,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
忽必烈奇道:“這可有意思了,他夫妻三人感情竟如此之好,大夫人有難,二夫人哪怕孤身一人也要闖營來救?”隨即皺眉道:“難道那葉衣也來了?”說著,心中立刻便謹慎了許多,環首張望不已。
金輪搖頭道:“絕無可能,海雲大師曾言明葉衣傷況之重,即便他身負絕世神功,可這不過十餘日之間,也決難痊癒得這麼快。”又疑惑道:“只是,老衲看這石青璇雖然天真,卻也絕不應如此愚笨,我等剛捉來這許多武林中人,定然會嚴加守衛,可她竟然孤身來闖我蒙古大牢,這也未免太不把我蒙古群雄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