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玩藝兒叫暴雨梨花!
天殺的身份一經查實,許梁卻皺起了眉頭。天殺居然出自四川唐門,這倒是許梁始料未及的。唐門的暗器天下無雙,雖然以許梁如今的實力,倒也不懼唐門,然而若因為一個已死的天殺,卻要去惹上唐門這樣一個隱世門派,許梁覺得還未到時候。
段志剛見許梁沉吟著,半天回支聲,段志剛便小心地問道:“大人,唐門中人居然敢來刺殺大人,此舉不可饒恕。大人下令,屬下立馬帶青衣衛蕩平了唐門,替大人出口惡氣。”
許梁聽了,緩緩搖頭,沉吟著說道:“唐門暗器天下無雙,你帶青衣衛殺上唐門,能夠全部奸滅唐門中人倒還好,一旦讓唐門中人聞訊逃脫,那麼此後將是後患無窮。一個天殺就已經讓本官很頭疼了,難保唐門中不會再有第二個,第三個天殺!本官決定,唐門還是先放邊吧。”
段志剛聽了,暗自鬆了口氣,其實查實了天殺出自唐門之後,段志剛便感到很蕀手。唐門暗器防不勝防,而且唐門中人,極為記仇,一旦惹上唐門,必然遭到唐門中人的追殺,不死不休。
許梁想了一會,又道:“不過,天殺死在本官手裡,想必唐門中人遲早會調查清楚,唐門中人未必清楚其中的原委,為妨造成誤會,段志剛,還是由你親自去一趟唐門,解悉清楚天殺為什麼會死在本官手裡,一定要鄭重說明,此事就此作罷,本官不會追究唐門的責任,也請唐門不要尋機報復。”
段志剛點點頭,道:“是,屬下明白。”
安頓了唐門的事情,許梁便傳令土魯番境內的賀人龍,賀虎臣,曹變蛟和羅百貫返回陝西,參與訓練新兵。同時在赤斤城和沙州城各駐軍兩萬,以防備土魯番速檀的反攻。
十天之後,陝西巡撫衙門替戰死的秦王朱存樞請求追封的奏摺送達朝庭,立馬掀起軒然大波。
養心殿內,崇禎皇帝再一次當著諸位朝中大臣的面摔了一付上好的茶具。
“太過份了!太無恥了!太可惡了!”崇禎連用了三個太字,來表達此刻他心中的憤怒。那封陝西巡撫衙門的奏摺已被崇禎皇帝撕得粉碎,紛紛揚揚地飄落在養心殿內的各個角落。養心殿內幾位大臣垂著頭,都不吱聲。
崇禎皇帝生了半天悶氣,見殿內幾位大臣都不吭聲,不由更加生氣,怒哼道:“怎麼都啞巴了?平常你們不是挺會說的嗎?這會倒是說啊!”
大臣們不吭聲。
崇禎也看清了這些大臣們的臭德性,氣呼呼地瞪著首輔周延儒,喝叫道:“首輔,你說!”
周首輔抬頭,吭哧半天,道:“陛下要老臣說什麼?”
崇禎氣結,指點著周延儒,喝罵道:“許梁的這份奏摺,該怎麼辦?”
周首輔沉吟半晌,才顫顫微微地拱手道:“陛下,咳咳,雖說給秦王追封的提議有些離經叛道,然則平心而論,秦王朱存樞出征土魯番,的確是掛的統兵元帥一職,而且不管怎麼說,土魯番的赤斤和沙州兩處重鎮,也的確落入我大明手裡,呃,說秦王有開疆闢土之功,倒也,倒也不全是妄言……”
崇禎氣樂了:“老首輔聽你這話的意思,秦王還立了大功,朕還不得不給他追封咯?”
周首輔眼看著崇禎皇帝的臉色黑了下來,自知崇禎已是氣到了,無奈話已說出口,周首輔便著頭皮,點頭道:“老臣以為,秦王已死,追封也未償不可……”
“你?!”
崇禎肺都快氣炸了。
內閣大臣溫體仁見崇禎皇帝氣得渾身顫抖,心中暗喜,立馬出列,拱手大聲反駁道:“首輔大人此言差矣!依老臣看來,皇上仁厚,沒有治秦王欺君之罪已然是皇恩浩蕩,追封之說,實乃無稽之談。”
皇帝一愣,周首輔看著溫體仁,不悅地喝道:“溫閣老,你胡說什麼!”
溫體仁眼皮子一垂,沉聲道:“老臣沒有胡說。陛下明察:那秦王朱存樞既然是征伐土魯番的統帥,想必陝西官兵出征土魯番乃是出自秦王的授意?那秦王出戰之前,可曾向朝庭上奏,求得陛下的恩准聖旨?”
“這……”周首輔無言以對,誰都知道秦王只是掛個元帥的名,真正主事的還是陝西巡撫許梁。以許梁的脾氣,又怎麼可能等朝庭的旨意到了再出兵?
溫體仁見周延儒語塞,皇帝微微頷首,心知自己的話說到了皇帝的心裡,便得意地看了周延儒一眼,道:“秦王一無兵部行文,二無皇上聖旨,便悍然出兵土魯番,這私自出兵,可是欺君大罪!首輔大人還記得前幾天,土魯番速檀派來的使臣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