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陽那邀功般的表情真的挺幼稚的，明明是她惹麻煩讓他大晚上擔憂的從軍區裡趕過來，現在倒變成了她是功臣，他還得獎勵表揚她，鼓勵她下次繼續發揚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然後再把自己折騰得一身傷，他再三更半夜來局子接人？

哭笑不得看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樓曦是真覺得她欠教訓了，而且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要不要給你弄個錦旗來表揚表揚？”

樓曦是被慕陽的話給逗樂了，可面上還是裝作咬牙切齒的說。

慕陽沒被樓曦兇狠的樣子嚇到，因為她知道這是裝出來的。但是距離樓曦他們幾步之遙的紀靜卻被樓曦的表情嚇到，往齊晟的懷裡躲了躲。

齊晟也皺眉看著樓曦，他就知道軍人脾氣暴躁，可沒想到樓曦居然當眾這麼兇狠的嚇慕陽。

“錦旗就不用了，掛家裡也不好看，別人看到還以為是你掙回來的，不划算。要不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當做獎勵好不好？”

慕陽笑眯眯的說，心裡還打著小算盤。

這樣耍無賴的跟樓曦提要求不是一次兩次了，慕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有時候她就是會這樣幼稚的跟樓曦撒嬌耍無賴而且還心安理得。

而且樓曦還每次都縱容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因為慕陽的要求都很小很小，有時候是一頓飯，有時候只是小到一道菜而已。

習慣了堅強獨立的慕陽從來沒有在齊晟面前顯露這種孩子般無賴的行徑，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子討價還價。

在齊晟面前，慕陽總是優雅淡然的，總是帶著淡雅的笑，舉止投足都帶著一種卓然風姿。只有和齊老爺子在一起搗弄菜園子在廚房切磋廚藝的時候才有了自然大聲的笑。

不管是優雅的一面，還是豪爽的一面，亦或是撒嬌的一面，都是慕陽的真面目。她可以優雅得像個公主，也可以變得很淳樸，還可以幼稚得像個孩子！

“又想要吃什麼了？”

在慕陽期盼希冀的目光下，樓曦最終還是屈服了，誰讓他欠慕陽的太多了，多到他想一樣一樣的彌補，想讓她永遠都這麼開心的陪著他們父子生活下去。

“這次不是吃的，而且我又不是隻想著吃的，我要你要借一天時間給我！”

一聽到樓曦同意了，慕陽緊接著說出自己的要求，為了不讓樓曦誤會，還補充說明。

“就是你不用工作的時候，是完整的一天，不是一個早上和一個下午拼起來的一天。我保證不讓你去打架，真的！”

樓曦雖然不知道慕陽又有什麼計劃，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反正不用工作，隨便她折騰去，大不了惹了禍他再給她收拾爛攤子。

最重要的是樓曦知道慕陽不會胡來，她在小事上經常會犯迷糊，可在大事上從來不犯渾。

樓曦的衣服還是不夠長，只能裹住慕陽的半個身子，小腿下面還是*著被風吹。

緊了緊橫抱著慕陽的雙臂，樓曦不再逗留，直接大步的往車子方向走去。

漸行漸遠的身影，風中依舊傳來慕陽那無賴的聲音和樓曦粗聲回答的嗓音。

“樓曦，我又餓了！”

“剛不是吃飽了嗎？”

“我說我是又餓了！又！”

“嗯。”

“我想吃……”

……

才幾步路的距離，慕陽就提了好幾個要求，都是吃的！

看著遠走的身影，齊晟和紀靜是各有感觸。

在蒼茫的夜色中，誰也沒有再說什麼，紀靜也沒有穿鞋，所以也是有齊晟抱著上車，一起回齊家。

“樓曦，說真的，你剛是不是很討厭齊晟？”

在賓士著向著湖濱楓林的車上，慕陽啃著一個蘋果，模糊不清的說，明亮的眼神還瞬也不瞬的盯著問問操控著方向盤的男人。

慕姑娘不是不知道不能在現任面前提起前任，要不然那就是找死，不過如果現任是樓曦的話，那她就敢了，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

“沒有。”

“哦……”

聽到樓曦那簡短的回答，慕陽倒是有點失望了。不是說現任都是極度乃至於咬牙切齒的恨前任的麼？怎麼樓曦這麼平靜來著？

咔吱咔吱啃蘋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樓曦的車裡原本是沒有這些東西的，只是自從慕陽成了這輛車的常客之後，這些水果零食也成了這輛車的常住居民。

重重的樹影映在車窗上，每路過一盞路燈時，換黃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