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郎夫婦一見小神女就說:“三小姐,杜鵑又在長沙出現了!”
小神女驚訝了:“他不是去了襄陽、荊州一帶麼,怎麼又在長沙出現了?”
“在下也是剛才接到長沙的來信,杜鵑昨夜裡在嶽麓山響鼓嶺出現,殺了餘莊主和他身邊的三個弟兄。”
“哦?餘莊主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餘莊主不但在江湖上默默無聞,就是在長沙府,也沒有名氣,只是長沙城郊外的一般有錢人家,並且也沒什麼劣跡。”
婉兒在旁邊插語:“這就怪了,杜鵑要殺他幹嗎?”
正說著,一位家人忽忙奔了進來說:“陸爺,長沙又有信到。”
陸小郎說:“快拿給我看看。”
家人遞上了一封信,陸小郎開啟來看,面露驚訝之色,小神女問:“又有什麼新情況?”
“三小姐,事情出人意外,原來殺害長沙府城裡的那位富豪人家的,不是杜鵑所為!”
“哦?那是什麼人乾的了?”
“就是餘莊主和他三位弟兄乾的。他們假冒杜鵑之名,殺了富豪一家七口,掠劫一批金銀珠寶,留下一朵杜鵑花而去,給真的杜鵑發覺了,所以才殺了餘莊主等四人,命令餘家莊的藍管家前去府衙報案,歸還受害者的金銀珠寶。這事,已在長沙府城傳遍了!”
婉兒聯想得飛快,問:“那麼這個藍管家見過杜鵑這個人了?”
陸小郎說:“信上沒有說,看來,這個藍管家是見過杜鵑其人。”
婉兒說:“三小姐,我們要不要趕去長沙看看?”
小神女點點頭說:“不錯!我們趕去長沙看看,問問這個藍管家,便可知道杜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了!”
陸小郎說:“在下馬上打發一輛馬車送三小姐去。”
“那麻煩你了!”
不久,一輛豪華的馬車,從巴陵奔出,往南直去長沙。從巴陵去長沙,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最快的馬車,就是日夜不停,也要到明日上午才能到達長沙。要是小神女不坐馬車,施展輕功上路,二三個時辰便可趕到長沙。這樣,就將婉兒累壞了。儘管婉兒的輕功也不錯,但怎麼也不及小神女。何況婉兒昨夜裡幾乎沒有好好睡過。要是婉兒留在巴陵,恐怕婉兒怎麼也不會答應,她會爬也要爬到長沙跟隨自己。再說,小神女也感到,杜鵑在殺了人後,為避人耳目,一定遠走高飛,不會再在長沙了。自己去長沙,不過是找到藍管家這個人,打聽杜鵑是男是女,是老是幼而已,也不必急著去。所以小神女才答應坐馬車而去,讓婉兒有一天一夜的休息。
一上馬車,小神女對婉兒說:“婉丫頭,現在你可以放心在馬車上美美地睡它一天一夜,什麼也不用你操心了。”
的確,這馬車上吃的飲的用的,什麼都有,根本不用在半路上停站進飯店吃飯,而且還完全可以躺下來睡。只是辛苦了趕車的人和那兩匹馬。不過不怕,到汨羅站,便會換了馬匹趕夜路,就是趕車的,也換上另一位車手。
婉兒卻說:“三小姐,我不想睡。”
“什麼?你不睡,那你幹嗎?”
“看車外的景色呀!三小姐,你看,我們坐在馬車上,像騰雲駕霧似的,兩旁道路上的行人呀!樹木呀!村子呀!好像飛快地向我們奔來,又飛快地向後奔去,這多好看。還有,遠處的山峰、田地和村莊,好像會打轉轉似的,這多有趣呀!三小姐,你不看嗎?”
小神女見婉兒這時興奮、好奇的心情,不由想起了自己十二三歲時,在貴州第一次和小三子坐上馬車的情景,也是這樣新奇而感到好玩。可是那一次的馬車,遠沒有這輛馬車這麼寬大和舒適,跑的又是貴州的山路,顛簸得十分利害,尤其是馬車在懸崖邊上賓士時,自己更提心吊膽,害怕馬車一不小心,就會翻到懸崖下去。坐馬車一點也不舒服,既辛苦又危險。她以後寧願走路,再也不坐馬車了!哪有像現在在這麼平坦的大道上賓士如飛?還可以躺在車上柔軟的座椅上睡覺!這真是太愜意了!
小神女說:“你喜歡看,就看好了,我可要在座椅上睡了!”
“三小姐,你睡吧,我會在旁邊看守著你的,不會讓你從座椅上掉下來。”
小神女聽了好笑,自己就是凌空睡在一條繩索上,也不會掉下來,怎麼會從座椅上掉下來了?便問:“你睡覺時,經常會從床上掉下來麼?”
婉兒不好意思地說:“三小姐,我有時會從床上掉下來,但不是經常。”
“那你掉下來時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