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沒有,商量好了,就開始吧,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許舒扔掉手中的酒葫蘆,英俊的臉上,血色潮湧。 “哈哈哈……” 南平長老高聲冷笑,“許賊,你有什麼本事?真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麼? 若非靠著些符籙和詭詐把戲,你算什麼東西? 能混到如今的位份?今日老夫單槍匹馬,定將你斬殺當場。” 喝聲方落,一把銀亮色的點鋼槍已現在南平長老手中。 眾人退開一步,留出戰鬥空間,與此同時,皆做好了防禦戰鬥餘波的準備。 所有人神情輕鬆,彷彿看熱鬧一般。 沒人覺得南平長老是在說大話。 許舒難搞,一是狡詐,二是,夾袋裡的資源太多,太會扔符籙。 此間禁制,限制了符籙、陣盤。 至於狡計,現在所有人在開打前,已經言明,連許舒的資源都不要了。 什麼狡計,也沒用了。 除開此二者,南平長老、馮哲、董長老,都是階序五大能,其中南平長老和馮哲,都是入了丹海的存在。 任何一個,對上許舒,那都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南平長老沒有廢話,掌中銀劍劃空,身形一晃,整個人忽如輕煙一般消失。 下一瞬,許舒被斬飛出去,在落地時,只能單膝跪地,噴出一口鮮血。 “什麼橫流君,沒有符籙臂助,螻蟻而已。” 南平長老冷喝一聲,再度催動隗明堂秘忍術,化作一縷輕煙消失。 轟! 許舒又被掃飛出去,腹部多了一條長達尺餘的口子,皮肉外翻,鮮血長流。 “肉身扛我劍威。” 南平長老冷喝一聲,眉頭大皺。 密忍術講的是個“秘”字,動用丹息衝擊波,無疑會打破隱秘。 即便如此,南平長老適才一擊,也用了全力,便是一塊頑鐵,也一劍兩段了,卻被許舒防憑一具肉身就防下來了。 眾人兀自叫好,馮哲和董長老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許舒的反應不對,幹捱打,不還手,是認命了? “納命來!” 南平長老怒吼一聲,身形倏地消失,再現形時,人已到了許舒背後。 銀劍直刺許舒背心,劍尖正抵在許舒背心處,卻不得寸進。 窄且薄的劍背上,卻多了一個大手,大手從劍背插下,將整個劍刃也一併包裹在手掌中。 鋒銳無匹的劍刃,竟沒能割開許舒的手掌。 “這,不可能!” “不可能!” 南平長老和馮哲幾乎同聲喝出。 但兩人口中的“不可能”,卻又有著不同的指代。 南平長老的不可能,是無法理解許能窺破自己的秘忍術,竟恰到好處的防住了自己致命一擊。 馮哲口中的不可能,則是難以想象,許舒這個級數的體士,竟能將肉身橫煉到如此地步。 即便是換作他馮某人,也絕不可能用肉掌攔住南平長老這等級數存在的兵刃。 兩人喝聲未落,許舒已如鬼魅一般,搶到南平長老身前。 一招大纏絲勁,左臂如蟒蛇一般纏上南平長老左臂。 南平長老悶哼一聲,才要放出丹息風暴,許舒右臂竟如山嵐崩塌一般砸落,一招樸實無華的莽龍翻身,在許舒掌中卻發揮出了宛若神仙方術般的威力。 南平長老才抬手格擋,手臂斷折,許舒碗口大的拳頭正轟在南平長老頭上,竟如打碎一個西瓜。 緊接著,沛然難御的力道,從頸腔貫通而下,南平長老整個身子如同捱了一柄巨錘轟擊的雪人,整個人化作血霧、碎肉一般,炸裂開來。 “這!” “嘶!” 全場一片倒抽寒氣! 與此同時,許舒也被南平長老最後打出的丹息風暴卷飛出去,砸落在地。 “許賊兇悍,修有體術邪法,南平長老敗就敗在不用堂堂之陣,而用歪門邪道,要滅此獠,丹息碾壓足矣。董長老,獅子搏兔,你我同攻!” 馮哲高聲喝道。 他一眼看破問題關鍵,自忖自己出手,絕對能一鼓而定。 可許舒顯露出的兇悍,到底讓他心中泛起一絲漣漪,故而不惜舍下老臉,拉董長老合擊。 董長老更是實用主義的集大成者,馮哲話音方落,他便慨然下場。 徐七公子等人自然不會鼓譟,防禦圈外看熱鬧的眾人卻開始噴閒話了。 “堂堂階序五的,對戰階序四的,還要以二對一,還要不要臉。” “南統會要割據一方,興週會要改朝換代,橫流君,能讓這天然對立的兩方這回都尿到一個壺裡,也是沒誰了。” “李大人,範大人,你們好歹是朝廷人馬,橫流君遭遇合圍,你們怎麼能安之若素,好歹他也是你們中的一份子啊。” “休要胡扯。輪轉秘境,乃法外之地,朝廷帶隊的金委員都說了,一切憑實力說話,自己招惹的災禍,自己去平。” 眾論紛紛,馮哲和董長老已經完成了對許舒的合圍。 南平長老的身死,讓馮哲和董長老已收起了最後的小覷之心。 他們打疊起精神,上來就發動了猛攻。 可戰鬥一開打,兩人便發現根本沒有自己施展的餘地。 一道如水桶粗的璀璨劍芒,彷彿點燃的太陽,他們各自的丹息衝擊波甚至還在蓄勢階段,太陽昇起來了,後面的,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