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營統領瞪著許舒,冷聲道,“許社長,這是何意?” 許舒哈哈大笑,指著巡防營統領道,“報治安社?報超凡站?你當諸劍山是紙糊的?” 話音未落,許舒一個閃身,便到近前,膝蓋如電光一般拔起,巡防營統領大驚,才要動作,一股強大吸力將他控在原地。 霎時,高速火車頭一般的膝蓋,撞上了巡防營統領的臉蛋,轟地一聲,他被撞飛出十餘米,直直摔進荷花池中。 一干巡防兵才要動作,便被數十枚銀元砸得東倒西歪。 許舒一指青袍青年,“我不管你是誰,再敢嗶嗶,打掉你滿嘴牙!” 青袍青年鐵青了臉道,“許大人固然名高天下,如此強橫行事,不怕天下人非議麼?” 許舒仰天大笑,“諸劍山行事,怕什麼非議! 你去轉告陳家人,檔案社正編修國史,延攬天下專家,久聞陳夢刀精通魏史,此時不為國效力,更待何時,人本官帶走了。” “你!” 青袍青年驚呆了。 小曹也聽傻了。 諸劍山大大小小無數衙門,檔案社絕對是權柄倒數前三的存在,小曹打破頭也想不到,社長大人還有如此騷操作,將那微末權力發揮成這般模樣。 若是小曹知道,許舒來自一個連小區保安都能將手中那點微末權力發揚光大的世界,就不會表示驚訝了。 在眾人的鴉雀無聲中,許舒當即下了嚴令,要超凡派所眾人配合小曹,將陳夢刀轉運入檔案社,立即執行。 不消片刻,陳夢刀便被小曹率人拖走,一干衙內愣在當場,都怔怔看向青袍青年。 青袍青年冷哼一聲,便要離開,許舒晃身攔在他身前。 “許大人,還有事?” 青袍青年聲音冷硬,心裡著實有幾分打鼓。 他們這幫人縱橫東都多年,從沒遇見過這麼蠻霸的,簡直完全無視了他們這些人身上的光環。 許舒衝晏紫招了招手,晏紫款款近前。 許舒指著晏紫道,“她是我妹妹,她有事,就是我有事,我有事,就是你有事。” 青袍青年瞪圓眼睛,“你在威脅我?我堂堂……” “我聽說你精通周史。” 許舒幽幽道。 青袍青年倒吸一口涼氣,愣在原地,半晌方道,“我保證沒人騷擾你妹子。” “你可以滾了!” 青袍青年灰頭土臉地調頭就走。 一干衙內、小姐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瞬間跑了個沒影兒。 許舒走到梁璐身邊,在她背後拍了拍,解開穴道。 梁璐哇的一聲,身子一軟,便倒進許舒懷裡,雪白的胸脯在燈下白得發亮。 晏紫翻個白眼,“梁姐,您什麼場面沒見過,揩點油就得了。” 梁璐睜開眼來,瞪著晏紫,“揩你油了?” 許舒哪見過這陣仗,趕緊將梁璐扶起來,梁璐拽住許舒胳膊死活不肯松,“許先生,原以為你在春申是大人物,沒想到來了東都,您還是大人物。 知道剛才被您懟了個灰頭土臉的是誰麼?他大名秦文刀,是老磨刀伯爺嫡傳小孫子,是陳夢刀那些人的頭兒。 他向來自負英雄,任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沒想到你那個什麼報社,這麼厲害……” 梁璐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抱著許舒手臂,恨不能將許舒的手臂嵌進自己胸前的峽谷中,晏紫看得又急又氣,悄悄伸手在許舒腰間嫩肉掐了好幾下。 “……您可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董總,您也打了,陳公子,您也揍了,秦文刀也被您臊了個沒臉,他們不敢招惹您,還不敢招惹我們麼……” 梁璐又是賣慘,又是撒嬌。 許舒只好來到董總身邊,犀利咔嚓一陣接骨,一枚聖手丹塞入董總口中,不消片刻,董總便停止了哼哼,衝許舒連連拱手。許舒擺手,“老董,我沒什麼要說的,勸你一句,珍愛生命。” 董總後脊樑一寒,急道,“許大人威名,我早聽過了,滿東都,誰不敬您十分。 您放心,以後梁……大姐說啥是啥,許……姐姐,哎,反正,我銀河公司就可著許小姐來就是了,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小人物一般見識……” 董總是徹底膽寒了,他聽過許舒不假,但並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但此刻,親眼見識了許舒的手段,什麼衙內公子,什麼巡防營統領,這位爺是直接動手。 他實在不知許舒哪裡來的底氣,但他堅信能在諸劍山混出頭的,絕沒有傻子。 ………… “混賬,混賬,這個該死的混賬……” 許松年暴怒無極,一連摔了十幾個官窯茶杯。 許舒鬧騰的動靜兒,自然也驚到他了。 他除了驚詫於許舒的霹靂手段,更驚詫於許舒的膽大妄為。 他不知費了多大氣力,才說服了許老太君,答應過這個八十壽誕。 好容易各路貴人都遣了子弟過來祝賀,場面才撐起來,許舒那邊直接把貴客都幹服了,一個個逃之夭夭。 他有心去主持公道,訓斥許舒,又怕惹急了那混賬,連自己一塊兒幹了。 到時候,他既替那些貴客們挽回不了面子,又徒增尷尬,無奈,他也只能窩在房中生悶氣。 “此子太囂張,太能招禍,我看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