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德魯伊收回拳頭,活動了一下頭頸,又轉過去看向賈萬全時,屋子裡的人已經個個傻眼,全都啞口無言了——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誤進了一個武打片拍攝現場?這可是四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常年以扁人為己任,但怎麼眨眼之間,那些傢伙就全趴在地上了?
“好,很好!沒想到我賈某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張洪你這個小朋友,很有點本事!”
儘管剛剛的場面,對賈萬全的衝擊也不小,但這廝還是硬tǐng在mén口,口氣鋼筋hún泥土還硬。
他硬氣是有硬氣的資本,除了不認為白晃敢對他動手以外,這傢伙的kù兜夾層裡,還有一把特工手槍。雖然彈容量不大,只有區區五發子彈,但這麼近的距離,打斷那個功夫小子的手腳還是沒什麼問題。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麼收場而已。自己氣勢洶洶地來抓現場,卻被人劈頭蓋臉一頓反chōu,這要是不能找回點兒面子,賈萬全都不好意思走人。
只是還沒等他想好,怎麼樣體面地擦乾淨屁股,外面就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緊接著,噔噔噔的硬質皮鞋踢踏聲就響成了一片。
短短几天的時間裡,賈萬全已經是第二次,慶幸這個世界上有警察的存在了。他一點兒都不害怕警察的盤問,他就擔心那個máo頭小子是個愣頭青,仗著自己能打,就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
而白晃心裡,卻惡狠狠的罵起了娘,誰報的警,真是不長眼睛。
真正報警的人,這個會所的蘇經理,這會兒可別提有多後悔了。自己就是手賤,要早知道賈萬全踢到了鐵板,還報個屁的警,讓他們被揍死算逑。
不過張總宴請的那個小哥兒,還真是厲害,完全看不出來啊。
“怎麼回事啊這,剛才誰報的警?”一群七八個藍制服一上來,最前面那人就嚷嚷開了。
“您好警官,剛才是我們的員工搞錯了,慌luàn之下報的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兩邊客人起了點小誤會,現在已經都過去了。”蘇經理趕緊放馬後炮,雖然賈萬全才是主動挑事的那一方,可現在的情況是,他有四個手下要麼皮開ròu綻,要麼昏厥不醒,怎麼看都更像是受害者。所以處事老道的會所經理,趕緊變著法子給白晃打掩護。
“誤會?放狗屁的誤會”
“哎,你說話乾淨點!”一個一看就是青瓜蛋子的警察,立馬鼓起眼睛訓斥了一句。
可賈萬全壓根不搭理他,不但不搭理,還挑釁式地回瞪了小警察一眼:“這nv人說話不清白,滿嘴狗屁。我和幾個下屬來這裡消費,不小心進錯了房間,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人打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怕要出人命!”
賈萬全極盡顛倒黑白之能事,直接就一推二五六,把自己肇事者的身份,給篡改成了無辜受害者的慘樣。
只可惜,這些警察裡面,有一個認識他的老資格。
“呵呵,賈老闆你也消消氣,具體情況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這個一級警司笑著上前,不動聲sè地踢了一腳,因為賈萬全的囂張而火起來的小警察,和了一手的好稀泥。
賈萬全是什麼人,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正因為這樣,才一個勁兒地犯嘀咕。
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吧?怎麼他賈萬全也有找警察的時候?
“那行,我等你們的調查結果!要是放走了壞人,我可是要找你們包局長要個說法的!”有了暴力機關在這裡維持秩序,賈萬全一下就來了jīng神,一直chā在kù兜夾層的右手,也mō出了手機。
自己治不了姓張的這一夥,就讓警察來治他們。有本事,也把這些警察們打翻。
“人家指控你們人身傷害,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啊。”一級警司掃了眼張洪三人,最後選定了看起來最面嫩的白晃。
沒辦法,誰讓另外兩個全都西裝革履,又長的這麼相似。開啟突破口,當然要找看上去最好欺負的一個。
只不過這位警司幹了一輩子的六扇mén工作,可是到老來,卻在白晃身上看走了眼。
德魯伊瞥瞥他,比賈萬全還牛氣,話都不回一聲。
白晃最敬佩的,就是鐵面無sī的執法人員——只要執法的物件不是他自己。而最最討厭的,就是看人下菜碟的傢伙。
“警官,這位賈老闆完全是再luàn扯,本來我們父子倆請這位小朋友,沒有別人什麼事。結果正在談事情的時候,人家就闖進來了,我們只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