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丁傑並未意識到方丹的失態,方丹也不是沒有失態的時候,比如,做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shit1方丹很少爆粗語,她自顧自的喝著咖啡,懶散的坐到丁傑對面,“我怎麼覺得像是我們在離婚似的。”客觀的說,律師的存在並非為了證明誰對誰錯,而是一種對立關係的博弈。而這種關係的對立就像粗暴的嫖客一樣直接,它需要扯掉當事人的衣服讓其□,若是太過羞赧並不會被人當成你的廉恥之心,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一定做了某某勾當,不然為啥不敢脫衣服驗明正身呢?大部分的維護都變成了根據某某法第某某條,房子和車應該歸屬誰。根據某某法第多少條,某方提出的證據不可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的潛臺詞還有:表跟我哭哦,莫斯科不相信眼淚,法官的錘子不以訴訟者的眼淚或是慘兮兮的表情為轉移。“不夠客觀1丁傑像個勝利者似的坐到方丹身邊,像捏了她的軟處似的,“就事論事嗎。”“就該讓小錢淨身滾蛋!還有什麼可爭議的,是他有婚外情。”方丹大口大口的喝著阿拉伯產的咖啡,這種咖啡如同廣袤金黃色的沙漠縮上一千倍的比例尺,粉末細膩的沒有一丁點兒顆粒層次,但卻苦的讓人咋舌,如同方丹的性子。“證據呢?”丁傑認真的翻閱安妮的離婚訴訟書,想著怎麼給小錢爭取利益。“阿玲,還有阿玲肚子裡的孩子1方丹的失控多少讓丁傑意外,當律師的最忌諱身臨其境,關心則亂。“親愛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小錢和阿玲是外遇的關係呢?你想給小錢安個包二奶或是養小三兒的罪名是要有證據的1丁傑想著每次案例自己都被身邊如花美眷般的老婆以絕對優勢壓倒在床,但小錢和安妮的離婚案竟然讓方丹犯如此低階的錯誤,他有點兒得意忘形,“如果我在酒吧跟人一夜情,沒做什麼安全措施,後來女的懷孕了,這根本算不上,礙…”方丹手裡的阿拉伯咖啡,一點兒都沒糟蹋,全都潑到丁傑米黃色的格子襯衫上。丁傑忙不迭的站起身,拿過旁邊的面巾紙盒,抓出來面巾紙胡亂的擦著。咖啡倒是其次,最關鍵是燙的難受。阿拉伯咖啡研磨的細細的黃金粉末,是要滾燙的沸水越煮才越有味道。“喂……”丁傑扔了手裡的面巾紙盒,惱火的瞪著方丹,“你今天怎麼了?沒事兒用咖啡燙老公玩兒?”“你去酒吧?還一夜情?還讓人家懷孕?”方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氣,抓起沙發的上抱枕沒頭沒腦的打著手忙腳亂的丁傑。“我那是舉例子好不好……”丁傑恍然大悟,他曉得了方丹為什麼失態,許是女人間的同病相憐。安妮的楚楚動人未打動自己,倒先是籠了方丹的心思。“舉例子?你幹嘛不用別人舉例子?全天下那麼多男人,憑什麼拿你自己舉例子?說,你有沒有……”方丹的失控脫離了律師的職業,她現在完完全全只是一個吃醋的女人模樣。“你這個……笨蛋1丁傑手急眼快的搶走方丹手裡的沙發抱枕,方丹整個人就撲到丁傑身上。方丹是鮮少失控的,職業經理幹練強悍的女性形象是丁傑和他們周遭的人見慣了的。有段時間丁傑一度以為自己娶回家的是漂亮的職業裝,而不是一個女人。而此刻,他眼前的方丹終於恢復了女人該有的本性,凌亂的天鵝絨睡衣因方丹惱火的捶打著丁傑,而不時露出內裡白皙的面板,她墨色的長髮也散亂著披在腦後。“isabelle……”丁傑的喉結不安分的動著,喃喃的叫了聲方丹讀書時的英文名字,竟然抱住她狂吻起來。兩個人的戰爭沙發上繼續到地板上,又持續到客廳中間柔軟的帶著波塞米亞風格的地毯上。方丹強硬的掙扎慢慢的,慢慢的軟了下來,只剩下不甘心的喘息,“你混蛋……”“看來我以後……還是應該時不時的這樣激怒你嘍,這才像你……”丁傑心滿意足的攏著方丹鬢角的亂髮,他突然發現所有的女人都一樣,不一樣的只是外表。就像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但一樣的是身體和本能。“滾1方丹大力推開丁傑,想著自己剛才的失態,頗覺丟面子,她以為自己屬於掌控型的女人。“說正經的1丁傑順手拿起丟在沙發的訴訟書,笑著遞給方丹,“怎麼說,小錢和安妮都是我們的客戶,人家是上帝,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你專業點兒。”上帝的仁慈,在於他老人家原諒一切。米斯牛的上帝哲學,恰好跟這相反。就好像米斯牛的孫子留洋回來看美國大片時候,曉得裡面說的father是上帝和神父的意思。而米斯牛呢,就會忿忿然的跟小區的保安和收廢品的周大叔說:還是人家外國好,管上帝叫爹,你瞅瞅咱們,我也當了半輩子上帝了,為啥你們這些人從來不管我叫娘哩?通常米斯牛如此感慨的時候,吳強都當是重型卡車砰的一聲壓過了馬路上的下水井蓋子,權當是一個屁。而周大叔就會氣的鼓鼓的,他比米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