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臉,剛才在酒會,聽到巫澤雷跟他說,巫澤風遇到點麻煩事,無法出席,他替他擔心了一個晚上,沒想到他竟然只是為了跟一個女人親熱?
“大凌,你回來了。”巫澤風在見到凌斯陽後,愣了愣,隨即直起身子,笑臉相迎,“酒會結束了?我就知道有你在,圓滿收關不是問題。”
“男人應以事業為重!”凌斯陽早已收斂起心中不快,淡然道,“沒事,我回房了。”
什麼聲音這麼吵,是不是澤風回來了,韓心儀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站在一旁的巫澤風手裡,拿著一位簇新的白色圓領衫,伸手要拿,腳下不幸被桌腳絆到,整個身子向前一撲,正好落在巫澤風懷裡。
這是意外,韓心儀當然沒在意,仍取過衣服,說道:“等我先換上衣服。”
“等等——”凌斯陽聽到韓心儀的聲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折回,兩人皺起眉頭同時質問對方,“你怎麼在這裡?”
巫澤風拍拍後腦勺,都怪自己事先沒和心儀講清楚,這下韓心儀與凌斯陽兩人就差上演《六國大封相》了。
巫澤風打起圓場,“大凌,心儀,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跟他這種人沒什麼好談的!”韓心儀衝口而出,她簡直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無比懊惱的心情了,轉而質問巫澤風,“你為何向我隱瞞他住在你家的事實?”
“我這也是才知道你倆的關係,而且我想時間也過去這麼久了,你跟他之前就算有什麼,也早都過去了,再說今晚這不是特殊情況麼,你家——”
“那我也寧可去開房!”早知道還不如花點錢帶達達去住旅館了。
凌斯陽再次被激怒,這個女人,昨晚還與他纏綿不休,六個鐘頭前他才離開她家,她便去了別的男人家裡,不止與他共處一室,還當著他的面說要跟別的男人開房!
“你讓讓!”韓心儀一心想要離開,凌斯陽二話不說擋住去路,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兩人這般僵持不下,巫澤風眼巴巴站在一旁看著,也無從下手。
“呦,這是怎麼了?”巫澤雷這時不知死活地從兩人中間硬生生地擠了進來,手裡來提著一個黑色紙袋。
韓心儀趁機離開了,凌斯陽也是氣得全身的熱血直往腦袋上湧,頭腦發熱,四肢發涼,一時間無法思考,默默地走回房間療傷去了。
唯有巫澤雷,好奇地看看韓心儀的背影,“你新找的舞伴?有點面熟啊。”
巫澤風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抹了把臉坐下,懶得回話,扯過巫澤雷手裡的紙袋,開啟黑色紙盒看了眼,“皇家布蕾?三個都歸我了!”
真霸道,巫澤雷默默離開房間,幸好還偷偷給自己留了一瓶……
韓心儀心不在焉地換上汗衫,衣服倒還合身,只是略微顯得寬大了些,上床時看到達達,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便什麼也顧不了了,衝出門來到巫澤風的房間。
凌斯陽回房後,坐立不安,後悔得要命,剛才太過遲鈍,就那麼離開了,現在要是再折回去,會不會很沒面子?
可是,如果不回去的話,他們會不會真的去開房?這不等於他把心儀推給別的男人了麼?
聽完韓心儀的話,巫澤風一面笑著,一面將她送到門口,“你放心,這事我心裡有數,決不告訴他。”
好巧不巧,正好被走過來的凌斯陽聽到,冷冷道:“什麼事不能被我知道?”
“又沒說你,瞎代入啥?”巫澤風推開凌斯陽,想給韓心儀找條縫隙離開。
“你跟我來!”凌斯陽霸道地推開巫澤風,扯起韓心儀的胳膊就往他房間拖著走,腳步極快,韓心儀幾次險些被帶倒。
門一關上,凌斯陽就將韓心儀抱在懷裡,緊緊地靠在門上,她動彈不得,只聽得他在耳邊冷笑道:“看來,昨晚我做得不夠,沒能讓你滿足,才讓你這般飢渴!”
“你才知道麼,就你那幾下,還想滿足我?”韓心儀逼著自己用嘲笑的口吻回道,“吃兩年六味地黃丸再來!”
“這麼說,只有巫澤風才能滿足你?”
韓心儀恨恨地望著他,“我說過我跟澤風他沒什麼。”
“很好!”凌斯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韓心儀有些慌了,想要逃離,卻被他橫空抱起,“今晚,我一定好好表現!”
巫澤風站在門外,將裡邊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好幾次舉手想要叩門,都底氣不足地垂下了手,在凌斯陽心裡,似乎韓心儀永遠只可能是他一人的,四年前他離開她是迫不得已,如今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