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乍洩,讓祁月一個未嫁的姑娘情何以堪。祁月已經說不出話來,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身子沒站穩,碰倒了花瓶。花瓶崩裂的聲音驚醒了床上的玿庭跟符蘺,他們發現這樣的狀況同感驚訝,符蘺更是滿面羞紅,用被子死死擋住了自己的身子。
“怎麼會這樣?月……月兒!”玿庭焦慮萬分,慌忙穿上了衣服。
這才反應過來的祁月,握緊手中的劍,揮落眼淚,轉身跑去。一邊跑一邊死死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哭喊出聲。
見祁月跑了出去,玿庭不假思索地也緊追了出去。留下符蘺一人茫然無助,符蘺默默留下兩行淚,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的祁月,這次失了方寸。拼命甩開玿庭的手,不知如何去面對。祁月越是激動,玿庭就越是緊張,可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去解釋。
“月兒,昨晚我真的以為是你!”玿庭自己都不相信這種說辭,可事實偏偏就是這樣發生的。
玿庭也快要急瘋了,祁月終於才慢慢冷靜下來,可是那樣的說辭誰會被說服!事已至此,祁月心再痛也無法扭轉局面。
“就算我信了你的話,就算我原諒了你,可是以後我們怎麼辦?事已至此,你終究是要辜負一個的,你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好嗎!”祁月哭得讓玿庭心疼。
沒有辦法,玿庭只好留下祁月獨自一人冷靜冷靜,而他落寞離開。回到客棧,玿庭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符蘺,他深知他愛的是祁月,可是跟符蘺要怎麼辦?
回來見符蘺已經梳妝完畢,玿庭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符蘺不忍玿庭為難,只好怯怯開口:“去把澹臺姐姐追回來吧,我知道趙大哥你喜歡的只有姐姐。”一邊說著,符蘺的目光一直在躲閃玿庭。
冷不丁地,玿庭抓住了符蘺的雙手,符蘺隨即掉落了一行淚。“你我既已有了夫妻之實,我便會對你負責。”玿庭感覺得到符蘺的身子在顫抖,瘦小的符蘺就像一個受傷的小鳥,那樣柔弱不堪。
早前符蘺自知玿庭是不會對祁月放手的,所以早已有了赴死的念頭,可玿庭這樣一說,又讓符蘺亂了思緒。
祁月再次出現的時候,玿庭擔心地迎上來,可祁月卻不悲不喜,只剩玿庭滿眼擔憂。
“玿庭,以後好好對符蘺妹妹。”祁月渾身發寒。
“月兒——”
“你這個也不想辜負,那個也不想放手,只會傷了兩個人,反正都到這一步了,我們之間就算了吧。”祁月說完,拿起劍就走。
卻被玿庭再次喊住,玿庭不捨:“月兒,你要去哪兒?”
“你不必再問了,好好對符蘺妹妹,她是個好姑娘,不要再辜負她了。”祁月的內心足夠強大,比起玿庭更果斷。
見姐姐要離開,翩翩喊道:“姐姐——”
“放心,我只想一個人去散散心。”說完,祁月告別了剛剛相認不久的妹妹,獨自上路,她習慣了一個人。
送別了姐姐的背影,翩翩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然後轉過身,她對玿庭說:“玿庭哥,你別擔心,姐姐只是需要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零落飄搖的命運
走遠了的祁月終於忍不住掉落眼淚,她剛剛耗盡了最後一絲堅強,終於腳步再也邁不開來,抱著一棵樹失聲痛哭。好不容易的堅強就這樣被輕易瓦解,只怪祁月狠不下心來,她欠符蘺一命,而玿庭欠符蘺一生,所以她只有主動退出。
在中原,皇帝極力制衡叛軍的時候,邊疆部族也在擴張勢力,據說回部出了一個勇士,已經平定了他們部族的內亂。皇帝的兵力開始招架不住瑞王叛軍的時候,便想起跟邊塞結盟,哪怕割讓疆土厚待異族,也請求異族將士前來相助。
面對中原皇帝優渥的條件,回部首領自然滿口答應,於是派出了他們的第一勇士帶領手下軍隊浩浩蕩蕩地來助陣皇帝,這個勇士不是別人,正是塔希爾。
自從允諾為玲瓏打下一片江山,塔希爾就一路驍勇,當上了他們部族的第一勇士。這次進京,表面上是幫助皇帝剷除叛黨,實際上也在垂涎中原大好河山,因為塔希爾曾在玲瓏面前允諾為她打下一片江山,而最好的河山便是在中原。
在軍帳下遙望月色,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悲涼,玲瓏看不到人生的邊際、感覺不到生命的溫暖。趁著玲瓏不注意,蓶陵站在玲瓏的身後,替她披上毛裘,順勢抱住玲瓏。
“為何你的手總是這麼冷?”蓶陵心疼地輕揉玲瓏纖細的玉手。
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