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無人一般互動,二皇子幾次笑容都掛不住,最終還是忍著開口:“先吃飯,一會菜就涼了。”
等一頓飯吃飯後,二皇子真心實意感覺到一抹疲累。
他送別二人,獨自一人坐在雅閣,見外面有東辰人經過,視線觸在一起,對方衝他拱了拱手。
二皇子垂眸,默了一瞬,也回了個禮。
那人一笑,居然上樓。
窗臺一盆青色鳶尾花,枝蔓已經繁盛,綠色枝葉生長出來,枝丫遒勁蜷曲,似是一尾吐著信子的綠蛇。
重新回到宅子,樓津便不見蹤影。
一直到晚上,一方燈火燃著,燭火微微搖曳,謝淵玉似有所感,支著頭對虛空道:“殿下何故學那樑上君子?”
樓津身形出現,也不尷尬,見謝淵玉已經休息,乾脆擠上床:“挪一挪,我也要睡在這裡。”
他絲毫不知界限為何物,伸手去勾繫著帷幕的五彩絲繩,用力一拽後視線徒然變得昏暗,人影灑在白色簾影上,幽暗中又帶上幾抹暖色。
樓津手指緩緩摩挲著謝淵玉垂下的墨髮,又沿著衣襟探入,被對方摁住手臂後低笑一聲:“今日長街謝公子真是出盡風頭。”他舔了舔唇,視線吸附在謝淵玉身上:“看得我都有反應了。”他低首,唇邊擦著耳廓,沉沉吐字喟嘆:“真騷啊。”
謝淵玉閉了閉眼:“殿下的啟蒙老師真該以死謝罪。”
堂堂一個皇子,說話竟如此粗俗。
樓津毫不在意,一邊琢磨著如何上手,一邊心不在焉地回覆:“軍中說話就是如此,我學的。”
謝淵玉目光掠過樓津,突然開口:“殿下身上有血味。”
樓津一頓。
謝淵玉閉上眼睛:“若是殿下剛從地牢中出來,請先沐浴更衣。”
樓津彎了彎唇角,閒聊一般開口:“剛才處死了一個老二安插過來的探子,已經跟了我許多年。”
他眼中翻滾著陰冷黏膩的暗潮,唇角弧度卻是越拉越大:“起初還嘴硬著,等我把他關在地牢吊在鐵棍上,沒幾天什麼都招了,嘖,還沒用刑就求我給個痛快,我給了他一刀,喉嚨氣管斷開,混賬東西血濺了我一身,害得我擦了好一會。”
理由
簾外一豆燈火幽微,綽綽人影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