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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的滲出額角順著臉頰淌成了一道道的線,在愣愣地注視了秦王片刻過後,忽然一陣眩暈,嗵的一聲便栽倒在了几案上。

“韓王!”

“韓王!”

“快傳疾醫——”

……

開盟會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岔子,任誰也沒想到,於是在眾多驚慌的呼喊聲和奔跑聲中,今天的盟會算是沒法開了。

盟臺上一片混亂,趙勝雖然沒動,卻一直yīn晴不定的注視著韓王,而同樣沒動的秦王卻絲毫沒興趣理會韓王,一雙眼始終盯著趙勝的臉不放,心裡頭實在不知道韓王突然來的這一出到底是該喜還是該哭。要說喜吧,也該喜,畢竟剛才趙勝堵了他的嘴,令他一時之間沒法說出反對弭兵的話,韓王這麼一暈倒便給了他再相運籌的時間。可運籌的時間是有了,這麼一緩,好容易才給韓王施加的心理壓力卻減弱了許多,如果韓王回去冷靜分析分析得失,再經趙勝等人勸說嗎,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那才是秦王最不願意看到的。

混亂是此時盟臺上的主體,但兩個真正的主角卻都已經喜憂參半了,畢竟他們所籌謀的事都因為韓王的膽怯改變了方向,重又走向了無法預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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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王暈倒實在是個意外,但不論怎麼說這場尚未爆發的辯論大戰一時之間也沒法再繼續下去了,畢竟就算韓王接著醒過來,其他人也不敢,同時也不好意思讓他撐著身體表態,於是在弭兵之儀剛剛進入正題的時候,頭一天的正式盟會便被迫中止了,尚未進入巳正時分,周天子和各國諸侯就紛紛離開會盟臺向濮陽城進發而去。

一路上楚王始終閉著眼睛疲憊的靠在絡車靠背上,今天的盟會讓他實在沒法說清自己的心情。他知道秦王肯定不會支援弭兵,但同時透過昨天晚上藺相如的到訪,他也清楚趙勝所說的弭兵實在含義深遠,說是弭兵亦可,說不是也並不為錯。

昨天晚上藺相如並沒有回答黃歇的問題,而是向楚王講了一個故事,說是某個村子裡有十多戶人家,其中有三家人最多、勢最眾,其中甲乙兩家中間隔著數道院子,並不相鄰,論起來實力也不相伯仲,反倒是丙家佔地最廣,從南到北有著很廣闊的院落,以至於與甲乙兩個互不相鄰的家族都是鄰居,論起實力來也遠在甲乙兩家之上,而且一直以來都想侵奪甲乙兩家和中間那幾家的地盤,並且所建的院落牆內許多地方還是先前從甲乙以及中間那幾家鄰居手裡搶去的,甲乙和鄰居們雖然多次聯合起來與丙家爭鬥,但是因為丙家院牆極高,並且實力強大,最後都失敗了,只能忍氣吞聲。

有一天甲家因為點牆角地邊的事與中間某位鄰居打了起來,恰巧這位鄰居與乙家是親戚,於是乙家勸呀勸的,最後實在勸不下來只能幫著親戚跟甲家幹上了,後來雙方都死了很多人,家道也因此衰落。丙家呢,他們一直以來都像佔甲乙兩家更多的地方來建自己的院子,這時候看見甲乙兩家更加破落,於是更是欺負他們,從兩家還有中間鄰居家裡再次搶去了更多的地方,甚至逼得大家都只能搬家躲避。

到這時候甲乙兩家才終於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相互之間搶那些牆角地邊並不是不行,只是在這之前還得確保不會被甲家趁虛而入才行。如果當初聯起手來跟甲家對著幹,雖然因為甲家牆高打不進他家裡去,但甲家在牆外邊卻未必一定打得過甲乙聯手,只要甲乙和鄰居們心合一處,總能搶到些牆外邊的土地,豈不是遠比相互毆鬥,不但沒有得到好處,反而更被甲家欺凌划算麼。

甲家,乙家,丙家,這不依然還是當年的小合縱麼……雖然之前楚王一直猶豫不決,但透過今天秦王那些咄咄逼人的話,他卻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四章 禍水外引】………

韓王所居宮室之中一派肅殺氣氛。寢宮內殿裡眾多使女寺人盡力站地遠遠的,驚慌失措地遙望著一臉煞白、緊閉雙目平躺在榻上的韓王咎以及坐在榻邊上只能低頭捋著白鬍須不住嘆氣的上卿尚靳。上卿公仲和公子韓緘他們都已經六神無主了,眼見大王四個多時辰都沒醒轉過來,焦躁之下疾鞭趕驢似地在殿裡推起了磨來。

他們這些人好歹還能看到韓王咎的情形,而在殿外院子裡等著訊息也好回去稟報的各國問候使臣卻是全不知情,眼看著西天邊上的太陽越沉越低卻依然未見殿裡傳出訊息,忐忑之下也顧不上都是誰在場了,紛紛壓住嗓子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尚靳今年都已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