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什麼?更何況你動心了?所以情不自禁?”
河冬昊見他後面的話打住,便接連問了三個問題,語氣聽起來咄咄逼人。
“冬昊,那你又何嘗不是?我們從小就認識,瞭解彼此勝過瞭解自己,雖然你掩飾的極好,但我從你的眼神和舉動中可以看出來,你對她並不是不心動,而是不想承認,不然以你對女人的厭惡程度,又怎麼會如此去注意一個女人,還隨意和女人上床,我想你和祁夜鬧得不愉快,應該也是為此事吧!祁夜他是不是認為,你藉以他的事為藉口去接近她?”
“夠了,這件事我不想再繼續討論下去。”
河冬昊見他沒有否認,再加上他後面那些他一直不敢去想的話,心裡異常的煩躁,便冷冷的打斷他,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
祁逸看著他的背影,搖頭苦笑,他承認,那一晚他的確是情不自禁,那個女人和他所接觸過的女人完全不同,她魅惑人心,她大膽狂放,她肆意妄為,而且身上有一股神秘之感,讓人忍不住被吸引,忍不住想要去揭開她身上神秘的面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眼底深處卻如深淵枯井,一片荒蕪,好像這世間的一切完全入不了她的眼,進不去她的心,第一眼看到這樣這雙眼睛,他那顆二十八年來靜如止水的心顫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一個花樣年華的女人有這樣的一雙滿是滄桑的眼睛。
那一刻,他心裡突然升出一股衝動,想要那雙眼睛裡面有他的身影,更想要那雙眼睛裡滲滿一種名為幸福的東西,但是第二天早上她的不告而別和那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徹底澆滅他心裡剛升起來的衝動,這段日子,他將那雙讓人心疼的眼睛和那張魅惑的容顏深深的壓在心底,不去回想,因為他怕他會忍不住去找一個將他當成牛郎的女人。
沒想到再次相見卻是以這樣尷尬的場面,或許尷尬的只有他們幾個男人,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這是他和冬昊相識以來,第一次鬧得不愉快,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只是他不知,這種不愉快在以後的日子裡會經常發生,最後還差點反目成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櫻戀酒吧內,勁爆的音樂,閃爍迷離的燈光,舞臺上性感妖冶,身著清涼的鋼管舞女郎緊貼著盡情的搖擺著身姿,臺下熱烈的掌聲,口哨聲夾雜著淫聲浪語此起彼伏。
舞池中,男男女女跟著音樂的節奏扭腰擺臀,互相挑逗著,有的甚至如若無人之地,相擁撫摸,深吻纏綿……
冷霜依舊是宴會上的裝扮,混合在人群中盡情的搖擺著,釋放著,這樣的她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成了舞池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也成了狂蜂浪蝶們追逐的物件。
但是當那些想要搭訕的人對上她那雙冰冷無情的冷眸時,心尖兒忍不住一顫,移向她的步伐也頓住了,最後只好摸了摸鼻子,去尋找另外的獵物。
勁爆的音樂驅逐不了內心的煩躁,熱辣的勁舞甩不開腦海裡那張臉色蒼白,嘴角帶血的美麗容顏,最後乾脆退出了舞池,坐上了吧檯。
“嗨,小帥哥,給我調一杯你們這裡最濃最烈的酒。”
冷霜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腳底那雙水晶高跟鞋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看著對面忙碌的酒保,語氣輕挑的說道。
今晚她想要徹底的放縱一次,如果恰巧掛了,那也是她的命,她曾經聽師父酒半仙說過,醉死的人思想是放空的,是沒有感覺的。
今天她也想要嚐嚐徹底醉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真如他所說,沒有思想,沒有感覺,那樣她是不是就感覺不到冷,更不會覺得人生無趣了。
酒保看著眼首一身華麗,精緻絕倫的絕美女人,眼裡閃過一絲猶豫,這樣的女人要是在這種地方喝醉了,那後果……
“怎麼?調不出來?”
“小姐,那種酒容易喝醉,要不我幫你調一杯雞尾酒如何?”
“呵呵,今天你要是能讓我喝醉,我將這個賞給你!”
冷霜取下額間的淚滴型鑽石額墜,放在吧檯上。
酒保聽到她的話,看著吧檯上閃閃發光的鑽石,無奈搖了搖頭,只好動手幫她調酒,心裡嘆道:“唉!又是一個揮霍無度,不知人心險惡的千金小姐。”
“小姐,你要的酒。”
冷霜晃了晃杯中紅黃褐三種顏色混為一體的液體,嘴角習慣性的勾起一絲邪笑,而後一口飲盡,辛辣的液體透過喉嚨直入肺腑,之後心裡就是一陣火燒火燎,連帶著血液也一同燃燒了起來。
“呵呵,好東西啊!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