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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補充道:“二十歲的成年男人,完全有力量製造董蕾蕾酒醉後的自殺假象。” 方未艾用手機拍下王中塔的相片和資料,發給荊鳴,讓他們去查這大男孩更具體的資訊。 做完這些,他一時有些無言,想起自己在戒治中心的所見所感,沮喪道:“在這種鬼地方被關了兩年……這傢伙剛進來時,才十八歲吧?” 杜若予看著照片中相貌平凡的男孩子,心裡也跟壓了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 他們三人搭乘午後的航班回到南城,來接他們的自然是荊鳴。 一上車,荊鳴便丟來一個檔案袋,“好訊息和壞訊息,你們要先聽哪一個?” 衛懷信說:“壞訊息。” 方未艾則說:“好訊息。” 荊鳴嘿嘿笑,“金主爸爸,什麼時候再請我吃好吃的唄,我垂涎一傢俬房菜很久了,聽說是清代御廚傳人開的,就是價格嘛,呵呵呵,小貴,小貴而已。” 衛懷信說:“案子辦完就去。” “好嘞!”荊鳴清清喉嚨,迅速換上正直面貌,“壞訊息就是,王中塔的父親王大福已經死了。” “死了?”車上另三人俱是震驚。 荊鳴揉揉被震癢的耳朵,確認道:“死了。” 方未艾問:“那他母親呢?” 杜若予同時問:“怎麼死的?” 荊鳴說:“王中塔是單親家庭,他母親在他十歲時離婚改嫁了,他被判給了他父親王大福,王大福是個跑長途運輸的司機,常年不在家,王中塔便交給爺爺奶奶照顧,一直長到十八歲,據說是因為高考成績不理想,他父親認為是王中塔沉迷網路,就把他送到北市的青少年戒治中心,王中塔在那兒呆到今年四月才回來。” 她頓了下,“你們猜王大福是什麼時候死的?” 杜若予只覺背脊發涼,像是有條毛毛蟲在爬,“四月之後死的?” 荊鳴點頭,“王中塔剛回來,王大福讓他和自己一起跑運輸賺錢,就在 誤打誤撞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方未艾氣得就要搖荊鳴的脖子,想起她正在開車,安全起見又縮回手,憤怒道,“你要耽誤大事了!” 荊鳴問:“耽誤你什麼大事了?” 方未艾說:“去抓人啊!我也要參與逮捕任務!” “可你剛回來,隊長說了你不用……” “我要去!”方未艾氣鼓鼓地大喊。 荊鳴掏掏被震麻的耳朵,癟癟嘴,卻笑了,“我早知道你一定會去,你也不看看這是回市區的路嗎?” 聞言,車上其餘三人一起看向窗外——那確實不是從機場回市區的路,倒更像是拐上了附近的鄉鎮國道,顯得愈發偏僻起來。 荊鳴說:“王中塔打電話的地點是在獅頭鎮的一家超市,咱們還有十多分鐘,就可以和隊長他們匯合了,反正先斬後奏的事咱們也沒少幹過。” 如果不是荊鳴正在開車,方未艾這會兒已經撲過去給她一個愛的勇抱了,“大花!天吶大花!你為什麼要嫁給副隊,我才是全世界最愛你的那個男人!” 荊鳴不無得意地笑,“滾蛋,注意言辭,我可是有夫之婦!況且你說這話,得過我爸的同意沒?” 方未艾大言不慚,“你爸就是我爸!再說,革命的情誼難道就不是情誼了?” 後座的杜若予和衛懷信相視一笑,都覺得有這倆搭檔在,市局刑偵隊大概從沒清靜過。 === 荊鳴的車下了國道後,在雜亂的鄉鎮邊郊市場轉了轉,她給陳副隊打電話,詢問了目前的情況,得知刑偵隊的人趕到獅頭鎮時,當地派出所的人已經布控住了超市周邊,偵查一番得知了確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早些時候帶來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在附近巷子裡的黑旅館裡要了間房休息。 只可惜刑偵隊的人再趕過去時,王中塔已經帶著董陽提早離開了。 黑旅館的老闆指認了他們倆的照片,卻說不清他們倆的去向。 肖隊估摸著他們離開的時間和周邊地形,判斷王中塔應該是帶著董陽往獅頭山上去了。 “獅頭山?”方未艾納悶,“在哪兒?” 衛懷信在剛剛已經透過網路瞭解了獅頭鎮的地理形勢,這會兒不假思索答道:“獅頭鎮就是以獅頭山上的一塊自然風化形如獅頭的岩石命名的,獅頭山離這兒應該不遠,荊鳴,你開導航看看。” 方未艾嘖嘖稱奇,“信信,你是活的搜尋引擎嗎?” 杜若予不無驕傲地笑,“你還不知道他?全域性和細節都要掌控的人。” 方未艾斜睨著她,揶揄道:“是是是,你的人,最厲害了。”他驀地湊近荊鳴,用全車都能聽見的聲音八卦,“大花,你說明明有兩間房,有些孤男寡女非要共處一室待到天亮,這算什麼?” 荊鳴噗嗤一笑,“乾柴烈火唄!” 杜若予紅透臉,垂著腦袋不敢看衛懷信。 衛懷信倒是胸懷坦蕩,表情十分正派。 方未艾盯著他瞧,突然想起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果然是衣冠禽獸啊。” 荊鳴查好導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