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是馬上就到,還真不出五分鐘的功夫。 同行的還有他的搭檔,警花荊鳴。 一進門,方未艾就急赤白臉地要撲向杜若予,誰料荊鳴一把拽住他後衣領,將他拽得差點嚥氣。 “有沒有職業素養?”荊鳴踹了方未艾腿窩一腳,吩咐道:“我檢查大門,你去看陽臺和其他窗戶。” “對對對!”方未艾連連答應,兔子一樣蹦向陽臺。 衛懷信搖頭低語,神情無奈,“我對方未艾,真是一個指頭都不能放心,他這樣真能保護好你嗎?” 杜若予聽見了,假裝沒聽見,只垂下腦袋,悄悄地揚了揚嘴角。 荊警花裡外檢查了杜若予的大門,對她說:“杜小姐,門目前沒問題,就是這鎖挺老式的,很容易被撬開。” 方未艾也從陽臺蹦回來,嚴肅批評杜若予,“杜杜,你家陽臺沒有防盜窗,就這一扇玻璃門,還是老式扣鎖,防不住壞人的。大花,你說是不是?” 荊鳴走過去探身瞧兩眼,認同地點頭,“你家樓下,一樓到三樓全都安裝了防盜窗,這就像給小偷搭了個梯子,有本事的,輕輕鬆鬆就能爬上四樓,再沿著五樓的水管爬上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兩位專家最後得出一致結論,杜若予這家,隱患巨大。 杜若予一拍腦門,也覺得自己性命堪憂,“那個連環殺手,真能盯上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方未艾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立即把杜若予給擠開了,他總算有了喘氣的機會,長嘆道:“這一早上,我們全隊和打了雞血似的!” 警察向衛懷信詢問線索時,並未透露什麼細節,衛懷信抓住機會反盤查起方未艾,“你們真認為是同一個殺人犯?” 方未艾面對眼前這兩位,慣性坦誠到不留半點心眼,“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位了,別的都能說湊巧或模仿作案,但那兇器,不知情的人根本模仿不來。” 荊鳴在桌下輕輕踢他一腳。 衛懷信皺眉,“兇器?” 方未艾看看荊鳴,又看看衛懷信和杜若予,一拍大腿,索性言無不盡,“殺衛懷瑾的兇器,不是普通的刀具,而是一把一字螺絲刀,這個線索我們從沒對外公開過,你們死者家屬也未必清楚,可是 模仿作案 方未艾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將杜若予的安危暫時交託給了衛懷信,便和荊鳴一起,被刑偵隊一通電話訓狗似的召回去使喚。 衛懷信徵求過杜若予的同意,當天中午就領著個工人踏進她的小房子,在陽臺好一頓丈量和計較,等到午後,這位工人又和另兩位師傅扛著鋁材和定製好的玻璃窗過來,咚咚咚篤篤篤地開始封閉陽臺。 房東事先得到通知,對白撿便宜相當滿意,特意趕來監督工程。對門好奇的鄰居也趁機探頭打聽,在得知趕工的價格後,咋舌地看向衛懷信,眼神裡已經意味深長將他當成了杜若予的提款機。 杜若予自從住進這小房子,便從未一口氣來訪過如此多的客人,昨夜大雨,這些人進進出出,將地板踩得泥濘骯髒不說,嘈嘈切切的交談和震耳欲聾的機響都叫她坐立難安。 衛懷信察覺到她的難受,先把房東勸走,又把窺視的鄰居擋在門外,最後將陽臺門和窗簾一拉,讓杜若予得到一小片熟悉的晦暗空間,緩緩適應這一切。 杜若予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同樣受到驚嚇的赫奇帕奇蜷縮在她腳邊,極其恐懼又警惕地看著陽臺外忙碌的陌生男人身影。 衛懷信給杜若予燒了壺熱水,剛要給她倒水,想起這水杯早些時候被方未艾汙染過,連洗三遍才勉強滿意地盛滿水,“你想吃點什麼嗎?填飽肚子應該能讓你舒服些。” 杜若予兩手緊握溫暖的水杯,喃喃道了聲不用。 她實在沒食慾。 衛懷信在她身邊坐下,“你似乎有些怕生人,是社交障礙嗎?” “我其實沒那麼怕人,第一次和你相處,不也還好。”杜若予想衝他笑,眼珠子卻無法從陽臺的人影裡調轉出來,“我只是不擅長和部分特定人群打交道,其實也不算怕……” 她說這話的語氣像極了衛懷信當日說他其實也沒那麼怕鬼。 衛懷信循著她的目光,見她一直警惕盯著陽臺施工的師傅,又想起她在工地上的失態,心裡略略猜到一二。他想緩解杜若予的緊張情緒,主動開啟話匣子,“你雖然經常裝成瞎子,但觀察力比一般人更好。你是怎麼發現我怕黑怕鬼的?” “越是看不見的時候,聽覺、觸覺和感覺,都會變得更靈敏。”杜若予明白他想要轉移自己注意力的做法,深吸一口氣,配合道,“你是個很成熟穩重的人,性格也理性,但只要提到鬼怪,你的一部分肢體語言就開始侷促不安,你越掩飾越容易漏出破綻。就好比你明知你喜歡的人心有所屬,你也不願承認,可你的眼睛總會控制不住往她那兒飄。” 衛懷信噗嗤一笑,“你這比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杜若予也微微笑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