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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毫無可能啊。”旁聽到方未艾的大喘氣,杜若予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 方未艾快被這對局內人氣死,“杜杜,怎麼連你也這麼想!我用我的項上人頭做擔保,絕不可能是我們公安局的人!你們能別瞎質疑嗎?公安戰士很心寒啊!” 衛懷信無視他的哀嚎,看向杜若予,“既然如此,我們至少可以確認,這個模仿犯和殺死懷瑾的真兇之間,即便不是同一個人,也一定存在某種聯絡。” 杜若予點頭,“是這個道理,目前來看,只要先抓到模仿犯,再順藤摸瓜,不怕抓不到前頭那位兇手。” === 杜若予家的陽臺被封閉起來,防盜門門鎖也換上如今市面據說最安全的鎖芯。 等家裡的閒雜人都離開了,杜若予讓衛懷信留下銀行賬號,說是要給他轉這些裝置的費用。 衛懷信是個不差錢的,本想直接拒絕,可看杜若予一臉堅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也只能改口,“我不著急用錢,你可以視你情況分期還款,不收利息。” 他的話顯然讓杜若予鬆了口氣,她笑著點點頭,卻想起另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我想盡量留到懷瑾的案子結束。”衛懷信為難,“但那邊也一直在催,可能快了吧?” 杜若予不知道他的快了會多快,但這種離別的隱秘心事已經悄悄種植在她心尖,叫她一顆心,微微泛酸,“你的工作強度和壓力都很大,回去後,多照顧自己。”她笑笑,“我會按時給你打款的。” “嗯。”衛懷信也笑。 衛懷信幫杜若予打掃過衛生,才在天黑時拎著垃圾袋離開了。 杜若予走到煥然一新的陽臺,新鮮地邊看邊摸,身後赫奇帕奇嗷嗚叫喚兩聲,她回頭,就見衛懷瑾噘著嘴站在身後,神情似笑非笑。 杜若予問她:“你永遠不會在你哥哥面前出現,是嗎?” “是啊。”衛懷瑾無所謂地聳肩,“我也沒有在他面前出現的必要,不是嗎?” “他想了解你。” “瞭解了又能怎麼樣。”衛懷瑾也走進陽臺,從一扇推開的窗戶探身往外望,“不是你說的嗎,他還活著,我已經死了,註定再沒可能交集。”她靜了靜,突然回頭意味深長地笑看杜若予,“等我的案子結束,你和他也不會再有交集,人生的緣分淺嘗輒止,你難過不難過?” 杜若予搖頭,“應該如此的事,為什麼要難過。” 衛懷瑾嘁了一聲,嘟噥,“口是心非。” “我去洗澡了。”杜若予往回走,“進來的時候不要忘記關窗。” 衛懷瑾哼哼兩聲,晚風吹亂她的長髮,她用手指粗粗梳理。 杜若予說是洗澡,卻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發了許久的呆。 鏡子裡的她在慘淡燈光下其實還挺漂亮,但她自認不過是個清湯寡水的普通女性,因為營養不良,白面板下透著點肌瘦的黃,整個人死氣沉沉,沒什麼血氣。 她今年27了,無論怎麼算都是個尚年輕的歲數,也是個行動力和想法都趨於成熟,對未來可以心懷願景的年齡,可她的憧憬卻早在過去,伴隨她童年洩氣的氣球一起,在此後漫長人生裡一點點變得乾癟,最後蒙塵。 她想,算了吧。 晚上,衛懷瑾不知從哪個縫隙翻出一副撲克牌,死活要杜若予陪她玩。 杜若予問:“兩個人怎麼玩撲克牌?” 衛懷瑾樂滋滋道:“大吃小,輸的往臉上貼條。” 幾輪大吃小玩下去,杜若予一張臉連個指甲蓋大小空地都沒有了,她抱怨,“運氣也太差了吧?” “是你自己自怨自艾,連帶著把運氣都弄衰了。”衛懷瑾一邊洗牌一邊意有所指,“如果是我還活著,遇到心動的人,才不管什麼條件,至少先追一追,追不上再傷心。” 杜若予從滿臉白紙條裡瞥她一眼,“你圖什麼?” 衛懷瑾很是理所當然,“圖自己痛快。” 杜若予看她孩子氣的固執臉龐,笑了笑,把臉上白紙條一扯,宣稱要睡覺了。 不管兩起兇殺案的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夜裡睡覺時,杜若予都不敢熄燈,她輾轉反側,忽然聽見身後有異響,支起腦袋一回頭,就見衛懷瑾不知何時悄悄拿了她的手機,正躲在沙發後快速發訊息。 “你幹什麼?”杜若予心生不詳,掀被而起,飛撲過去搶走手機。 可手機裡的訊息已經傳送出去。 “明天下午我想去南醫大的現場看看。” 被髮訊息的人自然是衛懷信。 “你!”杜若予瞪向衛懷瑾,後者吐吐舌頭,迅速躺到床上裝死。 杜若予捧著手機像捧著炸彈,正糾結該如何挽回,那邊衛懷信已經回覆訊息。 “好,我明天去接你。” 杜若予來回愣愣看了數遍,最終哀嚎一聲,撲回床上,決定將衛懷瑾挖起來鞭屍三日,以儆效尤。 ~~~~~~作者有話說~~~~~~衛懷瑾:見過我這樣的嗎?見過我這樣的嘛!死了還這麼樂於助人!我簡直是菩薩重生,月老在世! 我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