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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也不發一語,只望著公交車上正在排爆的技術人員,不知在想什麼。 技術人員確認了炸彈後,用兩根特製杆子,把包裹放進防爆罐,蓋上蓋子。 老頭被捕,路障被撤,不過十多分鐘,一切又恢復正常。 唯一沒恢復過來的,只有衛懷信的臉色。 這回,衛懷信沒再遷就杜若予,而是拉著她的手,問也不問,打車返回剛剛的精神病院,去找他停在附近停車場的車。 === 直到送杜若予回到學林街,衛懷信才開始興師問罪,“你剛剛在想什麼?怎麼能自己去接那個炸彈?如果炸彈炸了呢?” “他一直很小心地避開手提包的衝撞,後面又故意要去撞,我猜那炸彈是衝撞型的炸彈。”杜若予小聲辯解。 衛懷信氣急敗壞,“那也不能用自己的手去接!如果炸彈炸了呢?” “我沒考慮那麼多。”杜若予知道自己做錯事,便垂著頭,可在當下,她確實沒想很多。 很多東西,都是本能反應。 “你這是拿自己的性命冒險!”衛懷信氣得砸了下方向盤。 “不然呢?眼睜睜看著炸彈爆炸?”杜若予兔子似的,不溫不火,卻也不大高興,“那個時候,你還在車上呢。” 如果衛懷信跑了,她說不定也會跑。 可衛懷信偏偏就在。 “我……”衛懷信頓時訓斥不下去,他煩躁地扒扒頭髮,像洩了氣的球,對杜若予再也發不起脾氣,“我那是來不及走。” 杜若予聳肩,“我也來不及嘛。” “你……”衛懷信簡直無計可施,末了帶著祈求的口吻,轉身去掰杜若予的肩膀,嚴肅道:“下次別這樣了。” 他生怕杜若予不重視他的威儀,便可憐兮兮補充一句,“嚇死我了!你別有事。” 杜若予也後怕,但她說不出什麼安撫的話,腦子缺氧一樣,又冒出一句,“我總有一天會死的。” “我知道是人都會死,但老死在床上和意外身亡,是不一樣的。” 杜若予搖頭,想起今天自己找衛懷信來,最根本的目的是什麼,她正襟危坐,又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太過分,便忍不住抓住衛懷信的手。 她怕他聽過之後就要逃,像肖隊那樣。 “衛懷信,我想起今天找你來是要做什麼了。” 衛懷信看著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做什麼?” 杜若予正色,“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衛懷信愈發懷疑,抽著手果然想要跑,“你別嚇唬我,我不吃你那一套很久了。” 杜若予卻不撒手,“我想請你做我的監督人。” 這似乎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衛懷信鬆口氣,毫不猶豫地答應,“沒問題,我會照顧好你的,任何時候都不會落下你,放棄你。” “不不不!”杜若予急忙解釋,“我不是要你承諾不放棄我,恰恰相反,我是要你承諾,在未來可能出現的某些關鍵時刻,一定果斷放棄我。” ~~~~~~作者有話說~~~~~~我覺得這章標題起得挺好,也是種海誓山盟嘛~另外,微笑哥被逼急了,也要跳牆咬杜杜了。 他們中的少數派 知心哥哥 從認識杜若予開始,患有友情飢渴症的衛懷信從沒主動冷落過她,可這一回,他覺得再讓他見到杜若予,他能活活被氣死。 什麼叫關鍵時刻一定要果斷放棄她? 她把他衛懷信當成什麼了? 或者她以為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這麼說,你已經整整四天沒見過她了?”方未艾晃晃手裡的啤酒罐,迎著衛懷信高層公寓陽臺的涼風,笑得不懷好意,“也整整四天沒給她打電話了?” “沒有!”衛懷信仰頭灌下最後幾口啤酒,手指一抓,鋁罐嘎啦被捏癟。 方未艾領教過他的力道,無言地遠離他一步。 南城越來越熱,他難得休假,本來打算出門短遊,結果不知道哪陣風颳動了衛大財主,這位青年才俊不呆在自己的高階寫字樓和公寓,跑去他那鳥不拉屎的不毛豬窩,先是把他從床上挖起,接著帶他發洩似的打了一下午的網球,又遊了一晚上的泳,幾乎沒讓他精疲力盡溺斃在五星級酒店的泳池裡。 好在作為補償,衛懷信又請他在南城著名的天塔頂樓旋轉餐廳吃了頂級西餐,氣氛之好,燭光掩映間,方未艾都要懷疑下秒衛懷信就要掏出鑽石戒指,向自己單膝下跪求婚了。 有這想法的肯定不止他一個人,他們桌的服務生不就一直拿八卦眼神打量他們這二位男顧客嘛! 方未艾換了隻手拿啤酒——他的右手因為操勞一日,到深夜已經簌簌發起抖,跟十年帕金森患者似的。 他正暗地研究自己和衛懷信哪個更符合傳統小攻的形象,以及為此琢磨著算不算背叛杜若予時,衛懷信已經懊惱地開啟不知第幾罐啤酒了。 他忙阻止,“喂喂,雖然啤酒度數低,但喝多了也會醉。” 衛懷信拍開他的手,拎著啤酒罐,癱坐到陽臺的沙發上,生氣道:“不識好歹!” “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