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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宮賀不自覺就有點兒把自己和同是武皇的風輕冉平齊的心理。

更先入為主,以為展顏膽大包天;竟敢與人合謀偷盜鳳儀山人的車子,自己這也算是替鳳儀山人出頭不是?

也因此;才敢大喇喇招呼風輕冉幫他逮住兩個小兔崽子。

卻不料會引起風輕冉這麼激烈的情緒反彈——

巨大的威壓下;南宮賀只覺得整個天地都開始變色;腦袋彷彿被人狠狠的砸了下;竟是嗡嗡直響,甚至手腳都好像綴上了萬斤巨石,別說和人打鬥了,竟是抬都抬不起來了。

身為墨玉皇族,又天賦卓絕,南宮賀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次憑藉絕對威壓嚇得對手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了,卻還是第一次在面對對手——對方不但和自己平級,更還就是個仙子似的女人罷了——產生一種連靈魂都在戰慄的恐懼之感。

這一刻,南宮賀終於徹底明白了“神族”這一詞彙的意義所在——

墨玉華元這樣的附屬國,至高強者也就是武皇這一級罷了,可真敢對抗神族,但只一個看似弱女子相仿的風輕冉,就可以讓自己和華融兩個武皇全滅。

南宮賀這一刻甚至慶幸無比,幸好,幸好之前看到江皓言時,自己麻溜溜選擇了轉身就跑,不然,怕是必然大禍臨頭。

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是,即便自己方才語氣有失恭敬,惹了貴人不高興,怎麼三公主的重點卻是自己口中“小兔崽子”幾個字?難不成是因為自己說話太過粗魯,所以唐突了貴人不成?

外在的威壓並緊張的情緒下,南宮賀的冷汗都下來了,戰戰兢兢道:

“三公主息怒,實在是這倆小——小輩,太過無禮,竟然不但敢偷盜公主您的馬車,還,還縱馬,縱馬行兇,衝進我的營帳——”

風輕冉尚未開口,從見到風輕冉出現就佇立原地不動的嶽展顏並車伕卻轉過了身子:

“小輩,還,偷盜,又要碎屍萬段,敢問南宮武皇是說的我嗎?”

說話的是男子,雖是聲音清冷,倨傲之態比之風輕冉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才交手之時,雖不過一個照面,南宮賀還是一下判斷出來,那車伕不過是一位武侯級別的高手罷了,而現在,一個小小的武侯和自己叫板也就罷了,竟然在三公主面前還敢端著架子,這不是找死嗎?剛想喝罵,卻正好看清斗笠下車伕的模樣,南宮賀下巴都快驚掉了——

老天,這不是之前和三公主形影不離據說是連三公主都非常愛重的那個晚輩嗎?

怪不得這兩人暗算了自己後一溜煙的往風輕冉這邊兒跑,虧自己還以為對方是慌不擇路呢,這會兒哪裡還不明白,對方分明就是故意挖好了坑等自己往裡跳才是,這般一想,頓時手足冰涼、又驚又怒又怕。

韓卓這會兒也看清了南宮賀的模樣——頭頂武皇冠冕並正中間的頭髮全被削平,光禿禿的頭頂那叫一個搶眼,周圍更有一圈兒因失去束縛而隨風招展的青絲,再配上雙眼外凸的可怕模樣,活脫脫一長了一圈頭髮、肚子鼓突的青蛙相仿。

不自覺瞥了□後低著頭又恢復了乖寶寶、美少女模樣的嶽展顏,眼中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住的笑意——

小丫頭越發合自己口味了,若然自己出手調/教一番,日後前途怕是不可限量。可惜的是,小丫頭已然是江皓言的人了,要是真教的太歪了,怕是自己兄弟會吃虧——

自然,等後來知道兄弟的女人其實是自己妹子,韓大公子曾經不止一次跌足嘆息——早點調/教的話,管保叫江皓言那廝一輩子在妹子面前翻不了身。

“公,公子——”南宮賀這下是真的要哭了?是不是自己出門時忘記燒香拜佛了?之前惹了江皓言已經嚇掉半條命了,方才竟敢又追著鳳儀山人喊殺喊打?更要命的是還當著人家長輩的面喊打喊殺。一天之內得罪兩大神族後人,還有比自己更悲催更歹命的嗎?

還沒想好說辭替自己開脫,對面的年輕人卻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南宮賀直覺不妙,果然就聽韓卓用一種極為愉悅的口氣道:

“不過你方才有一句說得好,那就是小兔崽子——嗯,這樣罵,我很滿意——”

韓卓笑聲低沉,完全不似說話時那般刀子般冰冷森人,竟似珍珠滾過天鵝絨般華麗而又充滿磁性。

只是笑聲卻被風輕冉急聲打斷:

“阿卓——”

瞧著韓卓笑的無比愉悅的樣子,風輕冉真是又是焦灼又是心疼——

這孩子,呆毛病又犯了。

原先還好些,近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