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也不看臉色蒼白的墨雪,直接向辰星走去。&ldo;你要回麝香山,須得帶我一起。&rdo;辰星眼神複雜地瞪著她,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女子到底在想什麼。她要回麝香山做什麼?眼前一個大好的逃生機會她不要,卻把自己往危險裡推,難道受了太多刺激變瘋了?清瓷微微一笑,說道:&ldo;你且安心,我只是要回去看親人罷了。何況真要打,你現在也打不過我,放心帶我走便是。&rdo;玄武沉聲道:&ldo;清瓷!你瘋了?!回去之後你以為還能全身而退麼?我不顧一切趕過來,不是要得到這個結局的!&rdo;清瓷回身溫柔地看著他,整個人似乎都變成了一汪chun水。&ldo;玄武,你的心意我都知道。&rdo;她理了理袖子,輕聲道:&ldo;清瓷不過一個凡人小女子,卻也明白恩仇分明。欠我的,我必要討回來;我欠的,總會還給你的。容我再任xg一次吧。&rdo;玄武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她慢慢走向辰星那裡。真的就這樣讓她走麼?他放棄了四方神shou的威儀,這般不顧一切地,難道現在這樣當真他就不悔麼?怎麼可能?!&ldo;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既然你堅持一定要自己去做,那我也堅持我的想法!我先將這兩個五曜殺了!你從此大可安心!&rdo;他吼了起來,全身頓時迸發出凜冽的寒意,地面上頓時冰雪凝結,飛快地蔓延開來,空中飄起旋轉的鵝毛大雪,他頭頂的那一方天空都成了可怕的暗灰色,周圍數步之內所有的東西全部凍結,覆蓋了一層堅實光滑的冰。辰星駭然,眼看明玄武動了真格,身後還有一個暗玄武蠢蠢yu動,自己身邊還有一個詭異的有心魔印的女子。qg況於他實在是不利,如果要硬上陣,恐怕會敗得很慘……正在焦急,忽見眼前一花,清瓷竟生生從他身邊將太白奪走!卻見她將太白單手扶住,回頭對玄武冷道:&ldo;要殺誰是你的自由!只是不許你將太白殺了!我與他之間的恩怨,我自己解決!&rdo;玄武心裡一陣說不出來的妒忌,什麼叫&ldo;她和他之間&rdo;?!眼看太白整個人都靠在清瓷身上,頭枕在她肩膀上,他覺得一顆心彷彿給什麼東西狠狠地絞了一下,又酸又痛。無論如何,他們之間的牽扯都太多了!多到讓他極度不舒服。清瓷一直以來對太白的專注是他的心病,此刻她一再拒絕自己的羽翼,卻投向太白那裡,他實在無法忍受!能保護這個女子的,能傷害這個女子的,能讓這個女子專注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他忽然回頭厲聲吼道:&ldo;墨雪!用破間刀!將太白和辰星送得越遠越好!今天我非要將人帶走!誰也不能阻止!&rdo;辰星大駭,急忙要躲開。天知道那把破間刀會將他送到哪裡去!他還趕著回去退敵呢!怎的在這裡糾纏許久?!墨雪高高地舉起血紅的破間刀,彎彎的新月映在同樣彎曲的刀身上,也給染成了血一般的色澤。一時間,彷彿有嗚咽淒厲的風聲環繞在刀身周圍,如同鬼哭láng嚎。清瓷緊緊地盯著那把古怪的刀,只是瞬間,刀身周圍彷彿就破開一個漆黑的深dong,夜風呼嘯著往裡面竄去,漸漸形成一個氣流。清瓷和辰星頓時感覺全身彷彿給什麼千斤重的東西壓住了一般,半分也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破間刀上那個黑dong越來越大,好象要將人吞噬進去連骨頭都不吐出來一樣。玄武沉聲道:&ldo;將那兩個五曜送出去!不許動清瓷!&rdo;墨雪沉默著,向前踏了一步,漆黑的長髮隨風亂舞,忽地長嘯一聲,血紅之刀瞬間劈下,頓時化成一道漆黑的光芒,如同張開羽翼的烏鴉,極快地往對面那三個人身上飛了過去。只聽墨雪喃喃地念道:&ldo;北方,曼佗羅。&rdo;清瓷只覺一股大力往自己這裡襲了過來,帶著令人窒息的氣勢,整個人好象頓時全軟了,化成了一個一個小rou塊,給風一chui就消失在空中。破間刀,果然名不虛傳,作為神界三大寶器之一,實在非她能抵抗。眼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成了漆黑的一團一團,什麼也看不清,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給捲入那古怪的黑dong裡。手裡只是緊緊地抓著太白,死也不放手。這個人,無論如何,活也好,死也好,她都不會這樣簡單放手的!便是死,也要是死在她手上!景物完全扭曲,旋轉著,身後似乎有一隻巨大的手在拉扯著她,怎麼都無法抗拒。正在駭然間,眼前忽然大亮,彷彿平地陡然迸發無數火焰一般。她一驚,風聲也在瞬間停止。她手裡死死抓著的太白還在,她自己也還在,周圍的景色依然沒變,莫非她沒有給那刀送走麼?正在驚訝,忽聽身後一陣衣袂輕響,她急忙回頭,卻見到一個人鬼魅一般地竄了過來,一揚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