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小的已經近一個月沒見到她啦……也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人都沒回來過。&rdo;熒惑急忙回頭,卻見說話的是一個很老很老的僕婦,滿臉的皺紋斑點,眼睛都渾濁了。只聽她說道:&ldo;小的和炎櫻住在一個房間裡,自然知道她沒回來……以前她都是很準時去做工,從來也沒出過什麼差錯……小的想她或許是到什麼地方玩去了……但是,一個月都沒回來……小的擔心她出什麼事,但看大人最近忙著處理麝香山的事務,也沒敢和您說……或許,她已經……&rdo;熒惑擺手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一個月前就消失了嗎……?怎麼回事?居然有人敢動他神火宮的人嗎?!是那個以前找過她麻煩的司月?還是那個老管他閒事的歲星?他只覺火氣上揚,什麼時候,他神火宮成了開放地?任何人都可以進來?!&ldo;將殿門關上,以後任何人都不許放進來!&rdo;拋下這句話,他就轉身回自己的臥廳了。早上服侍他的那個老人急忙跟上,套上冰絲的布套,準備服侍他,卻被他揮開。不過一個小小的女官罷了,消失就消失吧……最近麝香山老出事,他已經厭煩了。&ldo;大人今天心qg不好啊……&rdo;老人喃喃地說著,也不敢跟著熒惑,只好取下了手上的布套,嘆了一口氣。『見過熒惑大人,我叫炎櫻。』他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剛進入神火宮,就是這樣平靜地對他行禮。雖然平靜的表面掩飾不住她內裡的惶恐悲傷,但她依然維持著自己城主之女的儀態,步伐也沒有亂上一分。後來她被安排做了神火宮裡專門照料那棵古老櫻花樹的下人,每天他只要去櫻花樹下,就能看到她小小的粉色的身影,有時候修枝,有時候採花蕊,有時候鬆土……每次他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輕盈歡快地忙碌著。很長時間以來,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或者說,他的眼睛裡從來就沒有入過這個人,一直到那一天……麝香山的chun天是最美麗的時節,花園裡也好,道旁也好,所有的奇花異糙都伸展開了自己纖細嬌豔的身體,吸引諸神的注目。他的神火宮雖然一向冷清孤獨,中庭裡的那棵巨大的櫻花樹卻也為這裡增添了一絲溫柔夢幻的味道。滿樹櫻花如雪似雨,落英繽紛。一般的櫻花皆是粉紅裡帶著白,或者偏於豔紅,惟獨神火宮裡這一棵奇櫻,卻是純粹的粉紅色,每一片花瓣,每一朵櫻花都是那種極脆弱極透明的粉紅,好象曾有一雙靈巧的手,為它們均勻地塗抹上一層薄薄的胭脂。風一chui過,頓時漫天飄零,那種景色的瑰麗自是不言而喻。他那天不過是爬到了樹上,躺在粗壯的枝椏間,默默地看著那些落櫻罷了。入目之處盡是粉紅,團團錦簇,濃密的櫻花將他的身影完全遮擋住,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沒看見他。遠遠地,她的身影嫋娜纖柔,身上永遠穿著粉色的衣裳,裙襬很大,腰上墜著流蘇,隨著她輕盈的步伐一晃一晃的,甚是俏美。她手裡一反常態地沒有拿著花鍬修枝剪之類的工具,倒提了一個小小的紫竹編的籃子。眼看她慢慢地走近了,他也沒出聲,只默默地看著她從糙尖上仔細揀著飄落的櫻花,然後收進那個小籃子裡。她在揀剛剛落地的櫻花麼?為什麼?櫻花這種東西,不過拿來欣賞罷了,一旦凋謝,便沒有任何價值,更何況是已經落在地上的。他有些好奇,便不出聲,隱在枝椏後面看她揀落花。她揀了一會,就抬頭四處看了看,似乎是確定了周圍沒人,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將籃子放在了一邊,坐在了地上,靠在櫻花樹上,呆呆地望著南方的天空。咦?她是在偷懶麼?做工期間是不允許私自休息的。他動了動,正要從樹上下來打發她離開,卻聽她忽然張口幽幽唱了起來。『chun風chui呀chui,花兒就在你的髮間飛呀飛;花兒飛呀飛,卻比不上你的笑顏美呀美……』聲音甜蜜婉轉,口音裡帶著南方特有的軟儂,竟然甚是嬌媚。他何曾聽過這些民間小調,一時只覺好聽,加上她聲音極軟極柔,雖然帶著口音聽不太懂歌詞,卻也有些惑於此時柔媚的氣氛。『雁兒飛呀飛,chun風chui呀chui;我心愛的人,你等一等我呀,等一等我;我心愛的人,你看一看我呀看一看我……』她怔怔地望著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