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一邊本能地抬手去摸胸口的傷,一碰之下,卻摸到了滿手的繃帶。他低頭一看,卻見整個胸膛都被包紮的好好的,傷口隱約有清涼的藥味傳來,也不那麼痛了。他怔了半晌,才開口問道:&ldo;是……你救了我?&rdo;曼佗羅興奮地瞪大了眼睛,&ldo;呀!原來你能說話了啊!&rdo;他摸了摸辰星的額頭,又道:&ldo;還好沒發燒呢!你穿的那麼單薄,居然也敢出門,不凍死真是你的運氣!如果不是當時我看到你身體周圍有藍色的光,可能你早就死了呢!真是的,像你這樣沒常識的旅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rdo;藍色的光?辰星的眼睛眯了起來,那是神光,一個普通的凡人怎麼能看見的?曼佗羅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ldo;看你的樣子也知道是遇到劫匪了吧!真可憐,差點就沒命了。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安心。你的傷我也替你包紮上過藥了,現在我們正趕去曼佗羅城,什麼時候你能活動了,再離開也不遲。&rdo;辰星張開嘴,剛想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卻聽馬車外一個嬌嫩的聲音含笑說道:&ldo;你說了這麼多話,也不讓人家cha嘴,人家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呢!笨蛋!也不知道報下名字!&rdo;然後車廂的簾子給人輕巧一掀,一個穿著絳紅色衣裳的年輕女子如同一朵紅雲,就這麼從飛奔的馬車外面輕飄飄地竄了進來,一下子就落在了辰星和曼佗羅對面。卻見她梳著秀麗的雙桃髻,一張瓜子臉,下巴尖尖的,眉目間與那個少年頗有幾分相似,卻多了一些柔媚,少了一些英氣。無論是這個少女輕盈的身法,還是那個少年能看到神光的能力,對於辰星而言都是很值得疑惑的事qg。普通的凡人不會是這樣的……他們是誰?曼佗羅嘻嘻笑了起來,指著那少女說道:&ldo;真不好意思!我只顧著一個人唧唧呱呱!她是我姐姐,叫沙茶曼,我叫曼佗羅!和曼佗羅城一個名字!怎麼樣?很好記吧!我們是流làng在北方各城鎮的藝人,俗話就是&lso;跑江湖的&rso;!佔場子表演一些舞刀弄槍、雜耍什麼的。好啦,我們介紹完了。你呢?你叫什麼?是哪裡人啊?&rdo;原來是賣藝的!難怪有那麼輕盈的身法。辰星又看了一眼曼佗羅,半晌才輕道:&ldo;我……叫辰星,是……南方來的旅人……&rdo;&ldo;遇到了劫匪對不對?&rdo;曼佗羅似乎是一個很沉不住氣的人,直接坐到了辰星身邊,連聲說著,&ldo;我就知道你是遇劫匪了!哪裡有人在這種天氣就穿單衣,什麼行李都沒有的來曼佗羅城啊!這裡的劫匪真是越來越囂張了!&rdo;辰星一句話都cha不上,只好一邊笑一邊聽一邊點頭。想他在麝香山從來都是瀟灑倜儻之人,只有他戲謔別人的份,從來沒有人能這樣搶他的話頭,讓他根本無從接起。這個少年,說話從來都是這樣想都不想的麼?&ldo;你叫辰星啊!真是古怪的名字!我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好象在哪裡聽過誒……啊,不管了!你現在身無分文,接下來打算怎麼辦?&rdo;曼佗羅眨著靈動的眼睛,天真地問著。辰星笑了笑,剛想說到了曼佗羅城就回麝香山,卻聽一陣風聲呼嘯,將車廂的簾子chui了起來。外面漆黑一片,只見茫茫冰雪,可是他卻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任何城池都不會讓他如此驚駭,可……那高聳入雲的金色樓閣,漆黑堅實的圍牆,還有神界特有的熒熒賜福神光飄浮在周圍!那分明是他一直以來監視著的,熟悉之極的印星城啊!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他幾乎是立即就跳了起來,顧不得曼佗羅他們的驚呼,一把揭開簾子,整個人飛一般地竄了出去!巨大的披風立即給狂風亂雪捲了起來,化成了他的翅膀。冰雪砸在身上生生髮痛,他受傷後的身體依然虛弱,只能勉qiáng用真氣護住全身。眼看他幾乎腳不沾地地飛了出去,曼佗羅和沙茶曼都驚呆了,怔了半晌,曼佗羅才大叫著追了出去!天啊!這可是飛奔著的馬車啊!那人怎麼就這麼輕鬆地跳了出去,落地之後還能飛一般地跑?他一定不是普通人!曼佗羅這樣想著,或許可以讓他暫時加入他們賣藝的行列,爹爹一定開心死了!bào風雪肆nuè,兩個人一前一後,身影都如同燕子一般輕巧。曼佗羅其實什麼都看不見,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叫辰星的男子身上總是散發著藍色的光芒,即使相隔很遠,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此刻光芒尤甚,幾乎將前面的一方天空都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