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又豈會明知事實而去落井下石呢?這不像是衛國公行事的風格啊,他可是一隻老狐狸,怎麼可能會這般衝動呢?”
“這個要怎麼說呢?說來就話長了。我只告訴寧兒簡單的,那就是衛少棠跟我有些交,因而在薛弘的事件中,衛少棠做了一些手腳。所以,衛國公並不知道當時衛少棠是裝的,他以為是真的。那時他本在金鑾上哭訴是滿懷心虛的,可後來蘇太醫的判斷,還有姬流觴以及各位太醫的診斷就讓衛國公驚嚇到了,如此,他後來哭訴起來自然就是真的了。”
說到這兒,玉容歌語氣一轉道:“寧兒,你莫非以為皇上是那麼好忽悠的嗎?若不是衛國公當時哭得那般真,皇上又怎會信了他而命其他太醫跟著姬流觴一道兒去呢?”
“這麼說來,就是你跟衛少棠將衛國公給耍了一回?”說到這兒,安寧驀然一震。“玉容歌,你該不會從青枝被薛弘無辜送進大牢那一刻起,我想為青枝報仇那一刻起,你就已經開始下這盤棋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這算計也算得太深了,一步一步,如此算過來,簡直將人心都算得一清二楚了。
玉容歌看著安寧驚愕的神,看著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他那雙桃花眼眸中的光彩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寧兒是不是開始害怕我了?這樣的我,是不是讓寧兒覺得太過可怕了?”
沒錯,單看玉容歌的外表,看著他素的各種表現,她是怎麼都看不出來這個人內裡已經黑化到這般程度了。
他步步籌謀,一步一算,細緻周到,簡直是天衣無縫,將什麼都打量進去了,這樣的人,太過危險,是她極力想要避開的人。
可面對玉容歌眼中流露出來的脆弱,她不知道怎麼的,竟是在這一刻搖頭了,沒錯,她本該點頭的,告訴他,你太可怕了。
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
“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而已,覺得很意外。”隨著她的這一句話,玉容歌眼中的光彩又一點一點地開始亮堂了起來。
“寧兒,不怕我嗎?”
“有什麼好怕的,你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罷了,我隨手伸出二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這樣的你,有什麼好怕的。”當然就算玉容歌再厲害,安寧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怕呢?她雖然覺得玉容歌是個危險人物,惹上了會有麻煩,該是將他隔離掉的,但若是真的惹上了,以她的子,自然也會迎面而上,積極面對的。
老實說,前世加這一世,她安寧,自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未怕過一個人。
以往她遇見過很多比她強的對手,可就算那個人再強大,再有威脅,當她面對的時候,她也是無所畏懼的。
這就是她安寧。
因而,怕玉容歌,怎麼可能呢?
想到此,安寧嘲諷地笑了笑。“玉容歌,現在該說第二件事了。”
“寧兒,我擔心我說了第二件事之後,你會擔憂自己二個手指頭捏不死我。”玉容歌決定攤牌了,便乾脆坦然地告訴安寧,他不想瞞著她,這件事越早告訴安甯越好,晚了,他擔心安寧那時候就會果決地從他生命中走出去了。
安寧呢,到這會兒總算明白了,玉容歌為何要先說第一件事了。
“玉容歌,看來你今天在這裡等著我,就是想要告訴我,你其實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你是想告訴我,你其實是很可怕的一個人,是嗎?”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也可以這麼說,寧兒。”玉容歌竟是沒有否認,他承認了。
其實,他這麼說,就是想要告訴安寧,往後不止她有護著他的能力,他玉容歌也有護著她的能力了,這一點,他想讓她知道,想讓她明白往後無論出了任何事,他都想跟她站在一起攜手作戰,而不是由她獨自一人去冒險。
安寧呢,見玉容歌沒有否認,她這心裡便有數了。
“如此說來,我是猜對了,對吧?”安寧挑了挑眉,嘴角自然而然地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她一雙清亮的眼眸,淡淡地打量著玉容歌。
玉容歌呢,隨著安寧話音落下,他便點了點頭。“是的,寧兒,你猜對了,如此,你會怕我嗎?”
“玉容歌,我記得我剛才好像就已經說過了,怕你,怎麼可能呢?就算你有自保能力,就算你武功很高,那又怎麼了,我照樣不會怕你。”說著,安寧再重複了一次。“無論你是有多厲害,在我這裡,我還從未怕過一個人,無論這個人是朋友也好,還是對手也罷,我安寧,從不懼怕。”
“那我好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