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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王爺,奴婢該死,王爺,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道是王爺,竟然冒犯了王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錦繡在冷硬的地面上重重地磕起頭來,她簡直不知道疼痛是什麼,連額頭上磕出血來了還在繼續磕著,邊上的蕭雪涵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想過去將她姑姑攙扶起來,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王爺,她姑姑也不是什麼的奴婢,她是犯病了。

可玉容歌卻在那一刻阻止了蕭雪涵的靠近,他忽然蹲下去,抬手扣住了錦繡的下巴。“你叫我王爺,你認識我?”

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錦繡,這個發瘋的女人也不應該見過他,何況就算認識他玉容歌,那也應該叫他世子爺,可是這個發瘋的女人卻口口聲聲叫他王爺,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這個發狂的女人認識他爹——鎮南王玉少謙,祖母曾告訴過他,他跟他父親玉少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那鎮南王府裡也有他父親的畫像,玉容歌自然不用別人告訴也清楚他跟他父親長得有多麼相像了。

所以此刻當這個瘋女人一直叫他王爺的時候,玉容歌的心裡大浪翻天,他甚至猜到,這個女人從剛才開始一直嚷嚷著的殺人兇手什麼的,絕對跟二十年前他父母遇害之事有關係。想到這裡,他自然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他找尋線索的機會,說不定這個瘋女人是他唯一找出當年真兇的希望了,說不定,說不定這個瘋女人還見過真兇的面目,所以眼下這個叫錦繡的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想到這兒,玉容歌的目光就變得犀利了起來,他著錦繡迎上他的眼眸。“說,你既然知道我是王爺,那麼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你說,公主呢,公主現在在哪兒,還有,本王的孩子呢,孩子又在哪兒?”

“公主?孩子?”錦繡有那一剎那的迷茫,而後腦海裡刷過無數血色的畫面,然後她忽然雙手抱著頭在地上打滾起來了。“我的頭好疼,好疼,王爺,我記不得了,記不得了。”

“你必須要記起來,你必須要告訴本王,公主在哪兒,本王的孩子又在哪兒,說,快說,若不然,本王要了你的命!”說著,玉容歌手指扣上了錦繡的咽喉,錦繡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起來,她雙手雙腳開始掙扎。

“放開我姑姑,你這個壞人,你快點放開我姑姑,放開我姑姑!”蕭雪涵見玉容歌要掐死她姑姑錦繡,飛撲過去,用力地掰著玉容歌的手,可她這力道怎麼可能掰得動呢,自然是掰不開的。

如此,蕭雪涵,急眼了,她張口便咬上了玉容歌的手臂,想著玉容歌就此應該能過放過她的姑姑了。

可是玉容歌根本不在意那麼點傷,他繼續問著錦繡。“說,告訴本王,公主去哪兒了,本王的孩子又在哪兒?”玉容歌還是有分寸的,掐得力道稍稍鬆了鬆,如此給了錦繡喘息的機會,錦繡驚嚇之下,腦海中的有些畫面似變得清晰了起來,此時的她,口中喃喃自語著。

“公主,孩子,公主,孩子,公主死了,公主那樣,那樣用王爺送給她的那把七星匕首,沒錯,匕首上面七顆星星好閃亮,好閃亮,公主就是用那把匕首刺在這兒,這兒。”錦繡點了點她的心口位置。

“當時血飛濺得滿地都是,奴婢的臉上也飛濺到了,的,紅紅的,全是血,血。還有那個可怕的黑衣人,他還抱走了公主的孩子,抱走了公主的一個孩子。”

錦繡前言不搭後語,說話語無倫次,感覺像是在說瘋言瘋語,這樣的話,桃花村的村民都聽得膩味了,可在玉容歌耳裡,這不是瘋言瘋語,是錦繡清醒片刻的真話,她確實知道,確實知道二十年父母被害的真相。

原來,原來她母親根本不是難產而亡的,她是用匕首自裁的,可是當時究竟是什麼狀況,他母親為何要自裁,她怎麼忍心留下襁褓中的他獨自而去呢,這裡面一定有原因。對了,錦繡最後說的是什麼,她說一個可怕的黑衣人抱走了公主的孩子。

她母親不是就只生下了他嗎,祖母可是告訴他,當時她派的人趕到的時候,母親正拼著最後一口氣生他,他可以說是從生機全無的母親腹中被祖母的人給救出來的。

這樣的出生,除了祖母,還有他自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當時知道的人全部都被祖母滅了口。

所以,世人只當長樂公主動了胎氣,拼命生下他難產而亡,卻不知道他差點胎死腹中,是被人硬生生地從母親腹中開刀取出來的。

如此,一直以來,祖母都說他是父母留下的唯一血脈,一定要護著他自個兒,不能出事,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活著,不能對不住鎮南王府百年的基業,更不能對不起死去的父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