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什麼呀,可美了,來,照張相!”說著於京玉就從揹包裡拿出了相機。
“照相?我不照,醜死了!”張香下意識地遮臉。
“醜什麼?我打扮的那就是天仙,快快地,笑笑!”於京玉在鏡頭後面吼道。
“我笑不出來!啊?”張香躲著鏡頭,被於京玉一把抓了回來。
“這孩子,怎麼不會展示美呢?”於京玉恨鐵不成鋼地說。
“沒美,展示啥?”張香就是不瞅鏡頭。
“你媽從小就這麼教育你噠?說你長得醜?”於京玉諷刺道。
“我媽教我做人要謙虛、內斂,不可自吹自擂!”張香低頭說。
“在美上,必須自我吹捧,那叫心裡暗示,這樣生活才幸福,懂麼?”於京玉講道理道。
“沒暗示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張香揶揄。
“你看看咱們學校裡那些塗脂抹粉的,打扮得多麼俏麗,你這太素了吧?”於京玉看不下去地說。
“我就喜歡簡簡單單的啊,弄成那樣我總感覺像是要去六一兒童節表演節目似的!”張香不以為然說。
“你表演過什麼?”於京玉好奇道。
“小時候跳過小鴨子,腦門上用鋼筆頭弄一大紅點,再抹一個大紅嘴唇,描眉畫眼的,我當時真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醜小鴨,呵呵,別提多難看了!”張香噩夢般的回憶說。
“瞎說,一定可愛極了!那是你自己不知道,你就是一人皮覆蓋下的白天鵝!”於京玉讚許說。
“我總感覺你在說我是披著人皮的狼!”張香自嘲著。
於京玉發現張香在相機對著的時候像木頭一樣的僵住之後,就在和張香說話的時候,一直用相機隨機抓拍,因為沒開閃光燈,所以張香也不知道在拍,結果捕捉了好些張香的微表情,在花環和綠地映襯下的張香,照耀在午後的燦爛陽光下,真的像白天鵝一樣再美不過了!
大學過了將近一半的時候,在一個楚焦沒去網咖、林森和張香沒去竹園,於京玉沒去社團的下午,□□成員終於全員到齊了。
“我一直有一件事沒想通,你們倆是打算考一所大學的麼?然後張香被楚焦臨時對調了?”於京玉看著張香和林森問道。
“關我什麼事?高考是先考試後報志願的,他倆壓根兒沒寫一個志願啊!”楚焦不認同換人的罪名。
“我倆沒想過上一個大學!”張香說道。
“我倆沒想過上一個大學!”林森說道。
張香和林森幾乎是同時說的。
“為什麼?”於京玉說。
“為什麼?”楚焦說。
這回換另一幫異口同聲了。
“你說吧?”林森示意張香說。
“考試,是一個人的戰鬥,對手是紙老虎的試題,你在一群ABCD中推倒晃眼用的,選出正確的,在一群問號後面寫出冒號,是你跟卷子上的鉛字的對戰,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啊?能打倒多少紙老虎是個人的成就,為什麼要拿分數去比較人呢?”張香說。
“我倆想學的專業並不一樣,總得先選專業再選大學吧!而且,大學又不是中學,就是一個院一個系的課表都是不一樣的,在不在一所沒什麼不同!我倆不是都在一個城市嘛!這就夠了!剩下的距離就不用高考來擇了,我們自己走就行!”林森說。
“我高中時候一個哥們,想和她女朋友考一所大學,可是他考完語文的時候覺得作文跑題了,害得她女朋友後面的英語考試直接連作文都沒寫就交卷了,結果後來那哥們的作文沒判跑題,他考上了,女朋友落榜了,最後弄得一個復讀一個在學校等,白瞎了一年,最後還成了各有新歡的師兄妹了!”於京玉講道。
“這應該也被歸類為考試作弊!一個不誠實對待考試的人,就是作弊,不管是為了高分還是為了低分!考試作為檢驗學習成效的手段,雖然現在被工具化和妖魔化了,但是畢竟還是有結論的!總比毫無結果的好!當然,我們更希望學習不要變得這樣功利,可以只要愉快地學,享受學習的過程就好!可確實也不現實得無法實現!”張香說道。
“真正的愛不是彼此低就而是彼此高成,能守得住時間的錘鍊才是真金,一時衝動地在考試裡少寫兩筆,是魯不是勇!是狗熊不是英雄!人在不在一個學校和心在不在一起沒有關係,懼怕分開到揮霍人生的地步,對彼此來說都太不負責任了!”林森說道。
“那你現在和焦姐卡在新校區,跟香丫頭十萬八千里的滋味如何?”於京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