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機會好好熱鬧一把!”
“好啊!”竇飛劍爽朗大笑,哈哈地摸了摸肚子,說:“好久沒喝喜酒了!幫主你做媒,我一定要好好地喝個夠!咱們滄海幫真是喜事連連,幫主回來了,春草那丫頭也要嫁人了,哈哈哈……”
任天聰等人也都笑開了,先後點頭稱好。春草那丫頭整天往大光堂跑,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雲十一見藍清羞笑著,一副高興不已的模樣,心裡暗猜這個媒人肯定當得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怎樣?要不要幫主給你說媳婦去啊?”
藍清抬眼,紅著臉不敢開口,瞧見大夥兒都笑眯眯地盯著自己,卻又趕緊低下頭去。
藍墨瞧得仔細,暗自扯了他一下,說:“你和春草丫頭近來可要好了,她三天兩頭送東西來給你,你也整天把她掛在嘴邊唸叨著。現在有幫主給你說媒,你小子就該樂呵死,還不趕緊謝幫主去。”
藍清聽完,似乎覺得他說得有理,對雲十一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低聲說:“幫主……請幫主為我們……做主……藍清感謝幫主大恩……”
雲十一聽罷,哈哈大笑,說:“行!回頭我就給你說媒去,再選個好日子,讓你們拜堂成親,好好地熱鬧熱鬧!”
笑聲,稱好聲,附和聲,取笑聲不斷,一下子就把早先的暗沉一掃而空。
任天聰瞧任天男臉色有些不好,明白他內心的焦急,開口對他道:“春草說那女子跑了,你去瞅瞅看怎麼回事。”
任天男連忙點頭,壯實的身子跑開——
“等等!不用去了。”正是雲十一喊住了他。
任天男一愣停住了,驚訝地回頭望著雲十一,“幫主,你說什麼?不用去了?”
雲十一閃爍晶亮的大眼睛篤定地看著他,說:“她肯定走了,而且是別人將她帶走的。”
任天男聽罷,儘管眼裡有驚訝,但臉上平靜一片,俯身低腰說:“幫主,你當初讓她來侍候我,是怎麼一回事啊?她那般嬌貴的人,哪裡懂得侍候人。每天在我耳旁嘀咕嘮叨,竟說些難聽刺耳的話,弄得我好煩躁!但想著是幫主讓她來,必定有你的一番道理,我便作罷。後來大哥他們接我回來滄海幫,她也不情不願地跟來了。來這邊以後,她總是嫌棄這兒不好,那裡不好,每天哭哭啼啼,我心裡煩透她了,便將她趕去跟春草那群女孩子一塊住……”
“她在那邊住多久了?可有什麼變化?”雲十一打斷他,開口問。
任天男搖了搖頭,說:“去了近一個月了。我不搭理她,也不知道她具體變化些什麼。”
一旁的藍清趕忙開口答:“我聽春草說了,那舞娘子每天除了梳妝打扮,對著鏡子擺弄自己的那張臉,幾乎什麼事情都不肯幹。大夥兒都不喜歡她,她也傲嬌得很,除了要吃要喝,根本不跟她們說話。她們說了,要不是看在四當家把人帶過去的份上,她們都不想理會她。”
任天男聽罷冷哼:“那樣的閒人走了也好,好吃懶做,除了搬弄些什麼舞蹈,壓根什麼也不會做。她走了更好,免得浪費我們滄海幫的伙食!”
雲十一聽完,貌似滿意地點點頭。
任天男卻有些難色地瞧著她,說:“幫主,你把她弄來我身邊,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我已經看透了她的噁心嘴臉,又聽她整天說些挖人耳朵的難聽話,實在受不了……我才把她攆走的。如今她自己卻跑了,我還不知情。幫主,天男對不住你的一番心意,辜負你了……”
“哎!說什麼呢?!我的用心良苦你已經體會到了,那就是最好的結果。至於她,我一早便料到她會跑,根本無需感到不安。”雲十一輕輕罷手,臉上笑容睿智而明亮。
任天聰狐疑地瞧了瞧雲十一,又瞧了瞧任天男,終於恍然大悟起來,哈哈大笑說:“幫主果然好智慧啊!你將那女子叫來侍候照顧四弟,原來是為了讓四弟更清楚地認清了她的真面目,讓他徹底地對她死心,不留念想,對吧?”
任天男聽罷,驚訝地挑眉,看向自家的幫主大人,發現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也終於恍然大悟起來,低頭哈腰:“幫主,天男……實在感激不盡啊!多謝你千里奔波去救我,不僅幫我辛苦療傷,還託付成王爺的人好心照料我。想不到,你還如此為我的心思著想……謝謝!謝謝!”眼眶裡的淚水隱約閃動,他心裡頭激動感激著。
雲十一輕呼一口氣,說:“你能脫離心魔,重新振作起來,才是對我最好的感謝。滄海幫還需要你來幫忙打理,我可不願看到一個整天頹廢不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