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本是精緻的五官更凸顯立體感,倍增魅惑的氣質,如靜柳含霧,嬌態魅柔,真真美豔的不可方物。
笑聲漸止,女子秋水般的眸子痴痴地看著男子出神,那飽含痴情的眸子裡,彷彿天地之間唯獨那男子一般。凝視著男子,女子好一陣恍惚錯亂,心神飄蕩中,那十年間的記憶畫面如涓涓流水從她的記憶河裡潺潺流過。
十年前,她誤中捕獸夾,後腿傳來的深入骨髓的劇痛頓時令她尖叫不止,拼命的想要掙脫甩開,可越是掙扎,冰涼的鐵齒便越深入。血液也越流的迅急,直至染紅每一根獸齒。掙扎下,她驚慌高昂的尖叫聲慢慢變成嗚嗚低鳴。漸漸地,她感覺自己身體愈發冰冷,如若籠罩在冰冷死亡的氣息中,隨時等待死亡的來臨。
絕望之際,她至死不會忘記那一個畫面,他的出現,如同晝裡走出來一般,她從未見過如此夢幻的容顏,夢幻的讓她覺得自己自卑之極,羞愧難當,竟忘記了獸夾傳來的痛楚。
“很快便不疼了。”她記得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宛若空谷仙音。
果真痛楚迅速消去,她竟瞬間痊癒了,她著魔的呆看著他,他卻飛走了。
她中了邪般的,嗷叫著循著他的方向拼命飛奔追去,她要追上他,哪怕前方是刀山劍林,她亦無懼。
他飛在上空,她的前方是一片波濤洶湧的深海,眼見他的身影從就要視線消失,她急得躍入水中。浪濤吞噬中,她彷彿又看到他的那張臉,她竊喜著又灌進進幾口鹽湯。竟發現,海水甜如蜜。
甦醒時,她圍著他打轉轉,而他卻拔劍相向:“莫再追來了!”
她祈求的目光看著他,他看著她,他的劍消失了,他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了。
從此,她發瘋的找著他,發瘋的想著他,春夏秋冬,不知度過幾許光陰,穿林海,過雪山,不知踏過多少山河大川。
天見尤憐,終於,她又看到了他。那一刻,她感覺幾乎窒息的歡樂從心口擴散開來,直達身體的每一個神經末梢,每一個細胞。她近乎狂喜地奔到他身邊,他卻閉眼盤腿端坐,一動不動,如進入冬眠般。
她開始如痴如醉地守著他,餓了,她總是先吃掉附近撿來的腐爛的野果果腹,留最最新鮮的果子銜到他身邊。困了,她便叼著他的袖角驚醒短暫假寐,她害怕他突然醒來再不見蹤影。雨天,她跑到稍高處擋住雨柱;雪後,便用尾巴掃掉積雪,舔掉他身上冰冷的雪水。。。。。。。。
斗轉星移,日晝交替,他始終沉睡。
因為長期的不眠不休與營養不濟,她本油亮柔順的毛髮開始枯萎掉落,身軀也瘦成皮包骨。但她心中卻盛滿了幸福,度過著有他每一個日夜。
直至有一夜,破空而來的虎嘯聲驚醒了她。一隻體型大她數倍的成年鋸齒虎如噩夢般出現在她面前,迎著鋸齒虎噬魂的目光,她拖起虛弱的身子,無畏的擋住去路。只是,強弱懸殊,不消頃刻,她便遍地鱗傷,她倒下了,即將失去知覺的瞬間,帶著無比複雜的目光,望向依然端坐的他,目光裡,無限的留戀、無比的擔憂,無比的不捨、還有無比的幸福。
她也要永遠的睡下去了,但她仍然要看他最後一眼。
只是她沒看到,他剛睜開眼睛,驅走惡虎,他抱起她。
恍惚中,她彷彿聽到他的嘆息聲。
她的嚴冬已過去,迎來的是屬於她的春天。
他帶她至百花島時,她已痊癒。他為她渡劫,讓她擁有了人身,她成了混沌以來最年輕的狐妖。
他教她語言,給她取了個名字,焰娘。而他的名字,夜少白,從此,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中,深入進她的血髓裡。。。。。。
怔仲之間,海風拂過,帶來一陣花海特有的芬芳,將焰娘帶回現實。她的目光收回近焦,定在背對著自己得男子的臉上,雖是隻看到僅僅側面,並且日夜相對看過無數遍,但這一看去,焰孃的心中仍是不由地發出一聲驚歎,正如當初第一次見般的夢幻。這是怎樣一張臉啊!這是一張難以用筆墨形容的夢幻的臉,彷彿只要看到這張臉,就會讓人發覺自我內心不為人知、醜陋的那一面。
這張足以令眾生萬物羞愧的俊臉,此刻正枕著香草,深埋在花叢下,他那微微翹起的嘴唇,似笑又非笑,似嗔卻含羞,似深情又似薄情,光潔如玉的額角垂下一縷慵懶的髮絲,隨風做微小幅度的飄蕩,而髮絲間的劍眉下,雙瞳剪水,深邃眸子裡盪漾著一抹如水似霧的純淨水霧。清澈的目光慵懶地停在斜上方抬手指尖處,一隻蝴蝶停歇在他那修長的玉指上,蝶翼翩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