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離去,不得已之下,曹‘操’將曹仁留在濮陽城。
曹‘操’的意思很明白:死守濮陽城,人在城在!
眼下,陡然聽聞濮陽城失陷的訊息,曹‘操’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這才幾日的功夫?
曹仁怎麼就丟了濮陽?
信使將戰況一一道來:開陽軍引動天雷,炸燬了城‘門’,曹將軍不知所蹤……
“什麼天雷?”
“青州軍放出謠言,說那李賢是雷公下凡,濮陽城‘門’便是被他作法擊毀的”
曹‘操’壓根不信,“到底為何?”
“小人不知”
“曹洪呢?”
“曹將軍見事不可為,已經退往陳留”
曹‘操’微微頜首,丟了濮陽已經夠頭疼的了,若是曹洪再損兵折將,這仗便沒法打下去了。
濮陽距離許昌不過五百里,中間隔著個長留。
失了濮陽,曹軍已經陷入被動,若是連長留都丟了,那麼,許昌將無險可守。
“傳令下去,長留不可失!”
“喏!”
曹‘操’‘陰’沉著臉,半晌方才嘆了口氣。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
幸好,青州軍奪取濮陽後並未立即攻取長留,而是在城中盤桓多日。
臧霸雖然狂妄,卻也明白,僅靠他自己絕難攻下長留。
要想擴大戰果,須得找尋幫手。
張遼、高順正在疾速趕來,用不到多久大軍便可匯合一處。
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悉心等待。
這一日,金黃‘色’的太陽高懸在半空,兩側林中的鳥兒“撲稜稜”飛起一片,張遼騎著高頭大馬環顧四周,“已經到了午時,傳我軍令,讓大家休息一刻鐘”。
“得令”,不一刻,就有身披紅‘色’甲冑的小校手持令旗,一路快馬加鞭的奔到了隊伍的前後陣列,向中低層軍卒傳達張遼的指令。
趁著大軍休整的功夫,張遼喚來嚮導,道:“此處距離濮陽還有多遠?”
“回軍‘門’,我軍再過三日就可抵達濮陽城,不過一百二十里而已”
“還要三日,若是繞道而行,又要多久?”
“提前過河的話,可以省去二十多里的腳程”
“嗯,那還是按照之前商議的吧,不要節外生枝了!”
“喏!”
經過三日的急行軍,張遼的幷州軍終於抵達濮陽城,當地駐守的將士在驗了幷州軍腰牌的真偽之後,很快便放人入城。
張遼與臧霸商議一番之後,決定再等等高順。
攻城的力量能多一分便多一分,若是力量不足,即便先行一步也無濟於事。
二更時分,張遼派出去偵查敵情的探馬堪堪趕在了二更鑼響的時候趕回了中軍大帳。
說來這幾員探馬倒也乖巧,他們知道大帳中的張遼肯定在等候軍情,當下他們連口清水都沒得及喝,就那麼急衝衝的往大帳行去。
為首一人方面大耳,卻是一名老卒,之前張遼曾想把他調換到別處,統帥一部人馬,哪知道這廝竟然拒絕了,嘴裡只說“將軍,卑下就愛煞了這探馬的勾當,教人排兵佈陣,那可不是俺的強項……”張遼見他這麼一說,當時也就不再勉強,拖到最後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老趙來了?辛苦辛苦!”張遼先是和顏瑞‘色’地一笑,然後又喚人取來了幾碗酒水,看著二人咕嚕嚕的灌下之後,他才一整面容,神情肅然的說道“外頭軍情如何?”
趙元單手一抹嘴,抹去了嘴角的一絲水漬,雖說心裡頭還有幾分意猶未盡的念頭,但他卻也曉得軍情為大,是以在張遼問出之後他便朗聲說道“回將軍,濮陽方圓二十里內並未發現敵軍蹤跡!但是卑下卻從一獵人口中得知,在前方六里處的小山腳下,數日前曾有兗州‘精’騎路過。”
張遼來了興致,“多少騎軍?”
“怕是在一千騎左右”
張遼緩緩點頭,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又從對方口中問了些訊息之後,他方才在嘴中說道“好了,今夜無事,趙軍侯要早些歇息,說不定明日又要你為軍打探訊息。”
“喏!”
一夜無話,翌日,高順終於趕到濮陽城。
留下一千兵丁留守城池之後,三方兵馬與趙雲合兵一處,往濮陽而來。
這時候,天氣依舊酷熱的很,沿著官道行軍的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