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以前是坐懷不亂的,哪怕我光溜溜地在你面前好幾回了,你都沒有要我呢,沒差讓我懷疑究竟自己不是女人們還是你不是男人。”他一怔,尷尬地輕咳一聲,道:“悅容,其實我一直很想跟你親密恩愛,只是……”他嘆了一聲,也沒說那時他因自家弟弟和我的關係掙扎痛苦著,卻是慎重道:“夫妻之禮何其神聖,理當留在洞房花燭夜。”
他向來不善直言表達感情,話才說完,臉就盪漾開紅潮,又輕咳幾聲,解釋道:“我的意思呢是說,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自然也要尊重你,不能隨隨便便染你清白。而且男兒一生兩件大事,洞房花燭夜,功成名就時。本想登基大典那日,等我們成婚了再與你行周公之禮,那樣便是圓滿了,誰知……哎,也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聞言,我撲哧撲哧地笑個不停,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純情的一個人。心裡暗自感動得一塌糊塗,這男人已是天下至尊,萬世稱頌萬民敬仰了,而我不過是個改嫁多人落得名聲狼藉的女子,怎值得他這般珍貴相待?前些日子,我還一門心思想害他,可偏我與他這般愛恨糾纏著,說嚴重點都是家仇國恨的恩怨了,還有在劫的死,現在儼然成了我和他絕口不提的禁忌。可不提並不代表一切都消亡了,日後該如何是好?
想著想著,眼睛就溼潤了起來。掩飾地匆匆吻了他的唇:“晚風,你真可愛。”便撂起凌亂掛在床角的衣衫披上,起身下了床。
“你幹什麼去呢?”他問。
我說:“嗓子有點幹,去喝水。”
他不知我心裡頭的難過,戲謔道:“是剛從叫得太大聲了麼?”
我嬌嗔瞪了他一眼,便為自己倒了杯水,尚未來得及喝,他便自身後摟住我的肩膀,取走茶盞以嘴餵了我一口,咬著我的耳朵道:“看你還那麼有精神,想來是我剛剛不夠賣力。”察覺他的堅硬隔著薄薄的一層紗衣抵在我的臀股間細細摩擦。我呀地驚呼一聲,推了推他的肩膀阻止。今夜他剛行了人道,識得男女間的美妙滋味,自是樂此不疲,但縱慾到底傷身,他的身體實在讓我擔心。
他初嘗情慾不懂節制,我卻不能陪著他放縱,忙道:“不行晚風,你的身子……”
“我要你,不要拒絕我。”他以吻封住我的嘴,順勢將我推倒在案牘上,案上的器皿乒乒乓乓亂作一團,他的雙手開始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
“別,晚風,我不想……”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他的手自我雙腿間抽出,呈在我面前,指尖半透明的津液絲絲閃著淫靡的銀光。我頓時羞愧不已,仍是嘗試著說服他,說以後來日方長。
他皺眉道:“你太吵了,悅容。”竟將手指探入口中,打著圈兒攪弄我的舌頭,似在懲罰。我依依呀呀地哼著聲,忽感身上一陣冰涼,便見他隨手取來案上的果酒倒在我已經半敞的胸口。
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濺落在我白皙的胸前,肆意橫流,他眼眸幽深,貪婪地看著,如欣賞遺世獨立的美景,讚道:“真好看。”便俯首嘖嘖吸允起來。我弓起腰不住地顫抖,一股電流充溢上來,忍不住戰慄感,牙關一合,便咬破了他的手指,頓時血腥味填充口腔,更加刺激了敏感的感官。
他抽出手指,笑笑:“好厲害的牙齒,悅容真像只野貓兒。”
我紅著臉窘迫道:“晚風,你、你太壞了!”
他懶懶嗯了一聲:“我喜歡這樣的壞,我知道你也喜歡。”分開我的腿架在案牘的邊緣,巨大的鈍器在入口淺淺摩擦,藉著早已溼潤的津液輕而易舉地推進甬道深處,一通到底,他愉快得閉目吟了一聲,慢慢地抽插起來,愈來愈快,,愈來愈用力,我用力抓著桌,痛感與快感交結著,竟美得百骸俱散,聲如顫絲,也情願隨他這般無度索取,死去活來罷了,再無他求。
高樓之頂,縷縷沁人肺腑的涼風流過,卻見那玉色琉璃瓦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懶懶散散地躺臥在那裡,不知醉臥了幾個春秋。
自他從塞外回到長川后,就已在這裡醉生夢死了好幾回。
沒人來管他,也沒讓敢管他,他已是這大昭國除了天子之外最尊貴的男人了,唯一能管住他的大哥,現在正和他最心愛的女子一起,住在那種滿梧桐樹的華麗宮殿裡。
他們兩人現在在幹什麼,說著什麼悄悄話?他們是不是很幸福,幸福得都把他徹底遺忘了?或者,他們偶爾還是會想起他,帶著一臉的同情和可憐,默默無語,換來一聲無奈嘆息:這可憐的蕭晚月,怎生得這般拿得起放不下,緊緊抓著早已死了的愛情不放,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