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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今年的春季很是暖和,三月末的時候,空氣中已猶如盛夏時節般透著些許的熱氣,只是近來早晚溫差較大,晌午時殤離還在叫著熱,可一到夜裡就總想著把被子裹牢一點,彷彿生怕有一絲寒風鑽入被窩似的。

而這夜,子時早已過半,內室卻仍燃著微弱的燭光,或許是因有屏風擋著,那抹微光稍顯朦朧,更是透出些許曖昧之色來。

屏風上掛著兩件衣裳,再往前看則是一張床,此刻紗幔全都放下,隱隱中可以看見裡頭似乎有些動靜,而在床前的地上則相依擺著兩雙鞋。

“唔……”伴著一聲細微的呻吟,床都好像有了些搖動,殤離眯著眼,展開雙臂環住執陌的脖子,只感覺身上人又一個衝刺,頓時一股劇痛帶著快。感一同襲上腦海,額邊緩慢淌下一滴汗珠。

繼而又是一陣有節奏的律動,殤離配合地與執陌擁抱在一起,兩條腿分得很開,並如蛇一般盤繞在對方的身上,耳邊是執陌略帶挑釁的嗓音,“為何不叫出來?我覺得你叫。床的聲音特別動聽。”

殤離本在舔舐著執陌的耳廓,忽聞他此言,卻是狠狠地咬了下去,不過到底還是留了情,只是把執陌的右耳咬出了淺淺的齒印,但並沒有流血,而後他喘過一口氣,終又啟口,“我今兒就不想叫了,你管我?”

事實證明,招惹了殷執陌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在殤離那句話的尾音還未落下之際,執陌已是一個挺身狠命頂入,那一下之後,殤離頓然失聲叫了出來,可旋即他又咬住了下唇,生生抑制住了那丟人的媚叫,繼而怨念地瞪著壓在他身上的那個罪魁禍首。

執陌看著他那樣的表情,心情忽然變得極好,倒也不打算再逗這小傢伙了,於是在殤離的唇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隨後加快了律動的速度,帶著殤離一同到達快。感的巔峰。

然而執陌剛從殤離體內撤離,便被穩實地踹了一腳,殤離向來會挑位置,別處還看不上,要踢定是對準了命根,為此執陌是罵也罵過了,罰也罰過了,但依然改不了這小東西的此般惡習。

今兒殤離還特惡毒,那一腳全力踢來,若非執陌躲得快,恐怕是真要被廢了。只是這一腳踢在腳骨上,也委實讓人疼得夠嗆,執陌怒極,使勁將殤離按倒在床上,原是想狠狠教訓他一頓,讓這廝一輩子記住才好,偏偏自己實在太不爭氣,見殤離那一張小臉在燭光的映襯下飛揚起嫣紅,容顏分顯誘人,他一時沒忍住,一低頭又深情地吻住了他的唇。

在沒有和執陌一起被幽禁之前,殤離從來不知道原來親吻也能如此激情,殷執陌是個佔有慾很強烈的男人,所以他的吻總是帶著侵略的氣息,讓人產生一種類似窒息的錯覺,起初殤離覺得這種接吻方式太顯霸道,然而相處的時間久了,竟反倒覺得這樣也挺刺激。

一段激吻過後,兩人的呼吸都稍有不順,緩了片刻,執陌才又威脅道:“下回你再敢對著我那裡踢,我就先把你給閹了!”

殤離冷冷一哼,壓根就沒把執陌的威脅當一回事。轉而他感覺□一片黏黏的很是難受,則又叫起來,“我要沐浴,你快去叫小丫頭燒熱水。”

“就你最麻煩。”執陌暗自抱怨了句,但仍是下床披了件長衫去開了門,然後對著走道深處喚了一聲,“丫頭,睡了沒?”

他們口中的丫頭名喚“朝露”,是當年被留在桑陌殿的惟一一個宮婢,原先還有一個,可去年冬天這殿裡涼得很,那婢女染了很重的風寒,最終病逝了。自那以後就只剩下朝露丫頭一個女的,宮裡也沒再派人來頂上那個死了的宮婢的位置。

執陌覺得反正他這兒還有兩個太監能使喚,想想自己和殤離二人也不需要多少人伺候著,所以此事便算了。

執陌在門前等了會兒,見朝露開門出來,“殿下有何吩咐?”

“給我燒點熱水。”執陌瞧見朝露臉上升起一分不解,則苦笑著翹起拇指往屋裡指了指,“你小主子深更半夜鬧著要沐浴。”

聞言,朝露頓時瞭然,“是,奴婢這就去給您燒水。”

執陌關上門回到屋裡,將燭燈的籠罩揭開,屋內恍然亮了許多,他走回床邊,把殤離打橫抱在懷裡,“知道你走不動,抱你去沐浴,看我對你多好?”

殤離的手很自然地勾上執陌的脖子,嘴裡囁嚅著,“算你有良心。”

屏風之後就是一隻大浴桶,足夠兩個人一塊兒坐在裡面,執陌讓殤離先在一邊坐會兒,為免他著涼,還特地取來了衣裳給他披上,然後才繞出去弄了桶冷水先注入浴桶。等朝露燒完了熱水送過來,他接過後就讓那丫頭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