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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長孫貝兒恢復了大家閨秀的矜持和羞澀,變得彬彬有禮起來,只是兩人共乘一匹馬,腹臀親密無間地緊貼在一起,她的矜持和禮貌卻顯得有些多餘。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做此斷袖之癖,傷風敗俗,還不立刻給本將軍滾下馬來!”

快到城南門口時,兩人剛要下馬過關,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粗暴的喝罵,甄命苦暗叫一聲壞了,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這一茬,長孫貝兒裝扮成男人,與她共乘一匹馬,不是斷袖之癖又是什麼?

城門在望,到處都是嚴查的守衛,闖關是絕對行不通的,還沒闖出去,就已經被城樓上的弓箭兵給射成了馬蜂窩。

只好下了馬,將長孫貝兒護在身後,低頭垂立,神態謙卑。

那名總兵走到兩人面前,用馬鞭抽了甄命苦兩鞭,說:“看你們鬼鬼祟祟地不像是本地人,哪來的,上哪去?”

甄命苦嗯嗯啊啊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是個啞巴,又從馬背上取出一包金銀來,給他遞了過去。

總兵伸手接過,看也不看,隨手扔給了身後的衛兵,指了指甄命苦的馬,“膽敢賄賂本將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涼州城正與唐軍交戰,你這匹馬被本將軍徵用了,你們兩人來路不明,本旅帥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唐軍派來的奸細,如今西秦軍正值用人之時,就免你們一死,充軍入營,為西秦效力,帶走!”

一群如狼似虎的衛兵衝了上來,刀兵相威脅,將兩人雙手綁上,帶到了一條巷子裡,兩人這才發現,巷子裡已經有數百名被懷疑是唐軍奸細的無辜過往路人過客。

就這樣,兩人還沒來得及逃出涼州城,就被徵丁入了西秦軍的先鋒營裡。

兩人被分配到了先鋒營的其中一個旅隊中。

所謂的先鋒營,其實就是炮灰營,西秦軍打仗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先讓一隊炮灰頂上,讓對方大勝一場,麻痺對方,驕縱對方的將領,讓對方輕敵,西秦軍真正的主力在後方。

因此先鋒隊最重要的任務並不是打仗,而是打敗仗,又不能敗得太明顯,最好的辦法就是訓練先鋒隊逃跑的本領,打不過便逃,因敵軍來追,乘敵軍麻痺大意時偷襲,屢試不爽,這是先鋒隊最基本的作戰宗旨。

打敗仗死傷自然就多,新徵的兵丁基本都是些老弱病殘,死不足惜。

新兵入軍營之後,唯一的訓練就是跋山涉水,連日急行軍,有時一日迂迴轉折地要走上百公里才能到達目的地。

如今薛舉的西秦軍與李世民的天策軍正在開戰,新兵先鋒營沒怎麼訓練就被派往前方戰線,迎擊唐軍。

到了先鋒營後沒幾日,長孫貝兒便累倒在地,儘管之前已經在甄命苦的逼迫下有了一定的體力和耐力,可這行軍可不比幾天前的走走停停,累了就耍賴讓他揹著走,落後了可就要被隊正用鞭子抽打著走的。

若不是有甄命苦替她擋了不少鞭子,扶著她走,她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幾天後的一天晚上,先鋒營到了白碌鄉楊家溝安營紮寨,準備休整一天再出發,雖說這些炮灰死不足惜,但如今兩軍開戰死傷慘重,徵丁也越來越不容易,涼州城附近州郡幾乎無兵可徵,一兵一卒都變得寶貴起來。

為了讓新兵不至於沒上戰場就因勞累猝死在半道,帶兵的領隊都會急行軍一天,休整一天這樣輪番交替,給新兵適應的時間。

420 豬一樣的隊友

每天晚上好不容易入營帳休息,長孫貝兒卻渾身痠痛,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腳更是疼得厲害,半夜偷偷地躲在被子裡哭。

甄命苦睡在她身邊,聽見她的哭聲,比自己受傷受苦還難受,卻也無計可施,安慰對她並沒有多大用處,畢竟痛苦是實實在在的,對於她這樣的嬌嬌女,這樣的急行軍實在是難為了她,於是偷偷地找個機會溜出了軍營,去村寨裡跟尋了一些活絡消腫的草藥,泡了藥酒,帶在身上,給她擦腿腳,消腫鎮痛。

幾天後,長孫貝兒總算適應了這種強度的行軍,再加上甄命苦的悉心照料,讓她覺得好像疼痛也並不是那麼難忍,她喜歡他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來心疼,以至於到後來,就算腿腳已經不疼了,她都還是裝著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讓他幫她擦藥酒。

漸漸地,軍中的其他新兵發覺了兩人之間的曖昧,無不對兩人側目,兩個男人眉來眼去的,簡直有傷風化。

倒是兩人所在營地的一名旅帥對長孫貝兒留了心眼,一次中途休息中,他無意中發現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甄命苦正蹲在長孫貝兒面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