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嬌喝一聲:“他敢!”
甄命苦大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對凌霜說:“仙子若不想我封你的嘴,最好不要再說些激怒我娘子的話,否則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本將軍唯我娘子之命是從,只要她一聲令下,讓你閉嘴,你不想閉嘴也得閉嘴,否則到時候吃了苦頭,可別怪本將軍沒事先提醒你。”
這討好張氏的手法實在太過明顯拙劣,連張氏的兩個丫鬟都忍不住掩嘴偷笑,凌霜俏臉含怒,卻真的不敢再招惹張氏,閉嘴不言。
甄命苦走到那李密身邊,正要拔出匕首,將他了結,張氏急忙制止了他,說道:“相公,不要,殺了他柳姐姐也活不了了。”
甄命苦這才作罷,站起身嘆道:“你可知道,柳葉兒對他一往情深,他卻只是利用她,還將她當成跟禹詭交換情報的籌碼,柳葉兒這次所託非人,萬一被她知道,你覺得她承受得了嗎?”
張氏還是第一次聽甄命苦說出這事,不由地愣住了,回過頭看著昏倒在地的柳葉兒,許久,才走到她身邊蹲下,輕撫她的臉頰,與她過去四年多的快樂日子一一浮現眼前,神情變得有些傷感,喃喃道:
“柳姐姐,這就是你所追求的嗎?我真的不想你像趙姐姐那樣所託非人,到頭來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什麼也得不到,可是又能怎麼辦,你已經陷進去了,回不了頭了是嗎?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什麼,就讓你多夢一會吧,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她喃喃地說著將身上的雪貂裘給柳葉兒輕輕蓋上,給她身邊的篝火添了幾根柴,這才站起身來,走到甄命苦身邊,摟著他的手臂,輕聲道:“相公,我們走吧。”
甄命苦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當初趙燕的死都讓她消沉了好久,更何況柳葉兒跟她朝夕相處多年,感情不是一般的深,雖然柳葉兒為了跟心上人在一起出賣了她,但這麼多年的感情,這小小的波折比起她對柳葉兒的感情來,實在不算什麼。
他看了看她身上被撕破的衣服,露出胸前那一片潔白如豆腐的胸脯和深溝,不用猜也知道是被人用暴力撕破的,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忍不住問:“冷嗎?”
張氏搖了搖頭,抬頭見他眼中的疼惜,甜甜地笑道:“有相公在身邊就不冷。”
凌霜聞言渾身一個冷顫,手環抱胸前,摩挲著雙臂,嘴裡兀自嚷道:“冷,好冷,怎麼會突然這麼冷!”
張氏回頭瞪了她一眼:“冷死你算了!”
甄命苦哪敢參與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轉身將背後的揹包和幾把個木滑雪板給取下來,蹲下身,從揹包裡取出一雙厚實的鞋子和手套來,殷勤地為她穿上。
張氏扶著他的肩膀,看著腳上那雙可愛古怪的高幫羊皮靴子,忍不住好奇問:“相公,這是什麼鞋,好奇怪啊,不過很暖和。”
‘甄命苦為她穿好鞋子,站起身來,笑道:“這叫愛斯基摩鞋,源自於一群生長在北極圈裡土著民族設計製作的,專門用來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地上行走,知道你手腳怕冷,特地給你準備的。”
486 聰明與笨的區別
張氏也不管周圍還有其他人在,像是要對凌霜宣示主權似的,摟著他的腰,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歡喜道:“謝謝相公。”
兩個丫鬟跟甄命苦早就混得熟了,此時見這兩人肆無忌憚地在她們面前秀恩愛,也忍不住嗲著嗓子說:“公子爺,我們也怕冷呢。”
甄命苦回頭笑道:“本將軍只負責我娘子的冷暖,其他人自求多福吧,一會瓦崗軍的人追來了,我可就顧不上你們,想活命的話就跟我學一個很實用的技能。”
“是什麼?”
“滑雪。”
四女學著甄命苦所教的技術要領,將兩根長長的滑雪板綁在腳上,用兩根木棍支撐著,向前滑動,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雖然有些難度,卻玩的不亦樂乎,不像是逃難,倒像是在遊戲,不知不覺已經逃出了幾公里之外。
速度快,還不吃力,凌霜對這種雪上滑行的運動似乎很感興趣,掌握的速度是最快的,她的運動天賦讓甄命苦也為之驚歎。
從剛剛接觸到學會了很多高難度的技術要點,自由滑動,轉彎,漂移,急剎種種,期間不過摔了兩跤,沒想到她游泳是個白痴,滑雪卻是把好手。
張氏在平衡感方面顯然不如凌霜,摔倒了幾次之後,依舊慢吞吞地如履薄冰,見凌霜轉眼已經劃出了百米之外,這才一咬牙,奮起直追,登時險象環生,她不怕摔個手摺腳斷,倒把一旁緊跟著她的甄命苦給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