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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布料是粗麻製作的,比長袍稍短,比外衣稍長,介於兩者之間,長度大概從脖子到膝蓋出,保暖功能有限,另外還有一條製作頗為講究的麻布腰帶。

穿好衣服,他拾起地上那根斷桌腳,當柺杖一拐一拐地走出廟門。

16 拳頭為王

廟門外,積雪初消融,屋簷下垂掛著一條條滴著水滴的冰稜,在陽光下散發出繽紛的色彩。

透過廟門口已經開始抽出新芽的柳樹,一片水天開闊的河面印入他的眼簾。

近一公里寬的廣闊河面上,數十艘大小船隻泛漾其上,忙碌來回。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艘足有三層樓高,裝飾奢華,船身上錦衣羅布彩條迎風飄揚的大型樓船,隱約可見上面有不少身穿輕紗薄衫的豔麗女子,不時地從樓船木樓中走出來,走到船臺,有的從江中打來江水,對鏡梳洗,有的則衣衫不整地在船臺上追逐嬉鬧,畫面香豔旖旎,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除了這裝飾五彩繽紛的樓船外,還有幾艘緊隨其後,排列整齊的樓船,與前面那一艘的奢華截然相反的是,這些樓船的表面用一層金屬包裹著,每一艘船的船頭上,都有一個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獅虎豹頭,樓船四周沾滿了手持明晃晃的槍戟站崗守衛的武士。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跟樓船比起來小很多的扁舟,上面有漁夫在撒網打漁,見樓船過來,都遠遠地避開去。

這就是古代的江河山色了,一切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似的,沒有現代工業的汙染,水那麼清,天這麼藍,空氣那麼清新,草木都顯得格外有生機。

甄命苦望著江面來來往往的船隻,發了好一會呆,這才回過頭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裡是一座依河邊的小山丘而建的寺廟,從破廟佔地面積看來,只是一個僻靜河神廟,如今似乎荒廢了許久,連個上香的人也沒有。

破廟大門的牌匾已經從門框上掉落,摔成兩半,散落在門口的石階上,其中一半的上面有一個篆體的“寺”字。

他彎下腰,將另一半牌匾翻過來,兩邊拼起來是“珈藍寺”三個古樸蒼勁的篆體字。

從門牌上那幾道明顯是被什麼利器砍斫出來的裂痕和幾個大腳印看來,當初拆除這間寺廟的人對裡面供奉的神靈是多麼不敬。

沿著下山的路一直走到河岸邊,再沿著河岸一直往前走,偶爾有一兩個扛著鋤頭,穿著樸素的農夫,樵夫從他身邊走過,見他靠近,都唯恐不及地躲開去。

甄命苦好不容易攔住一個老態龍鍾,又駝又聾的老太婆,估計也是因為比他還要行動不便才被他攔下來的,問她現在是什麼朝代,結果他大聲重複了好多遍,那老太婆才終於聽明白他半白半古的普通話,嘮嘮叨叨了半天,甄命苦才從她口齒不清,帶著濃重口音的話中捕獲了“聖可汗皇帝”幾個字。

說完,老太婆拄著柺杖走了,留下甄命苦一人一頭霧水地站在那裡搜腸刮肚地回想。

“聖可汗皇帝?”甄命苦對文史一向不怎麼感興趣,不然也不至於連聖可汗皇帝是誰都不知道。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響起,回過頭一看,一名軍裝打扮的兵士騎著一匹黃鬃馬飛快地從遠處飛奔而來。

馬鞍的後面,插著一根黑旗,上面寫著一個篆體的“驛”字。

不一會便到了甄命苦面前,甄命苦急忙一瘸一拐地拄著柺杖往一邊躲避,沒來得及躲開,一根鞭子便從空中抽下,啪地一聲抽在他的身上。

緊接著又是一腳,甄命苦立刻被踢了個四腳朝天,倒在地上,一頭碰上路邊的石子,兩眼直冒金星,天旋地轉。

只聽見馬背上的兵士一聲怒喝:“還不躲開!誤了八百里加急軍情,誅爾三族!”

只是一會的時間,馬蹄的聲音便已經跑遠。

甄命苦躺在地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頭上被撞處,被磕了一個大包。

他吃力地扶著柺棍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那驛使遠去的方向走去

一個月後。

“快開門了!準備好碗,一會一開門,你,你,你還有你,抱成一團,把我圍起來一起往前衝,別管湖北幫那些人搗亂,全力往前衝,衝到最前面,等拿到了賞錢和包子,回頭再跟他們算賬,都聽明白了沒有?”

“放心吧老大,兄弟們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名衣衫襤褸,散發披肩,渾身髒兮兮,散發著惡臭的乞丐,望了蹲在牆角咳得肺都快咳出來的年輕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