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聽見了有關柳葉兒的事。
開啟手機的竊聽器,將耳塞放進耳中,把那些巡邏兵交談的聲音放大
“到底逃走的是什麼女人,大冷天的讓我們上這來巡邏,真他媽倒黴!”
“還能有誰,邴將軍看上的女人,一定是沉魚落雁的絕色佳人,要不然邴將軍也不至於把杜監軍一家都給抄了,聽說邴將軍還把禹將軍家裡一個大肚子的妻子都給踹死了,一把火燒了杜監軍府。”
“連大肚子女人都不放過,看來邴將軍這回是真的動了肝火,調派了全城守兵搜捕,不知道那女人被抓住的話會是什麼下場。”
“下場還能有好的?一定是被操上一千遍,玩殘了,再丟給軍營裡的弟兄們接著玩,就是不知道輪不輪得上咱們。”
“這大霧天的,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逃?天羅地網,城門封鎖,怎麼逃?插翅也難飛了”
在這些巡邏兵說著“插翅也難飛”的空檔,他們都沒有發現,已經潛下城樓的張氏再次從城外攀爬了上來,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露憂慮之色。
接著,跟剛才出城時一樣,再次收起鉤索,重新潛下城樓,回到城中,飛快地消失在晨霧裡。
576 火中取栗
看著已成灰燼的禹府,張氏嬌軀如石化般站在一堆灰燼前。
查證之下,證明那些巡邏兵說的話並不假。
“柳姐姐”
她喃喃自語著,街道上傳來馬蹄的聲音,一行衛兵正朝她這邊走來,她一擦眼中淚水,朝那些人正面衝了過去
“誰在那裡!”
那些衛兵還沒來得及看清張氏的面容,幾支弩箭連珠彈似地射來,將他們紛紛射下馬來,接著,麻醉暗器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喊出警報時,將他們射暈了過去。
張氏從暮靄中現身出來,搶了一匹馬翻身騎上,飛快地朝倉城郡守府的方向飛奔
當張氏騎馬衝入郡守府,隱約聽見屋裡傳來打鬥的聲音。
府中的衛兵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血流滿地。
只見渾身浴血的禹詭此時正被幾十個衛兵圍著,身上已有多處傷痕,他手中斷成半截的大刀已被砍得殘破不堪,刀口如鋸。
他的手臂也被砍斷了一隻,血流不止,眼神如同一隻垂死的困獸,卻依舊兇狠。
幾十個衛兵的身後,邴元真被重重護衛著,一臉驚懼地望著禹詭,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時已被狀若厲鬼的禹詭給嚇住了,聲厲色荏地喝道:“禹詭,你不要命了嗎?不過就是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嗎,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禹詭怒不可抑:“多少女人都比不上我的葉兒!我只想讓你替她償命!”
說完,不顧身上的傷,朝邴元真衝了過去
邴元真見過不少亡命之徒,但擁有禹詭這樣身手的卻還是第一次,禹詭像失心瘋一樣的瘋狂,似乎不惜與他同歸於盡,他哪敢上前交手,眼中閃過一絲懼色,“他已經受了重傷,撐不了多久了,攔住他,給我攔住!誰殺了他,我重賞一萬兩白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十個衛兵聽到一萬兩白銀,眼睛都亮了,哪還顧得上性命,又見禹詭已是強弩之末,無不奮勇圍了過去。
嗤——
一刀,禹詭雖已重傷,靠著一股仇恨支撐著他到現在,卻依舊不是那些衛兵能比的,斷刀砍掉一個第一個衝上來的衛兵腦袋,血飈上了三米高的屋頂。
所有人都被血刺激起了獸性,不顧一切地殺來。
兩刀,兩個腦袋。
三刀,三個腦袋。
禹詭的體力慢慢地被消耗,揮刀越來越慢,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就在他砍在最後一名衛兵的脖子上,卻無力在砍斷時,邴元真抄起一把刀,將他剩餘的另一隻手的手腕給活活斬下。
禹詭發出一聲慘厲的痛嘶,張口朝邴元真的手咬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邴元真用力捶打他的頭顱,他始終緊咬著不放,被邴元真的拳頭捶得雙目翻白,漸漸失去了意識。
邴元真氣急敗壞地將刀換到另一隻手中,高高舉起,朝禹詭的脖子處砍落
鐺——
一支弩箭從遠處射來,正中他的刀柄,刀從他手中脫落,落在幾米遠外的地方。
足可見弩箭的強勁。
邴元真一看便已猜到來人是誰,大吃一驚,急忙將禹詭擋在身前。
張氏的弩箭精準他早就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