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一直疑心他不安本分,有事瞞著她,如今蕭皇后這一提,哪還不讓她生出疑心來。
他急忙說:“皇后娘娘,您說話可千萬說清楚明白點,那天晚上在我房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不能一語帶過,這裡面誤會大了”
蕭皇后看著他,幽幽道:“甄將軍莫非要抵賴,不願履行諾言了嗎?是哀傢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讓將軍你不滿意嗎?”
甄命苦有苦難言,猜到她故意要說得這樣含糊不清,怕是為了報復他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作主讓楊善會接她入軍營一事。
故意造成的誤會是想解也解不開的,只會越抹越黑,關鍵是張氏信不信,據他所知,這個妮子一向聽風就是雨,對任何事,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的態度,深信不疑。
他不敢再糾纏這事上,急忙話音一轉,“皇后娘娘,此事是我有欠考慮,請娘娘恕罪,這次我帶我娘子前來,是想求娘娘和月痕姑娘一件事”
蕭皇后問:“什麼事?”
甄命苦將張金稱和他的手下密謀已久,混入城中,潛伏中守城軍中,準備與城外的賊寇大軍裡應外合奪下清河城的事說了,一旁的楊善會聞言當即就要帶人前往抓捕,甄命苦卻制止了他。
“這張金稱半年前就已經在密謀,他的人分批潛入清河城,混入了軍中各營,張金稱身邊有不少高手在,在城中抓捕,必然驚動百姓,他很可能借城中百姓做掩護,乘亂逃脫,若是打草驚蛇,軍營中的那些奸細恐怕就很難再揪出來,萬一將來對陣,臨陣倒戈,這麻煩就大了,說不定清河城就此陷落。”
楊善會這才打消了念頭,問:“依甄將軍之見,該如何是好?”
“如今他的主力大軍還在平恩城下,由他的親信孫宣雅率領,一旦攻下平恩城,下一個目標就是清河城,所謂唇亡齒寒,平恩城若能保下,則清河無虞,平恩若陷,清河就算能保,也必受戰火摧殘,不復今日繁榮。”
楊善會皺眉道:“平恩城如今是前右侯衛將軍馮孝慈在鎮守,此人八面玲瓏,見風就倒,難料他心中的真正想法,若要說動此人與清河城聯手,只怕非將軍你親自遊說不可。”
甄命苦臉露猶豫之色,他倒是想幫忙,只是他剛找到張氏,並不想再次跟她分開,恨不能寸步不離地護著她,若她沒有身孕,帶著她一起入平恩城,憑他現在的精良裝備和易容手段,只要不是被千軍萬馬包圍,帶著她逃跑並非難事。
只是如今,帶著她四處奔波顯然不太妥當,他這次來軍營,也是因為不放心張氏跟張金稱這種人過分接觸,想讓她在軍營中住上幾日,他也好空出手來對付那張金稱。
蕭皇后看出他的顧慮,笑著問:“甄將軍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若是哀家能幫上什麼忙,定會盡力幫忙。”
甄命苦大喜,說:“我娘子如今身懷六甲,若我真的要入那平恩城遊說那馮孝慈,我也不能帶著她,這事有點為難。”
楊善會急忙說:“甄將軍請放心,在這清河城的軍營中,別說是張金稱,就算是竇建德親自率軍前來,也未必能傷她分毫。”
甄命苦扭頭望著身邊的張氏,問:“鵝鵝,你的意思呢?”
張氏甜甜一笑,媚眼柔和,乖巧得讓人心疼,“我聽相公的。”
甄命苦卻明白此話暗藏殺機,心中暗忖,你若真的那麼聽話,我現在也不至於滿頭大汗了,臉上卻哪敢露出半分不信任來,作感動莫名狀,投以謝妻隆恩的目光,這才回頭對楊善會說:“楊將軍若能答應我兩件事,我就豁出去替楊將軍走這一遭。”
楊善會大喜,鞠躬道:“楊某替清河城的百姓多謝將軍仁義。”
“先別忙著謝,這兩件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你先聽完掂量掂量,再謝不遲。”
“將軍請儘管吩咐便是!”
軍營外幾百米遠處的一棵樹上,兩個黑衣的探子正匍匐在樹上,張望著軍營中的情形。
其中一人低聲說:“張帥所猜無誤,這個人果然來路可疑,那女人已經被他帶入軍營,看樣子是識破了張帥的身份”
“我看未必,若是識破了張帥的身份,此刻已經讓楊善會帶人前往客棧抓人了,也不會把那胖僧留在客棧裡不管”
“說的也是,這次張帥一眼就迷上了那女人,連王圖霸業都暫時丟到了一邊,這男子聽說暗衛大將軍身手過人,尤其擅長暗殺手段,就算明道明槍,十幾個精兵也未必近的了他的身,此行雖然沒有帶侍衛,可若是要乘人不備,偷襲擊殺,本是他的拿手好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