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吃聽到她誇讚,越發地神勇,嘴裡呼呼有聲:“我要好吃的,我要好吃的!”
僵持了十幾分鍾,樓下的單雄信早已等得不耐煩,見久攻不下,怒火湧上心頭,惡向膽邊生,朝周圍的人下令道:“準備火把,放火燒樓!她們不出來,我就燻她們出來!”
看著攻進來的人突然間全都撤了出去,張氏有些奇怪。
沒一會,從外面飄來一陣煙焦味,火光漸漸地照進了房間裡,張氏明白過來,臉色一慌。
想起凌霜還在她房間裡不能動彈,萬一燒傷了她,甄命苦非怪她不可。
急忙招呼了通吃,下了樓來,從浴室裡取了一根溼手帕,蒙在臉上,衝進凌霜的房間。
房間裡,凌霜跌倒在床下,火已經將窗子燒著,眼看就要蔓延到她的床幔,看樣子她是試圖從床上掙扎著起來,結果身體裡的麻醉迷藥還未解開,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她急忙走到她身邊,將一根溼手帕給她遞了過去。
凌霜無力地推開,“不用你假好心!”
“哼,我可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我家相公,我才懶得理你,現在可由不得你說不,讓你捂著你就捂著!”
張氏恨恨道,伸手將溼手帕強行捂在她的鼻口。
“通吃,把她抱起來,一會我們衝出去!”
凌霜驚叫:“別讓他碰我!”
她見過通吃的吃相,吃得滿嘴是油,砸吧有聲,而且從不吐骨頭,身為高階吃貨的她對這種低層次吃貨的吃法甚為鄙視,同樣是吃貨,檔次卻差了不止一截。
“通吃,碰她!”
通吃走到凌霜身邊,將她抱了起來,扛在肩上。
凌霜咬牙切齒,眼中冒火,狠狠瞪著張氏:“張鵝,你給我記著!”
“記著就記著!通吃,我們走!”
就在張氏指揮著通吃,抱起她坐在他的肩上,準備衝出房門,突破重圍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哄亂吵雜的聲音
一個哨探疾馳下馬,衝進甄府,遠遠地高喊:“單莊主,不好了,滎陽各軍營裡到處散播著你是叛徒的傳言,正集結幾千人,前往二賢莊捉拿你呢,甄命苦已經帶了一千人朝這邊急速趕來,請莊主速速回莊應對!”
單雄信聞言大吃了一驚。
遠處漸漸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快的由遠而近。
他回頭看了一眼火勢漸漸燒到了三樓,再無施救的可能,一咬牙,“我們撤!”
帶著剩下的一百多個人紛紛抬了昏迷過去的門客,匆匆出了甄府,朝二賢莊趕去
看著遠處沖天的火光,甄命苦恨不能腋生雙翼,拼命地揮動手裡的馬鞭,帶著幾百人馬急趕
當他騎馬衝進甄府時,剛好看見張氏和凌霜房間的三樓處發出一聲轟然巨響,整個木質構造的樓開始坍塌,一片火海照得滎陽城的上空紅彤彤一片。
他渾身劇震,飛身下馬,驚恐萬分地大喊一聲“鵝鵝!霜兒!”,不顧一切地朝已被火海淹沒的房子裡衝去。
嘭——
就在他即將衝進火海之時,一個包裹著溼被褥的龐然大物撞開了燃燒的屋門,如一團火球般從屋裡衝出來
就在這火球衝出屋時,三層樓高的宅邸轟然一聲倒塌,揚起一陣熱浪,將甄命苦整個人迎面掀翻在地。
塵土飛揚,火光沖天,房子周圍方圓十米的方位,伸手不見五指,甄命苦來不及檢視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傷,匆匆爬起來,嘴裡大喊大叫著“鵝鵝!霜兒!”,朝剛剛那團衝出來的龐然大物摸索過去。
不遠處響起張氏和凌霜的咳嗽聲,“相公,我們在這裡。”
甄命苦衝了過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身體微微顫抖。
張氏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懼,環抱著他的腰身,“相公,我沒事,你別擔心,幸好通吃力氣大,帶著我們衝出來了相公,你先喊我的名字嗎?呵呵,我好開心啊”
甄命苦這才意識到自己第一個擔心的人,竟然是作為小三存在的張氏,暗暗心驚,偷偷看了一眼通吃懷裡的凌霜,見她已經昏迷了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抱著玉人好一會,這才放開了她,仔細檢查起她全身上下,確定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有什麼損傷,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張氏一臉有趣地甄命苦臉上那兩道沾滿灰塵的淚痕,眼角帶樂,卻不敢出言取笑。
甄命苦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隨口說了聲“灰塵大,入眼了。”
“恩,灰塵真的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