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讓我疼也好,快樂也好,從此只能說他欠我更多,他虧欠的女人又多了一個。
我正對著小燈柔柔的光出神,門開了。我看見爸爸和媽媽走到床尾,坐在我身邊,爸爸臉上不慈愛,好像剛跟誰發過脾氣;媽媽臉上反而很慈愛,特別心疼似地摸著我的臉,說:“兆兆,難受嗎?”
我點點頭,趴進媽媽懷裡,手緊緊揪著被子。我出了一身汗,身上的大T恤都換了好幾件。T恤底下的我光溜溜的,好像媽媽把我剛生出來時的樣子。
“去趟醫院吧。”媽媽在徵求爸爸的意見,爸爸死死盯著楊憲奕,好像知道了他就是罪魁禍首。
我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了,我的阿Q只能出來幫忙,“我不去,我困。”說完就鑽進被子裡。
爸爸嘆口氣搖搖頭。他們都是過來人,對成年人做出這些也說不出什麼,只能對楊憲奕大嗓門地說:“你出來。”
我好像看到兩個中世紀要格鬥的武士已經抽出了寶劍,只是爸爸的劍不夠鋒利,爸爸也不知道楊憲奕是什麼樣的人。我擔心爸爸打不過他,可轉念又覺得他不敢打我爸爸,他要打一下,我好了就跟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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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該做的事(5)
他們出去了,媽媽扶著我躺好,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臉蛋,把我掐疼了。
“拿你怎麼是好啊,現在怎麼辦?”
我被問得很茫然,我要是知道怎麼不發燒不生病我自己早痊癒了,我就說:“多喝水……好好吃藥……”
媽媽又掐我的臉蛋,只碰到就捨不得用力了,我畢竟是她親生的。她拍拍我的額頭,好像我是個糊塗孩子,根本沒有二十七歲,“你啊,讓我怎麼說你!”
我想她是指我和楊憲奕的事情,我一發燒估計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讓楊憲奕欺負了的事。我想讓媽媽去報案,讓警察抓他的時候順道把關浩和馮綸也抓走,我有點捨不得給楊憲奕判太重的刑,我覺得一年半載就行了,畢竟昨晚我也有很樂很美的時候。他待我好像我是女王一樣,那時候我不是豌豆了,他扶著我爬上了豌豆的天梯,把我送到天堂門口,抱著我進去了。
爸爸和楊憲奕回來的時候,我又睡了一會兒。一天沒吃東西我覺得很餓,剛想說吃飯的事,爸爸媽媽起來拍拍被子走了出去。
楊憲奕也走了,床邊只剩兩隻大狗。它們一左一右地看著我,對我搖尾巴。我想起昨天它們是楊憲奕欺負我時在場的證人,想對它們示好。我的手剛從被子裡伸出去一點點,有一隻就對著我不停地狂吠,嚇得我心肝肚肺都跟著顫了一下。
楊憲奕是衝進來的,劈頭蓋臉就給了狂吠的那隻一個大嘴巴,然後坐到床邊把我抱起來,抓著我的手讓那隻狗聞了好久。
那隻狗知道錯了,夾著尾巴從嗓子裡委屈得嗚嗚叫,好像也在哭。它退到同伴一邊,怕怕地望著我們。楊憲奕還是抱著我,把被子從身後繞過來裹著我。
“好點兒了嗎?”我又回到昨晚的某個姿勢裡,賴在他胸口,聽著怦怦的心跳聲。今天的我很賢淑,一點兒也不瘋。今天我們都沉澱下來,知道後面不是很美好很簡單的一條路。
做了就要愛嗎?雖然我只和他做了,做得我都病倒了,但是我還是不愛。哪那麼容易愛上啊,人的那顆小心臟,太微妙了。
楊憲奕誘哄著吻我,也不怕感冒病菌傳染,揉弄了我一身的汗,臨了叫我“小傻子”。
我就是挺傻的,我在他懷裡想著這件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我任他照顧著,親狎著。有時候他像爸爸,有時候他就是他,周圍的一切都充斥著他的氣息,我上上下下都被他佔據著,愛不愛還說不上來,我又睡著了。
半夜,我覺得自己像池塘裡的小泥鰍一樣,又光又滑地被網到一個大網裡。我想掙扎又掙扎不了,我怕被打魚的人看上,可他就偏偏挑上我了。
我眯著眼睛半夢半醒的,覺得有人在摸我,我的C罩杯被來來回回地抹了又抹,又舒服又不舒服。我一掙身子醒過來,看楊憲奕正坐在身邊,手伸到被子裡拿著熱毛巾給我擦呢。我身上蓋著被子,可又感覺身上什麼都沒有,連大T恤都沒了。
“你幹嗎?”我說話有氣無力地,餓得前胸貼後背。
“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