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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中說出來特別有說服力,即使三個兒子都滿臉青春痘,看起來髒得要命,舅舅還是疼得不得了。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舅舅難掩一臉寂寞,“事實真相如何,只有志保自己知道了。不過我想這樣也好,雖然我能理解你想知道父親是誰的心情,但知道真相不見得是好事。”

“我也沒期待有好事呀。”我淡淡笑著說:“不過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和我上星期上了電視有關。”

我把媽媽反對我上電視的事告訴了舅舅。

舅舅滿臉狐疑,“為什麼呢?她沒道理反對呀?上電視又不是什麼離經叛道的事。”

“很奇怪吧?”

“嗯,父母眼中的孩子都是可愛的,就算不是像雙葉這種美人胚子,通常孩子能上電視的話做父母的都很開心吧。”舅舅的口氣非常認真,接著他走向祭壇對著媽媽的照片說:“喂,志保,你人都死了,怎麼還給我們出這種難題啊?真是受不了你。”

“罵得好。”我輕聲說道。

出棺、火葬、撿骨等儀式陸續舉行,最後親友們一同聚餐過後喪禮便告一段落,我不清楚前來弔唁的客人有多少人,雖然大部分是媽媽醫院認識的人及舅舅的朋友,我的朋友也不少,這倒是出乎我意料,後來才知道是樂團同伴幫我通知了大家。

喪禮結束後,我和舅舅及舅媽回到住處公寓,把葬儀社給的小型佛壇組裝起來放上牌位與骨灰,就在這時門鈴響起,石神井警察署那個尖下巴的刑警又來了。

“我們找到那輛白色LITE ACE了。”站在門口的刑警劈頭便說:“距離事故現場往東一公里左右有座購物中心,車子被丟在購物中心停車場,左邊大燈有撞傷的痕跡,研判是最近才撞到的。”

舅舅聽到急忙衝過來玄關,“抓到兇手了嗎?”

“問題就在這裡。”刑警沉著臉說:“那是賊車。”

“賊車……”我思考著其中的含義,一股莫名的不快湧上心頭。

“我們昨天早上接獲失竊通知,車主在荻窪粉刷公司,就是他,你們認識嗎?”刑警拿出一張駕照影本,上頭的名字和麵孔我都毫無印象。

“不認識。”我說。舅舅及舅媽也是相同的回答。

“是嗎?”刑警似乎不意外,將影本收了起來。

“請問……”舅舅搔著臉頰說:“賊車的意思是,當時開車的不是這個人?”

“至少不是車主本人。”刑警立即答道:“小林志保小姐發生車禍當時,這個人正出席同業的聚會。他估計聚會應該會喝酒,所以出門時並沒開車。”

看來刑警的意思是他有不在場證明。

“不見得一定要本人開車吧?說不定是他的家人呢?不,既然他是開公司的,說不定兇手是他的員工。”

“您說的沒錯。”刑警同意舅舅的論點,“事實上的確有這種案例,兇手為了掩飾肇事逃逸的罪行,故意將車子丟到某個地方然後向警方通報失竊,尤其像這種通報失竊的時間點晚於事故發生時刻的案子特別可疑,只不過,這間公司沒有僱用員工,家族成員裡會開車的也只有二十五歲的長男。”

舅舅睜大了眼,一副“所以兇手就是這傢伙”的表情。

“我們已將這名長男帶回訊問,他表示事發當時他正在家裡看電視,但證人只有他的母親。”

“家人的證詞應該不具效力吧?”舅舅張大了鼻孔。

“他是什麼樣的人?”聽我這麼問,刑警愣了一下。

“什麼樣的人……,你的意思是……?”

“看起來像是開車會橫衝直撞的人嗎?”

“喔,你是問這個……”

“雙葉啊,其實呢,就算是平常看起來很乖巧的人,一開起車來人格也會改變呢,不是常有人這麼說嗎?”舅媽以她獨特的口吻插嘴說道。舅舅似乎聽得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頻頻點頭說:“沒錯、沒錯。”

“這名長男乍看也是個認真負責的好青年。”刑警說:“但依據長年的經驗,我們很清楚所謂的第一印象有多不可靠。”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

“關於車子被偷的經過,車主是怎麼說的?”我換了個問法。

“他說他把車子停在自家後面的馬路上,事故發生當天早上還看到車子,下午就忽然不見了。他以為這種商用車應該沒人偷,所以鑰匙常常插著沒拔。”

“這說詞還真老套。”舅舅顯然完全不相信。

“不過……”刑警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