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童翔大早便過來接上了彭銘川,然後才去接了唐明,直奔大昌而去。 九點半過一點,車子便將彭銘川送到了南大門口。 已經有些天沒見著彭銘川的楊璇,早早地便掐好了時間,等在了學校門口。 見得彭銘川下車走了過來,楊璇便歡快地撲了過去。 彭銘川伸手一把抱住了楊璇,歡快地繞了兩圈。好一陣沒見到自己的女朋友,彭銘川的心情也是極好的。 看得那邊正看著後視鏡裡的唐明,那是微笑搖頭感嘆不已。 或許只有這個時候,彭銘川才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咱們今天去哪裡玩?”彭銘川放下楊璇,又順手給她捋了捋稍稍有些亂的頭髮,寵溺地笑著道。 “我隨便啊...” 楊璇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上次咱們去黃山,火車上碰見的那位章老爺子和陳阿姨,你不是答應人家,要去人家裡喝茶麼?” “你答應了都一直沒去,要不,我們今天去吧。” 聽著楊璇的言語,彭銘川一愣,然後忍不住地拍了自己的腦袋,自己這最近忙暈了頭,那是一點都不記得這事了。 大昌市裡的一座小院落裡,一對老夫妻,正悠閒地在小院子裡,打理著花草。 老頭將圍牆邊的花草修了一遍,便洗了洗手,到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戴上老花眼鏡,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而旁邊的老太太,便提起水壺,給修剪好的花草,灑起水來。 老頭將手頭報紙翻了一頁,從上到下慢慢看起來,突然卻是輕咦了一聲,然後推了推眼鏡,仔細將那照片和報道看了看,然後便是笑了起來。 “老婆子,嘖嘖...你猜我又看到誰了?”老頭朝著那邊澆花的老太太揚了揚手中的報紙。 老太太回頭看了老頭一眼,抿嘴笑道:“看到了誰了呀?” “嘿嘿,還記得咱們火車上遇見的那小夥子彭銘川麼......” “這小夥子真不錯啊,心裡有老百姓,還能幹事;這回又幹出一件大事來了!” “哦?真的啊?” 老太太看了一眼章友之手裡的報紙,感嘆地笑著道:“這才沒多久了,又幹出大事來了,不錯不錯。當初,我見著這孩子覺得他那眉眼清正,就喜歡。” “是吧,可惜我退休了,不然這樣的好苗子,可真要好生培養的。唉......”章友之嘆了口氣。 “想培養,還不是一樣能培養?”老太太笑著道:“你現在多少也還是個人大副主任,那些學生什麼的不也都還在。” “嗯,也是。”章友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呵呵笑道:“不過這小子,估計也是有些傲氣的,知曉我們有些來歷,都幾個月來了,也沒見他上門來坐坐。” 老太太感慨道:“所以,這孩子實誠,不像李志新他們,沒事就老往咱家跑。” “那是。”章友之點著頭,看著手裡的報紙,皺眉道:“不過這上邊,將張裡買地的事,說的不詳細。” 當下便起身又去屋裡拿了一疊報紙來,道:“咱們出門了幾天,這些報紙都沒看;這省報都報了靈巖的事,這大昌晚報,應該也有,讓我看看。” 說著,章友之便又將這兩天的大昌晚報翻了出來。 果然,在前兩天的晚報裡,看到了關於張裡土地拍賣的大幅報道。 章友之仔仔細細地將這報道看了兩遍,感慨點頭道:“這小彭同志,細心大膽,而且對經濟方面,似乎也很有造詣啊。” “那是,人家也是南大畢業的高材生。只不過這才畢業一年多,就有這種氣度和能力,不簡單。”老太太也拿著報紙看了一遍,連連點頭。 章友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是笑了起來道:“既然這小彭沒時間來咱們這,過幾天,找個合適的時候,我帶隊下去看看他去。” “行吧,你想去就去,不過最好還是過陣子,現在估摸人家小彭忙不贏,你就別下去給人添亂了。”老太太笑道。 “哈哈,也是,也是。過陣子也好。” 兩人正笑著聊天,突然章友之放在茶桌上的手機響了。 章友之放下的手中的報紙,伸手拿起手機,看了看,不禁笑了起來。 “哎,這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小子,竟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喂,章老,我是彭銘川啊,您還記得嗎?” 聽得那邊傳來的聲音,章友之呵呵笑了起來,道:“我倒是記得,但只怕你不記得我了。” “哎呀,您這哪裡的話,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這今天不是趁著週末在大昌,就給您打電話了。” “不知道您方便麼?方便的話,我下午來找您喝茶?” 聽著那邊彭川銘的言語,章友之便是笑道:“方便,當然方便,別等下午了,過來陪我和你陳姨一起吃午飯吧,我和老婆子正在家閒著呢。” “對了,記得拉上小楊一塊來,剛你陳姨還說起小楊呢。” 聽得那邊章友之的言語,彭銘川便也不客氣,笑著應道:“那行,我這就跟楊璇一塊過來。” 當下彭銘川便在旁邊買了些水果,按照章友之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