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末,吳兵過得也不很踏實,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窩在家裡,哪裡都沒去。 雖說彭銘川給了很多保證,而且是可信的、可靠的保證。 但吳兵終究還是有些心虛,畢竟背主這樣的事,特別這個主子還是一個狠毒的角色,這壓力還是挺大的。 這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甚至很有可能,一旦被張縣長知道了的話,可能明天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便失蹤了。 這不由的他不緊張。 但又想著,自己可以出一口怨氣,還能往上走一走,甚至抱上一把手的大腿,這又讓吳兵感覺相當的興奮。 週一早上去上班,站在政府大樓前,吳兵還輕輕地吸了口氣,才走了進去。 走到辦公室裡,照常他還是第一個到。 去看了看趙方強的桌子,果然自己週五熬夜加班出來的稿子,還在原地沒動。 吳兵冷笑了一聲,也沒多理會,倒是心頭的某些心虛和緊張消散了不少,反而多了幾分暢快。 這廝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回到辦公室,默默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辦公桌,不多時,同事也漸漸地都來了。 吳兵也沒怎麼在意,他自從來到綜合科之後,就很少跟同事來往,其他同事也都有些忌諱,沒事也不找他。 只不過,今天卻總感覺,同辦公室的同事看著自己似乎有些異樣。 這讓吳兵心頭隱隱地有些忐忑。 難道那事被人知道了? 不可能吧,彭銘川耗費了那麼大心力從自己手裡把東西拿去,難道就為了坑自己一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此想著,吳兵心頭又稍稍淡定了兩分。 這時,政府辦的主任走了進來。 眾人紛紛招呼:“程主任好!” “嗯!”程主任點了點頭,卻是笑著看向吳兵。 這讓吳兵不由地一愣,自打自己被趙方強搶了位置之後,程主任就沒這麼親切看著自己笑過。 這是怎麼了? 就在吳兵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只聽得程主任親近笑著道:“吳科長,從今天起,你繼續擔任張縣長聯絡員。” “啊?”吳兵滿臉愕然地看著程主任,“程主任您說什麼?” “我說,從今天起,你繼續擔任張縣長聯絡員。”程主任笑著再說了一遍,道:“你現在就去張縣長辦公室報道吧。” 聽著這話,吳兵張大了嘴巴,愣在了那地,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道:“趙...趙科長呢?” “呃...趙...趙方強出了點意外,暫時不太適合繼續擔任這個職務。” 程主任對著吳兵笑著催促道:“好了,趕緊去吧,別讓張縣長久等了。” “哦...哦...好的,好的。”吳兵愣愣地應著,有些搞不明白了,自己剛私下背叛張縣長沒兩天,怎麼莫名其妙又成了張縣長秘書? 難道是彭銘川安排的? 這不可能吧?他要有這種本事,還要我作甚? “祝賀吳科長!” “祝賀吳科長!” “哎哎,謝謝,謝謝...” 帶著些驚疑,在幾個往日清冷,但今日卻格外熱情的同事們的恭賀下,吳兵朝著常務副縣長辦公室走去。 站在門口,吳兵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努力將心頭的一絲心虛壓下,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篤篤篤...” “進來。” 聽得那熟悉的聲音,吳兵嘴角翹起,擠出親近而熱情的笑容,推開門走了進去:“縣長,程主任讓我來向您報道。” “吳兵,我這邊有份檔案,急用,你趕緊幫我整理出來。”聽得吳兵的聲音,正在桌上伏案寫著什麼的張立林,頭也不抬地直接地拿起旁邊一份檔案遞了過來。 “好的縣長。”吳兵也自然而然地伸手接過,看了兩眼,道:“那我現在就去幫您整理了。” “嗯。”張立林應了一聲。 走出辦公室,吳兵輕噓了口氣,他跟他張立林這麼幾年,對張立林熟悉的很。 雖然張立林頭都沒抬,但吳兵很清晰地從張立林身上察覺到了某些惱火和無奈。 這麼說來,應該是趙方強真出什麼事了,否則以張縣長向來的霸道和自信,一些小的問題絕對不會讓他這般。 這番想著,吳兵拿著檔案走回綜合科。 “吳科長!” 眾人又紛紛熱情地招呼道。 “李洋...你出來一下。” 吳兵朝著一個最年輕的一個辦事員招了招手。 “哎,好的。” 李洋趕緊起身跟著吳兵走了出去。 吳兵看了看四周,低聲地道:“趙科長這兩天是出了什麼事嗎?” “您還不知道呀?” 李洋稍稍地一愣,然後也看了看四周,便趕緊低聲道:“趙科長把財政局張局長的兒子打成了重傷,好像還涉嫌強健,早兩天就沒見人了。聽說,現在正被公安局追捕呢。” “啊?財政局張國輝的兒子?” “對,就是張局長的兒子,聽說做了開顱手術,到現在都還沒脫離危險。”李洋道。 “哦...好,我知道了。”吳兵強抑住心頭的震驚和興奮,淡定地點了點頭。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您有事隨時招呼我。”李洋趕緊點了點頭。 “嗯!” 吳兵應了一聲,看著李洋進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