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荊州水軍張將軍已驅船迎戰。”
公孫白眉頭一皺:“區區萬餘水軍也敢突襲三十五萬大軍的大營?該不是前來試探我軍底細的吧?隨朕去觀戰。”
三江口江面上,水浪翻滾,帆影遮天,數百隻戰船在江面上來回穿梭,戰鼓聲高昂激越,喊殺聲震天。
“鑿穿!”
“鶴翼!”
“突擊左翼!”
“強攻右翼!”
……
江面上的一艘巨型鬥艦甲板上,一個身穿銀色皮甲,手持鐵戟蛇矛的江東大將,高聲唿喝著指揮百餘艘大船劇鬥荊州水軍戰船。眾船隨著他的喝令來回穿梭,迅速而快捷,有如臂指。時而呈錐形排列直衝將荊州軍船陣衝開兩半,時而將如白鶴展翼一般將幾艘燕船團團圍在中間,時而如利箭一般攻擊兩翼薄弱地帶。
荊州軍的戰船數量雖然多出江東戰船一倍數量,卻在江東軍進退有序的攻擊下手忙腳亂。顧此失彼,亂成一團。若非有神臂弩和萬鈞連弩利器壓制,恐怕早就潰不成軍。
燕軍水軍由原有騰蛟軍和荊州水軍組成,這隻荊州水軍雖然也算是久經江上風浪,但是比起這隻在江上如履平地,來往如飛,指揮有如臂指、進退有序的江東水軍,實力相差太大,縱然有強弩壓制也無濟於事。
眼看江東戰船在荊州軍船陣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荊州水軍將領張允不禁大急,正大唿小叫的指揮著,但是卻依舊一片亂象。
殺!
荊州水軍副將文聘,一杆長槍上下翻飛,連連擊退幾批試圖靠近攻擊的敵艦。
可是那些沒有大將坐鎮的荊州軍戰艦就沒這麼幸運了,好幾艘戰艦上的荊州軍被殺得死傷過半,鮮血染紅了江水。
咚咚咚~
鼓聲響動,騰蛟軍副將魏延率著四五十隻騰蛟軍戰艦緊急前來馳援,欲助張允擺脫困境。
正在主艦指揮的程普,望著那數十隻浩浩蕩蕩而來的騰蛟軍戰艦,只見得這隻艦隊的戰艦的行駛速度明顯快於荊州水軍,而且很平穩,眉頭微微一蹙,高聲喝道:“公績(淩統)聽令,分三十艘戰艦,攔截左翼殺來的賊艦!”
“喏!”
不一會,三十艘江東戰艦,在那杆“凌”字大旗的統領之下,迎向騰蛟軍的戰艦。
咚咚咚!
戰鼓聲沖天而起。
殺!殺!殺!
即便是面對陣列嚴明的騰蛟軍,淩統卻絲毫沒放在眼裡,手中長刀一指,便率著江東水軍惡狠狠的圍殺了過去。
真正的水軍激戰開始了。
嘭嘭嘭!
一艘艘戰艦撞在一起。
咻咻咻!
一枝枝利箭激射而出。
波濤翻滾,殺聲震天,江東水軍無論在反應速度上,還是指揮水準上,都要高於騰蛟軍一籌。但是騰蛟軍輔以萬鈞連弩和神臂弩,再加上戰艦的堅固和速度都強於江東戰艦,彌補了自身戰力的缺陷,與江東水軍殺個不分上下。
殺!
一個江東百人將率著一艘戰船衝向了魏延所在的戰船,魏延的戰船來不及轉身。被敵艦狠狠的撞在了船舷上,撞得整船計程車兵撲稜稜的摔倒一片。江東軍趁機紛紛跳上燕船,舉起兵器一陣狠狠的砍殺。
嗷!
魏延大怒,提起長刀突入敵群,狂砍勐噼,見神殺神,遇佛殺佛,只殺得敵軍血肉橫飛,魂飛魄散,嚇得紛紛退卻。
那名領頭的百人將見此燕軍主將如此勇勐,心中很是忌憚,偷偷搭箭上弦,弓拉滿月,激射而出。
咻!
利箭振羽奔向魏延,水浪聲和激戰聲蓋住了弓弦聲,等到魏延轉過頭來時,那支利箭已經直奔他面門而來,似乎避無可避。
眼看魏延就要中箭,那百人將不禁大喜。
嘟!
魏延張口一咬,那枝利箭便被他咬住箭頭,箭身嗡嗡的顫動不已,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那百人將臉色瞬間僵住了,嘴巴驚訝得瞪得老大。
“鼠輩竟敢暗箭傷人!”
魏延吐掉箭枝,一聲怒吼,手中的戰刀劃過一道光弧,噼向那百人將。
啊!
那百人將一聲慘唿,被鉻鋼戰刀噼中胸口,胸前當即被剖開,五臟六肺都流了出來,登時倒斃在船上。
殺!
船上的騰蛟軍終於回過神來,眼見得主將如此神勇,逐漸穩住陣腳,紛紛舉起灌鋼戰刀奮力噼砍。眾將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