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但是是哪裡不對,她卻又說不出來。
“當繪畫師的模特可是一件很苦的差事哦,不能動,要保持一個造型很長時間,你行嗎?”林曉畫又加了一句。
其實在這裡,她就是想懲罰一下許逸塵,讓他不能動,不能怎麼怎麼的被‘囚禁’個把小時,這樣噁心一下他。
“男人嘛,不行也得行。”對方笑道。
林曉畫微微輕啐了一口,心道,這個‘臭流氓’,不知道留點口德嗎?
她這麼想著,微微的一絲猶豫也沒有了,剩下的只是那種作nòng對方的小心思。
“不準說話,也不能動啊!對,就保持這個姿勢,這個像是蹲著又像是要‘跳躍’的姿勢非常好!”
林曉畫面帶笑容,逐漸的投入到了作畫的意境之中,隨後聲音也逐漸的少了。
許逸塵對於這等小孩兒心思並不在意,雖然沒有動,但是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對方的動作,即便是沒有掃到對方繪畫的內容,他也可以想象,大抵是在畫一隻天鵝之類的東西。
果然,似乎喜歡追求完美,不斷修正、繪畫,讓許逸塵充當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模特,林曉畫才把畫畫好了。
這個時候,她鬆了口氣,輕輕掠了下額前的劉海,將畫板上的那一頁取了下來,然後遞給許逸塵道:“許逸塵同學,我們就到此為止了,這幅畫送給你當紀念,希望你能看明白。”
……
許逸塵接過這幅畫,以他的目光來看,這幅畫還非常青澀。這幅畫很直白,只具備最基礎的意境,這對於繪畫而言,其實已經很難得了,畢竟他看過周穆泰的話,大概也只是比這強上一倍左右。
但是就算是這樣,周穆泰已經名貫中西大江南北,算是有名的國畫大師,如此看來,在他人眼裡,林曉畫的繪畫能力和天賦,其實非常高了。
聯想到周穆泰多次提及的‘林曉畫’這個名字,許逸塵終於明白,感情這個‘林曉畫’,就是周穆泰的得意mén生啊。
先看了畫的意蘊,再看畫的內容,許逸塵啞然失笑。
畫面是一隻很醜的土黃sè的渾身疙瘩的癩蛤蟆,那蹲坐的姿勢,還別說,還真把許逸塵坐著的姿勢的神形給融合到了裡面,這就導致了這隻癩蛤蟆的即將跳躍的姿勢特別的‘帥氣’,這倒不是許逸塵臭美,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這隻癩蛤蟆要跳起,目光看向遠處的天空,那裡,一隻雪白sè的天鵝飛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下方的那隻可憐的癩蛤蟆。
這……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òu’的意思嗎?
許逸塵心頭苦笑,原本是他打算不論nv方好不好,喝杯咖啡吃點東西或者是怎麼的,好言好語一拍兩散,結果反而先被對方一腳給‘踩死’,簡直是太悲劇了。
“好畫,好畫!果然是好畫!雖然筆力略顯青澀,部分地方不夠圓潤,但是寓意卻是非常深刻的!它深深的告訴著每一隻‘癩蛤蟆’,不想吃天鵝ròu的癩蛤蟆,就註定成不了‘帥氣’的癩蛤蟆,這隻‘癩蛤蟆’真帥氣!”
許逸塵忍不住就讚歎道。
這話有些揶揄的意思,也有點兒自嘲的意思,其實他也沒太多心思,無非就是刺jī一下這個很高傲的nv孩子而已,也僅此而已。
“哼!”
聽到許逸塵的話,林曉畫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心中更覺得之前許逸塵的那成熟與深沉是裝的了,如果對方本xìng如此,她或許還會有些心動,畢竟成熟帥氣的男人,總會是nv生們的首選的,但是裝深沉的,未免就會讓人厭惡了。
有這樣的想法,又有了之前的那種對於對方‘衣冠不整’的評價,林曉畫就覺得,這個許逸塵,就是個沒正經、臉皮厚,不知檢點的臭男人。
有了這樣的結論,可想而知後面還能有什麼更好的印象了。
至於說對方的點評,林曉畫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因為她覺得,對方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畫畫,什麼叫意蘊,所以對於這樣的非專業人士的點評,她根本就不聽。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很動聽的古箏音樂‘高山流水’,傳言,這是俞伯牙與鍾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音樂。
從這個手機鈴聲,許逸塵也可以判斷,這個林曉畫,心xìng應該是很高潔的,就如同她渾身乾淨整潔一樣,是個很‘純潔’的人。
這樣的人,多半也喜歡很乾淨的沒有雜質的感情,親情以及其它一系列的東西。
“導師……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