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嗣的車駕。”
“皇嗣的車駕既眾且盛,好!”
“東宮不比往昔了,上次獨破大食行刺一案,風光無限呀。”
眾人看在眼裡,驚訝在心頭,更有人大聲頌揚。
自從李隆基到來後,東宮就有了不小的變化。以前,東宮就是“軟蛋”的代名詞,少有人問津,而現在,東宮的影響越來越大,尤其是上次李隆基猜出阿拉伯帝國要行刺,東宮全體出動,挫敗阿拉伯帝國的陰謀,大大的露了一回臉面,真個是風光無限。
“見過皇嗣。”不少人衝李旦見禮,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失禮。
“我東宮也有如此變化呀。”看著這麼多人向自己見禮,李旦大為感慨。
這種宴會,李旦沒少參加。以往,他參加這樣的宴會,也有人向他見禮,只是沒有這麼多人,沒有這麼恭敬,沒有這麼真誠。
“這都是三郎的功勞呀。”李旦瞄了一眼李隆基,大為欣慰。
東宮能有如今這番變化,全是李隆基的功勞。李隆基智鬥武氏,讓武氏臉面丟盡,此消彼長之下,東宮的影響越來越大了。而且,上次東宮集體立功,更是狠狠的壓了武氏一頭。
“這位是楚王吧?”一個鬚髮花白的長者,笑眯眯的,衝李隆基見禮,道:“老朽見過楚王。”
“李隆基見過長者。”李隆基忙回禮。
“楚王一表人才,英俊非凡,更是才智過人,聰明絕世,如人中龍鳳,今日一見楚王,老朽何其幸也!老朽無憾也!”這個長者把李隆基一通打量,紅光滿面,欣喜不已,以見到李隆基而自豪。
“是呀,是呀。”一片附和聲響起,不少名士、長者興奮不已,他們的目光在李隆基身上溜來溜去,好象李隆基是西洋鏡似的。
李隆基如此受歡迎,李旦這個皇嗣、李成器這個長子竟然沒有李隆基風光,他們都有些忌妒了。
當然,他們不可能真正的忌妒,反而為李隆基歡喜。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到來,不是別人,正是武三思和武承嗣的人馬。
如今的二人,爵位沒了,雖然仍是官,卻不過是個小官,儀衛更是被武則天削得精光,除了保衛安全不可必的人手外,再沒有多餘的人。
與往昔車馬極盛,儀衛極壯比起,有著天壤之別。
二人一見李旦他們的風光無限,眼睛就綠了。
“見過魏王,見過樑王。”然而,還有讓二人更加不爽的,那就是李隆基一臉的笑容,笑眯眯的,親切得緊,抱拳衝二人見禮。
“魏王?”
“梁王?”
武三思和武承嗣把這話聽在耳裡,如同刀在子剜心似的,難受得緊,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了。
他們被削了爵位,被一擼到底,都是因為李隆基,李隆基此時此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見禮”,那是響亮的耳光抽在二人臉上,二人只覺臉上熱辣辣的。
“哼!”二人冷哼一聲,鼻子和眼睛擠作一團了。
“敢問二位王爺,咋不打起儀衛呢?本王記得,以前你們是車馬極盛,隨眾極多,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如今咋成了夾尾巴的狗?”李隆基扯起嗓子,大聲叫嚷,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噗哧!”
“噗哧!”
李隆基的話還沒有落音,就是一片失笑聲響起,眾人捂嘴直樂。
武三思和武承嗣的車馬儀衛,都是因為李隆基才被削了的,如今,李隆基直白的問出來不說,還罵人二人是“夾尾巴的狗”,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罵得好!”
“罵得妙!”
不少人在心裡暗道,更有人衝李隆基豎大拇指。
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雖是被削了爵了,勢力大減,可仍是武氏的人,沒人敢惹。李隆基這番罵詞,正是他們想罵而不敢的心裡話。
“呼!呼!呼!”武三思和武承嗣氣得直喘粗氣,眼裡如欲噴出火來,恨不得與李隆基拼命。
只是,眾人那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如同刀子似的,他們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多人嘲弄的目光,只得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快步而去。
“二位,莫要急著走呀,我們好好聊聊,說說你們為何沒有儀衛,為何不能車馬甚壯的原委。”李隆基兀自不放過二人,扯起嗓子叫嚷一聲。
“哼!”武三思和武三承嗣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冷哼一聲,走得更快了。
“真是夾尾巴的狗!”李隆基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