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蛇形寶杖的正是那位被稱作‘六哥’的結嬰期修士,當他看到戰船升起防護罩的時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雖然他相信自己這些人最終還是能夠擊毀這層防護罩的,但萬一時間太長,很容易招惹來其他人族修士,那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還容易給家族招來禍端。
就在這患得患失之間,他沒有現從戰船上飛出來的紅影……就在這時,戰船外面驀地憑空出現了一條數百米長的巨形血蟒,它的身形一層,倒是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那些飛劍、法寶攻擊在它的身上,與鱗片相撞出錚錚的響聲,如同金屬交擊一般。
幾乎在同一時刻,血蟒張開了巨口用力一吸……‘呼’的一聲響,就如同長鯨吸水一般,那些血霧倏忽之間已經被它吸空,就在那名結嬰期修士反應過來之間,血蟒已經向對面撲過來的紅色巨蟒張開了巨口。
那名結嬰期修士的法寶是用一段血靈蟒的靈骨煉製的,然後經過無數靈血的潤養,但被血蟒這一吸,大部分靈血所化的血霧都被吸走,那條紅色巨蟒瞬間縮小,迅還原成了一柄晶瑩剔透的血色骨杖,就在他大驚之下,準備收回法寶的時候,血蟒已經一口咬住那柄寶杖,將它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孽畜!還我法寶!”那名結嬰期修士又急又怒,這柄蛇形寶杖是他最得力的一件法寶,不容有失,大喝一聲之後,放出一道劍光直取血蟒。
這個時候,慕容纖纖也出手了,七柄飛劍驀地飛出防護罩,懸在戰船上方……另外一名結嬰期修士一見,臉色大變。
修行者馭使飛劍、法寶,通常應敵的時候只用一柄,因為馭使外物。終究要消耗精神力和法力。但是,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或者修煉有某種特殊的神通,則一次會施展出數件法寶。甚至有那些法力和神識都很強大的修士,一次施展出上百件成套的法寶也不稀奇。
但是,如果慕容纖纖一次施展出幾件不同的法寶,他最多是驚訝對方法力的雄渾,但這七柄飛劍看上去雖然不同。但彼此間分明有一種奇妙的連線,這是一件成套的飛劍,必然有其獨特的馭使方法……想到這裡,這名修士的臉色頓時一變,雖然還是指揮著法寶攻擊,可人已經在向後退卻。但其他修士渾然不覺,有些人在看到血蟒時,妄想得到其身上的材料,立即將攻擊目標轉向它,而另外幾個人依然不知死活的向戰船護罩狠攻。希望能夠擊破戰船的防護,將其俘獲。
“星海浮槎!”
慕容纖纖卻是沒有放過這些人的意思,如果他們不動手,慕容纖纖自然不會主動生事,但這些人既然有先動手,她已經讓傅青彤將影像錄了下來,就算去打官司,她也站得住理,所以毫不客氣的就施展重手……她剛剛參悟的第五式七星劍訣。
那些正在攻擊中的修士們剎那間迷茫了……在他們面前,血色巨蟒消失了。戰船消失了,大海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色,就像是那夜空。而在這無盡的夜空中,無數的星光在他們腳下閃爍。
“六哥!”那名輩份略小的結嬰期修士終於也沒有逃出去,他面色難看地看向另一位結嬰期同伴,彼此都知道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那名結嬰期修士苦笑一下,揚聲道:“這位道友,剛才純屬是誤會。我們這兩天迭遇妖族假扮人族修士襲擊我們,所以才貿然對你們進行了攻擊。”
“是啊,我們是三山島賀蘭家族的修士,想必道友也有聽聞,何不就此罷手?!”另外一名結嬰期長老也揚聲說道。
“靠!他們還能再無恥一些嗎?”已經來到慕容纖纖身旁的李瑤瑤十分不恥的說道,另外三人也是一臉的愕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給出這麼一個極品的理由。
“真的是誤會?”慕容纖纖似乎有些信了,不確定地反問了一句。
“真的是誤會!”兩個結嬰期修士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微微有幾分激動,只要度過這一劫,他們立即掉頭走人,這殺人越貨的買賣真不是‘正派人’能幹的。
“那就……將誤會進行到底吧。”慕容纖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啥意思啊?
一眾賀蘭家的修士面面相覷……就在這瞬間,夜空中浮沉的星光爆出璀璨的光芒,這些修士的眼中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的目光。
戰船上,傅青彤等人目光有些凝滯地看著面前一具具的屍體由半空中落下……這可是由兩位結嬰期修士和十幾名元丹期修士組成的隊伍,就這麼被瞬殺了?
慕容纖纖一招手,七道劍光沒入袖中。她轉頭向傅青彤等人道:“還不快去查點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