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午飯,然後就離開了。
出了寧家灣,先到關山縣城,方惠卻拉了拉傅時禹,意有所指道:“先別離開,我帶你看些東西……”
傅時禹輕笑了笑:“又要玩什麼呢?”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方惠還賣了個關子,沒有直接說出來。
他們在縣城的招待所下榻,兩間房,一人一間,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方惠就把傅時禹拉起來。
“快點走,都七點多啦。”
傅時禹低頭撫著額頭有些無奈,嘆了嘆氣道:“心心,你都沒告訴我你究竟要幹嘛?”
方惠心裡已經轉了好幾個圈,就寧秋那些事,本來就是要戳穿出來讓傅時禹知道了,還是提前給他打個底為好。
於是便隱晦地說了句:“哎,反正是挺複雜的一個事……”他拿出昨天從寧秋哪裡得到的資料,指給他看,“這份是機密資料,本來是傅叔叔的,是很重要的東西,之前因為一些事情就被你母親拿去了,現在我又拿回來……但是保不準它還有手抄本旁落,這事情沒結束呢,我們得探探。”
傅時禹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問:“這些事都是父親告訴你的?”
方惠點點頭。
“所以你就見天兒的亂跑?”傅時禹輕輕的聲音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意味。
方惠不明所以,“嗯?”
“沒什麼……”傅時禹卻又淡下來,隨後摸摸她的臉,“那還不快走。”
傅時禹換好衣服,早晨氣溫很低,又才七點多,外面有些霧濛濛,水汽很重。傅時禹把方惠的圍巾給她繫好。
“別急,先去吃點東西在走?”
方惠挑挑眉,“好吧。”
這家招待所有提供的早餐,傅時禹花了幾毛錢買了兩碗紅薯粥和幾個饅頭。
“就只有這些,坐下來吃點。”傅時禹把手裡的盤子放下。
方惠問他:“哥哥,你說如果以後鬧饑荒的話會怎麼樣?”而且還是大範圍的鬧饑荒,不過這句話她沒有說全。
方惠有一個不太好的感覺,她對歷史上發生過的事不甚熟悉,但總覺得這幾年似乎不太好過?沙海市這邊的話?會不會也出問題?
傅時禹那筷子的手頓了頓,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估計……日子會很難過吧。”
這個話題也真不好聊下去,且目下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方惠一時嘴快說出來,只不過是想讓傅時禹心裡有個警醒。
方惠知道那個地址,直接拖著傅時禹就過去了。
其實就關山縣來說,傅時禹可比方惠還要熟悉些,所以他們一到莊名堂,傅時禹就認出來了。
“怎麼來了莊明堂?”
“嗯?這地方難道還有什麼講究不成?”方惠問。
傅時禹搖搖頭:“也說不上講,以前……你看那邊,是不是一座廟。”傅時禹指給方惠看。
“嗯,我早就發現了。”
“這個廟是一直都有的,怕有三十多年曆史了,據以前那些老人的說法是,這地屆以前有些不太平,說是經常出事,所以才建廟,請神明來鎮住。”
傅時禹大概地給她解釋了兩句,然後又道:“不過這些鬼神論也當不得真,隨耳聽聽就成。我只是奇怪你能知道這裡。”
方惠眉梢動了動,看了傅時禹幾眼:“我知道這裡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有故事,而是因為……我見過寧秋來過這裡?”
“我母親?”傅時禹臉色稍有不濟,又疑惑道,“她怎會?”
“你跟著去看看就知道了。”方惠心中微動。
上次要偷偷檢視,這次她可不準備這樣做,已經沒有了藏著掖著的必要了,不如干脆來個守株待兔,就在此這裡等著寧秋!
念頭一瞬間在腦子裡轉過,方惠立刻上前去敲了敲門,不到一分鐘,就有一個雙辮小丫頭來開門。
“咦?你們是誰?怎麼胡亂擾別人家的門。”那丫頭是個機靈的,見來人不是寧秋,立馬虎著一張臉,斜眉冷對,準備把門關上。
“哎,你別關。”方惠伸手製止住,跟著說:“……不是陌生人,我認識你家主人,且是寧秋讓我們來的,屋子裡那位先生不是腿不好嗎?我們來看看。”
要誆一個社會經驗不足的小丫頭還不算太難,方惠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讓對方相信,開門放兩人進去了。
一進門,穿過影壁就進了前院,左右兩邊各是抄手遊廊,只是這裡特別安靜,院子中間擺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