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禹,如果那時候,惠惠一槍把你母親打死了,沒有救回來,你現在還會想見她嗎?會原諒她嗎?能毫不介懷嗎?”
傅時禹腳步停住了,沒有邁出門坎,身體頓在門口。指尖和心臟同時緊了緊,他問自己能不能?
能不能啊?他也不知道啊?怎麼能假設這種事情呢?當初寧秋流了滿身血快要嚥氣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怎樣一種怒火生氣,傅時禹沒再想下去。
傅志誠卻已經從他臉上看出了答案,他注視著傅時禹,嚴肅著臉,一字一句說道:“這件事其實你沒有責怪惠惠的立場和理由,寧秋迫害莉莉絲,她犯錯在先,惠惠為了她媽媽報復寧秋在後,雖然手段有些極端,但總能說是事出有因。你以為寧秋救不活了,你就恨著惠惠,你連看她一眼都不能接受,所以她離開了……我知道你從心底壓根就捨不得小丫頭離開,她本來就是你的執念,自小就是,而之後寧秋還活著就給了你藉口、理由,你心底就發瘋地想把小姑娘要回來,自己養著對不對?”
傅時禹聽著父親的話,冷漠地站著一旁,什麼都沒說。
“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很可怕的獨佔欲,你五歲的時候去你舅舅家玩我給你雕刻的玩具小狗,你甚至不讓別的小朋友摸一下,你上一年級的時候,同桌忘帶了課本你不肯和人共用你的,你對自己的一件物品都這樣,可見這是天生的性格,後來惠惠長到四歲的時候,我帶她回了一次沙海市,那以後你就把她當作你的洋娃娃,你的私有物了,對她好寵愛她保護她同等的條件是她只依賴你喜歡你一個人對不對?都說三歲看老這句話一點都沒錯,你這性格天生的改不了,即使長大後你知道掩飾了,但是我知道你本性還是如此,而我之所以要跟你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時禹,你聽著,惠惠她並不是你的個人所有物,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你傷害她,她可以離開,你又捨不得她了,她卻可能並不會回來了,她是一個活生生有思想的人。如果你總這樣獨斷自我的話,為什麼還要拉著惠惠受罪呢?”
“原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