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傷口處的血味兒確實與灰梟爪子上的血跡味道不同。也就是說,吳明大哥身上的傷,並不是灰梟抓出來的。弘道哥,吳明不是襲擊咱們的那個兇手。”
我吃了一驚,道:“弄錯了?!”
明瑤點了點頭,道:“弄錯了。但與我之前所想一致。”
吳明對明瑤大為感激,道:“多謝蔣大小姐還我清白。”
明瑤道:“不必客氣。”
我頓時慚愧,道:“吳明,對不住你了,剛才是我太急躁了。”
吳明道:“這值什麼,我的命都是您救的。”
老二打個“哈哈”,拍拍吳明的肩膀,道:“弘生啊,二哥剛才給你開玩笑的,你看你也不笑。”
吳明勉強笑了笑,比哭還難看。
老二道:“這他孃的又鬧心了,本來以為熊飛一死,啥事兒都了了,結果又跳出來個黑衣人。”
崔勝培道:“是咱們一直忘了他呀,人家說不定可是一直都在呢。”
老二一顫,道:“他奶奶個腿,你這麼一說,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崔勝培笑道:“晚上去解手的時候小心點,說不定一扭頭,就在你背後看你呢。”
老二身子又是一顫,繼而怒道:“崔勝培,****姥娘,天天嚇唬老子!”
崔勝培道:“噓,蔣大小姐在這裡呢,你出口成髒,多不好。”
老二:“……”
張元清看了明瑤一眼,道:“蔣大小姐,你那花鼠嗅著血味兒,是不是能找到真正被你灰梟抓傷的那個人?”
明瑤點了點頭,道:“正常情況下,是的。”
張元清道:“那就好!天色既然已經晚了,蔣大小姐就也委屈一下,住在軍營宿舍裡。我派人開車送你到女兵那裡去。”
明瑤道:“連長費心了。不過,我聽弘道哥說有個女軍醫也住在附近,我能不能去她的醫務室裡休息?”
張元清一怔,明瑤便又說道:“我的花鼠嗅覺極為敏銳,比狗還要靈敏上十倍,循著味道追蹤,找到兇手應該不難,這事情也很快就會有分曉,所以我想我最好還是住的近一些,等它來回報,這樣,我也好及時跟您溝通。”
張元清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明白了。那好,你們先回去食堂吃飯,我去跟倪軍醫溝通。”
明瑤道:“麻煩連長了。”
“應該。”張元清轉身離開,我們幾人也相伴往食堂裡走去。
路上,老二喋喋不休的說,崔勝培“嘻嘻”的笑,偶爾也插兩嘴,說些有的沒的話,只有吳明愁眉不展,半句話也沒有。
我想到剛才冤枉他不輕,心中十分的過意不去,便跟他說話,道:“吳明兄弟,剛才我真是對不住你了,我還是太急躁,在氣頭上,沒弄清楚就妄下定論,請你別放在心上。”
“真沒什麼的,那是人之常情。只怪敵人太狡猾了。”吳明道:“不過,班長如果真拿我當兄弟,就叫我陳弘生吧,我以後會想辦法在檔案上也把名字給改了。”
一來我心中有愧,二來見他說話誠懇,我便應聲道:“好,那以後我就叫你弘生了。”
陳弘生十分歡喜,道:“多謝大哥認我。”
我“嗯”了一聲,道:“我既然認你做同姓兄弟,那有些話我這做哥哥的,可就直說了。”
陳弘生道:“大哥儘管吩咐。”
我沉吟了半天,然後道:“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麼話,就是那句老話——色字頭上一把刀,萬惡淫為首,你記好,別做萬惡之人。”
陳弘生當即愣住了,老二在旁邊笑道:“大哥,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
我道:“你屁點本事都沒,有色心無色膽。”
老二吐吐舌頭,又去跟崔勝培說笑,崔勝培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吳明一眼,道:“吳——哦,弘生兄弟不是好色的人吧?”
陳弘生沒搭理他,而是對我正色說道:“女色之類,兄弟從來不好此道,也不知道大哥為什麼會對兄弟說出這番話來,但是既然大哥這麼說了,兄弟一定謹記。”
我見他神情凜然,語氣篤定,話說的十分理直氣壯,我心中不禁暗暗納罕:“倪家祁曾經說陳弘生對她極為不敬,難道是冤枉他了?那倪家祁又為何要對我說陳弘生的壞話?”
突然想到倪家祁那冷冰冰的神情,我心中陡升一陣不安,忙回頭對明瑤說道:“明瑤,你要不還是去女兵宿舍吧,不要去,去打攪倪軍醫了。”
明瑤一握我的手